小仞摇了摇头:“她哪里想跑,她现在巴不得天天去丞相府要银子,你猜猜她这回要了多少两?”
“一万两。”江问烟不假思索道。
小仞错愕了一下,便笑着道:“小姐真是聪慧。”
江问烟抿唇,只道:“贪心不足蛇吞象。”
李氏的行为触怒了徐宛如,她定会大肆搜罗她的下落,这本就是狗咬狗的戏码,等李氏被徐宛如逼到不得不投奔她的时候。
李氏说出来的任何一句话,都是扳倒徐宛如的有力证据。
到时候就看她这个爹该如何护着她!
徐宛如和徐丞相蛇鼠一窝,怕是早早就知情她的所作所为了。
徐宛如托人打听了许久,打听到李氏前些日子从爵府离开,搬到了一处不起眼的院子,她便急急差事嬷嬷托信回娘家,相信母亲瞧见了,定会帮她将李氏斩草除根!
她一夜未曾合眼,按耐下内心的喜悦,就等着嬷嬷回来告知她喜讯,可未曾有喜讯传来,就见嬷嬷一脸苦色的辗转回来。
“小姐,人被劫走了。”
“什么?!”徐宛如惊得站起身,失手打翻了一旁的茶盏。
那噩梦一般的一万两还在继续,逐渐涨到了二万两,最后徐宛如无力的病倒在榻上,整个人憔悴的不行。
关押李氏的屋子,江问烟进去就闻到一股子难闻的腥臭味,李氏面色浊黄,一双无神空洞的眼睛,在看到她时,瞬间明亮了些。
“夫人,你是来救我的吗?!多谢夫人,尚枝给你磕头!”
江问烟提起她即将要嗑下去的脑袋。
随后从身后拿出一把泛着银光的匕首,在李氏面前挥了挥。
李氏吓得哆嗦。
“李氏,你可还欠了我两条人命。”江问烟唇角微微勾起。
明明她在笑,李氏却手脚冰冷,只觉得那刀已经削到了她的皮肉。
“不是的小姐,不是我要害姨娘的,是有人,有人拿我的家人要挟我!”李氏心一横,重重的磕了个响头。
“难为你还记得我是你的小姐。”江问烟低嘲一声,“你当初给姨娘下药的时候,就没有想过你会有今天?”
“也对,你们这些人收了钱就算出卖灵魂都愿意,怎么会在意一个姨娘的小命呢。”
江问烟念了几句,手里的刀子突然朝李氏的方向刺去,李氏惊慌躲闪,慌忙间,瞥见就见江问烟眼底的浓烈的杀意,怔了怔。
那把铁质的小刀尽数没入她心口的位置。
李氏瞪大双眼,心口汩汩的朝外冒着血,死相极为凄惨。
似乎未敢相信,曾经娇娇弱弱的二小姐,竟然真的会杀人!
江问烟将手里的刀子擦拭干净,戴上刀鞘,塞到怀里,动作不慌不急,轻松的就像做了一件极为简单的事情。
她会杀人。
江问烟自嘲的笑了笑,为什么有人会认为她不会杀人呢?
一个闭着眼睛都能将人解剖的人,怎么可能不会杀人!
江问烟起身缓步往外走去,小仞守在外头,见她裙摆间沾了一点血,嘴角的笑晃得人心神乱颤。
“我给徐宛如备了一份大礼。”
江问烟说。
次日那份大礼便送到了徐宛如那处,是个木匣子,徐宛如彼时有气无力的走到匣子面前,咬了咬牙说,“我就不信这回还能是——啊!!”
徐宛如的惨叫声惊扰了外面的丫鬟,等人冲进来时,徐宛如人瘫在地上,她面前放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人头瞪圆了眼,仔细瞧,那双眼竟是深深凝在了徐宛如的脸庞上。
嬷嬷上去将徐宛如抱在怀里,徐宛如揪着嬷嬷的衣襟,惊恐道:“是李氏,她死了,死了!”
“小姐,没事了,李氏一死……您就真的高枕无忧了。”
“不,不会的!”徐宛如拼命摇着头,“那些书信,还压在底下……”
徐宛如病下了,生了一场大病,谁也不见,她手里的私房钱,几乎都被人捞了走,就连底下铺子都卖了好几间。
偏江明珠不知道这些,她在外头定制了好几件衣裳,价值连城的紧。
没了银子就去找徐宛如要,这日又是三千两的账单。
徐宛如手指发颤得接过,转手就狠狠打了江明珠一巴掌。
“你就不能体谅体谅你母亲!”
江明珠被打懵,要知道徐宛如自小宠溺着她,别说一巴掌了,就连一根寒毛都没碰过,她当即愤怒的冲徐宛如说,“母亲,我不过是花了点钱,你太过分了!”
随后跑了出去。
江明珠一出府,小仞那边就将消息传给了江问烟,江问烟手指捏着毛笔的一侧,仿着徐宛如的字迹写了好几份书信,递给底下的芝雨。
“去将江明珠出府的事,透露给秋雨禾。”
“书信交给可靠的人,先给徐丞相送一份。”
芝雨应声退下,她背后有点发麻,瞧她家小姐那极为陌生的眼神,像是要吃了人一样。
不过她总不会去怀疑江问烟不是她家小姐,只能暗自庆幸,她家小姐至少有自保得能力了,不用跟之前一样如履薄冰,稍微一个不慎,就会落入万丈深渊。
江丞相收到书信时,整个人呆愣了片刻,便往徐宛如的院子赶。
见江丞相过来,手里面还拿着书信,徐宛如凉薄一笑,这些徐丞相终有一天会知道,只是没想到竟然来的这么快。
“她生性温良,你为何要杀了她?”江丞相面上这么说,可实际上也是动了些怒气的。
江问烟的娘是他曾经极为喜爱的女人,甚至还怀了他的儿子。
要不是徐宛如,他也不至于被人诟病,连个儿子都没有。
如今想来,江丞相对徐宛如的恨意又多了几分。
“你为了那个贱人,来质问我?她要真生下丞相府的长子,还不得爬到我的头上来?”
徐宛如好笑一声,“不过是个命如草芥的女人罢了,你如今的丞相之位都是靠着我的娘家得来的,我处置了一个贱人,你又能怎样?”
她受够了,这些天她几乎是把这辈子的担惊受怕都受了一遍。
江丞相抬手甩了她一巴掌,“徐宛如,你不要欺人太甚。”
徐宛如捂着脸,有些震惊的看着江丞相,面前这个年少时她心悦的男人,如今竟然为了那对贱人母女,打她?
“江河,你女儿如今都要做太子妃了,难不成你要与我和离不成?你不敢,你是个什么人,我最清楚了,你就是一个自私自利的小人。”
徐宛如凑到他的耳畔,一边说一边笑。
江丞相气的咳嗽了几声,却还是默认了徐宛如的话。
只是这对夫妇并未想到,这些书信会传的满城皆是,等发现时,已经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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