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做亏心事,为何到目前为止,你连一个让人满意的解释都没说出来?”
任嘉斐环视着在座的众人,像是在看着一群臭鱼烂虾。这些人都是一伙的,官官相护。
“明天要是粥棚里还是粥水,那司大人,你也别想好过。”时睿苏留下了这句话,在众人惶恐不安的眼神中,带着任嘉斐离开。
“找本侯什么事?”
“你看。”任嘉斐给出了一本名册。
任嘉斐找到了一本名册,发现在他们抵达沧州之前,有一个小官员被革职,还有牢狱之灾。
她原本以为是几个大官员推出来的替死鬼,但是仔细调查后发现不是这么回事。
“这个人叫做周松,是真正的廉洁奉公、两袖清风,科举进士出身,当地人都称颂他是个好官。今天司大人不肯对我们说实话,我也怕把他逼急了,他会狗急跳墙。”
不如另辟蹊径——
时睿苏用赞同的眼神看着她,问道:“你是想去地牢见这个周松,打听消息?”
“是,果然还是侯爷聪明。”明白她的心!
时睿苏毫不犹豫的点头答应了,不过他要跟任嘉斐一起去。
……
……
沧州最大的官是巡抚,而底下还有不少小地方官员,这些官员就像织网的一条线,整个连接起来,就是一张密布的蛛网。
见到周松的时候,是在两日后的一个夜晚。
周松浑身上下都是血痕,据说在不久后要处死了。
听见动静后,周松抬起了头,还年轻的脸上充满绝望,他对当今的沧州现况很失望,恨自己无能为力,没能将救助所有百姓!
“你们是谁?”
“京城来的官员。”
周松脸上嗤笑一声,对这些官员已经失去了信心,他不相信眼前这两个看起来还年轻的人,会帮助沧州。
“想问什么就赶紧的吧,反正我也要死了。”
“你不会死的。”
任嘉斐让人开锁,直接走了进去,“只要是为沧州百姓谋福的人,都不会死,况且你周松是个好官员,什么坏事都没做过,为什么会死?”
“……姑娘,你是?”
“不需要知道我们的名字。”任嘉斐问了第一个问题:“粮仓的食物去哪里了?”
说起这个,周松露出痛苦、憎恨的表情,一个读书人,眼里竟然燃烧起了腾腾杀气!
“被贪了!”
“都有谁?”
“当今沧州最大的官,巡抚府的人!”
果真跟司大人有关啊……任嘉斐接着又问:“他们把粮食运送到哪里了?”
周松双手捏紧成拳头,用力搭在了大腿上,恨不得将那群贪官给撕碎,才对得起那些被活活饿死的百姓。
“卖了……他们拿朝廷的赈灾粮食,卖去了外地,每个人都捞了好大一笔钱!现在他们赚的盆满钵满,官官相护,百姓即便是想伸冤,或者去京城喊冤,都会被他们拦下来。”
“要不是这次水灾事情闹得有点大,他们断然不会这么容易妥协,肯定会想方设法阻拦你们的到来。”
周松跟他们说了很多,特别是有关那些大官员的事情。
可恨的是,现在他们手里并没有证据,否则的话,肯定能将那些人一网打尽。
“你先在牢里待着,这里至少比外面要安全。”任嘉斐起身离开,时睿苏在外面等候,问她调查的如何。
“结果还算可以……果真与我想象中的差不多。”
任嘉斐揉着两侧太阳穴,突然有种心累的感觉。
“怎么了?”
“我不知道下一步该从何做起。侯爷,你有办法吗?”
时睿苏点头,“既然累了,你好好休息。这件事原本就是本侯的,不要勉强自己。”
她的能力有限,不能够像时睿苏一样事事都调查的清楚明白,所以,任嘉斐不想拖后腿,点头算是应了时睿苏的话,回到客栈休息,忙于救治周围的百姓。
这样兜兜转转差不多七八天,周松被释放出来。
然而街上原本夸赞他是好官的人,突然都开始变的骂骂咧咧,说他周松是贪官。
“怎会如此……”周松为人正直,自然是怒不可遏,他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哪怕是死,也不要背负上贪官的名字。
“我周松不是贪官,也不屑做贪官!”
时睿苏拉着周松走人,低声提醒道:“现在百姓们认为你跟他们是一伙的……你冷静点,只要坚持下去,才不会被他们抹黑,才有真相大白的那一天。”
周松冷笑一声,“没想到我周松堂堂一个清官,居然有一天要被污蔑成贪官!我敢对天发誓,若是贪了那么一文钱,就让老天给我周松天打雷劈!”
看得出来,周松还是个直肠子。
要想证明周松不是贪官很简单,时睿苏正好有个一举两得的办法,既能证明周松的清白,还能拿到不少银子。
……
隔日。
任嘉斐坐上了马车,好奇的询问时睿苏:“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待会你去了就知道。”
嚯,搞得这么神秘兮兮的,弄得她很期待。
一炷香时间以后,马车就停在了一座豪华的府邸前。跟路边的乞丐相比,这府邸可真是格格不入。
连任嘉斐见过豪华的人,都不禁要感慨一句——“真有钱!”
这只是一个小小的地方官吏,就有钱建造这么一座大豪华府邸。
可想而知,这平日里得贪多少。
“你们四个去拆西墙,你们去拆柱子。”时睿苏吩咐下去后,身后几名守卫拎着工具去拆东西了。
贪官贪完钱财后,一般都会藏在家里隐秘的地方,不过当然不是水缸和地毯下,肯定要藏在肉眼看不见的地方。而藏在墙里面,就是最好的办法。
不一会,守卫们果然在西墙砸出了许多金锭还有金条,噼里啪啦掉了一地,这足足有上千两黄金了吧。
任嘉斐看得目瞪口呆,同时对时睿苏感慨道:“侯爷,你也太料事如神了吧,怎么知道他们家里藏着那么多金子的?”
时睿苏负手而立,原本淡定的表情被任嘉斐夸了一通后,终于有了微小的变化。时睿苏的嘴角微微勾起,有种邀功的既视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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