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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然想起下午她脸色苍白摇摇欲坠的样子，而且……她好像是被救护车接走的？！一个可怕的想法慢慢渗入他的脑海……

他颤抖着拨通助理的电话：“你去查一下她的位置，看看她现在在哪里……”

不过一个小时，助理就匆忙拨回了电话：“顾总，乔小姐现在在医院。”

“医院？”顾凌州的手瞬间收紧，那个不祥的想法越来越真切“她怎么样？”

“原本是她父亲过世，可现在不知怎么乔小姐好像也进了急救室……”

“什么叫好像！”顾凌州的脸色彻底地白了，害怕和不安让他不敢多想，不顾未消的酒气，打车直奔医院。

顾凌州迅速地来到医院前台，问清了手术室位置，马上冲过去。

手术室门口，“正在手术”的指示灯的瞬间刺痛了他的眼。他正想抓个护士问清楚情况，就看见一个护士匆忙地跑出来，大喊：“不好了！患者心跳骤停，肾上腺素准备！”

刹那间，顾凌州只觉得自己的脑子里轰的一声，脚步一个不稳，险些摔在地上。

她，心跳骤停？他的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怨与恨都消失不见，只有一个可怕的念头止也止不住地穿梭在他的脑海——如果她死了怎么办？想到这个可能，一种巨大的恐惧，狠狠慑住他的心脏，他连呼吸都困难起来。

这时候一个主治医生模样的人疾步走了出来，顾凌州想都没想，一把抓住他，“她怎么样？她怎么样？！”他猩红着眼睛，急促地问。

江北苍白着一张脸，额头都是汗，猛然看见顾凌州，怒道“你是她什么人？你这种人渣也知道关心她？滚远点！”

“你！”崩溃边缘的顾凌州认出是他，几乎丧失理智，揪住江北的领子高高地抬起拳头“我到底怎么样！你说不说？”

江北目光一凛“怎么，没打够？下午拖死了乔爸爸，晚上还想再拖死她？”

“……你说什么？”顾凌州瞬间呆住，难道下午那一场，他间接害死了乔爸爸？

“没工夫跟你废话！”江北从护士手里接过注射试剂就要走

顾凌州见状慌忙抓住江北，“不管怎样，你一定要救活她！不然我让你给她陪葬！”

江北脸色冷了冷，一把甩开顾凌州的手，面无表情道：“你算什么东西，用不着你假惺惺，我当然也想救活她！”丢下这句话，他转身又进了手术室。

顾凌州颓然瘫坐在手术室门口，满脑子都是他跟她过去的回忆……

他还记得，他们的第一个跨年夜，好巧不巧赶上大雪，她冻得鼻子都红透了却死活不肯打伞，直到零点的钟声敲响，她顶着满头的霜雪，紧紧抱住他呢喃：“真好，一不小心就跟你到了白头……”

温暖、甜蜜的过去愈发让顾凌州陷入了崩溃的边缘，他死死抱住脑袋，痛苦地缩成一团。你……你还没有告诉我真相，你还欠我一个白头！你不能死！我决不允许你死！

咔嚓一声，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顾凌州触电一般地站起来，就看见江北一脸疲惫地出来。“她呢？她怎么样？”顾凌州抓着他，手止不住地颤抖。

“抱歉。”江北的眼圈瞬间通红一片。

“她……抢救无效，刚刚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