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我的包包里指了指,用看白痴的目光看着我说:“身份上不是写的清清楚楚的吗,哦对了,我还很不小心的看了一张文件,上面有你的名字,和公司的企划书。”
轻笑了一声,他继续说道:“没想到远航游戏开发公司竟然有这么年轻的高级主管,不错,你的确有找鸭子的资本。”
鲜血猛然涌上了头顶,我的脸登时变了颜色,伸手指着他,声音也提高了八度。
“你竟敢翻我的东西?”
这要是被公司里的同事知道了,我哪还有脸见人?
他抓住了我的手指,放在嘴边温柔的亲了一下,用迷死人的声音说:“不用害怕,陆小姐,我们也是有职业道德的,为客人保守秘密是这行最基本的准则。”
我根本无法相信他的鬼话,他这副死皮赖脸的样子,还有什么事干不出来。况且总陪人睡觉也很伤身体,哪有敲诈一下来得轻松。
此刻我算是整条肠子都悔青了,气焰脾气神马的,通通都跑到了爪哇国,唯一能想到的就是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必须得保住自己的工作,或者是……颜面。
“你先等等。”我冷静的制止了他。
“要怎么样你才能忘掉昨晚的事,还有我的名字和公司?”
我尽量保持着语气的平和,再次说道:“狗急了也会跳墙,人急了更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比如……花点钱,让人消失什么的。”
“哈哈哈。”男人就像听到了什么好玩的笑话,肆无忌惮的大笑起来,双肩还不住的抽搐,看得我越发的窘迫,差点就想掐死他。
“你给我闭嘴。”
我实在是忍不住了,抬手去捂他的嘴,却被他顺势抓住,反剪到我的背后。
“你敢威胁我?”他笑了好一会,才慢慢的停下来,低声的质问着。
我难过的扭动着身体,却没能如愿以偿的将他掀下去。
“随便你怎么想。”
我的声音有些虚弱。
“陪我,让我满意,我就放过你。”他的鼻息却渐渐的粗重起来。
我考虑这件事是否可行的时候,他已经扯下了我的外衣,看着我的锁骨,他的目光渐渐的迷离。
“我可以不要钱,还可以替你保密,但你也必须让我满意。除此之外,你别无选择。”
漫长的一上午,既是天堂,也是地狱,他从我身上爬起来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已经快归西了。
拨开贴在我脸上的头发,男人露出了整齐的白牙。
“承受能力不错,我都有点舍不得你走了。”
“你够了。”我咬牙切齿的说。
他看了看表,有些遗憾的说:“不够也没办法,我还有事要办。希望不久以后能再见到你,亲爱的陆主管。”
我一直死盯着他,直到他走出卧室,如果目光能杀人,我足能杀死他千百次。
片刻之后,里面又响起了流水声,嗅着空气中残留的欢爱气息,我才想起自己一直都没洗过澡。
更可恶的是,已经中午了,下午两点公司还要开会,我总不能穿着这身破布去上班。
昨天走的太急,衣服都没拿出来,此时我更不可能回去,与这个男人相比,宋志远明显更让我恶心。
没办法,我只好套上了那条还算完好的牛仔裤,顺便偷了一件男人的真丝黑衬衫,在底端打了个结,便登上鞋跑了。
因跑的太急,到了楼下不禁一阵天旋地转,扶着楼梯站了一会,等力气恢复一些,我招手打了一辆出租车,上车的时候又想起自己的车还在酒吧门口。
时间仓促,眼下只能先打理好自己再去拿车。
第一站就是商场,在常去的店铺选了一套得体的衣服,接着便去宾馆开了一个小时房,彻底的把自己清洗了一遍,并简单的化了一个淡妆,然后到楼下吃了点快餐。
这一系列事做下来已经快一点半了,最后一件事就是去酒吧取车。
还好,车子完整无损,既没被拖走,也没有刮花,我松了一口气将车到出了街口,这时候放在副座的电话忽然发出了震动的嗡嗡声。
号码很陌生,我接起来礼貌的说道:“您好,我是陆紫萱,请问您是哪位?”
“萱萱,是我,我是志远。”我啪的一声就把电话挂了。
这次到是学聪明了,居然换了一个电话,想求我原谅?笑话,三条腿的蛤蟆找不到,两条腿的男人还不多的是。
想到男人,我又想起了那只鸭。心头蓦然一沉,这样真的算完了吗,他掌握了我的所有信息,我对他却一无所知,甚至连名字都没问,如果他一直揪着我不放,我该怎么办?
问题一个接一个的窜出来,弄得我脑袋发胀,几次都差点和别人撞上。最后只能把心一横,走一步算一步,怎么也不能让他一个做皮肉生意的少爷给吃死了。
一路超车,总算到了公司,下车前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昂首挺胸的走进了公司。
“陆主管。”
“陆主管好!”
“主管您回来了!”
在此起彼伏的问候声中,我来到了位于十楼的办公室,小李正在擦着办公桌,见我进来她尊敬的问候了一声,接着又神秘兮兮的说:“陆姐,听说老总裁临时有事,好像不来了啦。”
“什么?来不了?游戏即将上市,没他一锤定音怎么能行。”
我们花了半年多的时间,就为了向老总裁展示今天的成果,他居然临时改变了主意,这等于给我泼了一盆冷水,所有的热情都在瞬间熄灭。
颓然的坐进了椅子里,我两眼望天,一时间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就好像有人对你说明天刑满释放,随后再通知你马上枪决。
小李似乎被我样子给吓到了,她轻轻的摇了摇我,快速的说:“陆姐,你别这样,老总裁虽然来不了,但他儿子已经来了,人就在会议室,还有5分钟的时间,您快点过去吧。”
“什么?他儿子来了?”
说话要不要这么大喘气。
我猛地站起来,拿起文件就往会议室跑,管他来得是谁,只要是盛家的人就行。
可是老总裁的儿子不是一直在美国发展吗,怎么突然回来了,难道老总裁的病又严重了?想起那个给了我诸多教诲的慈祥老人,我的心开始七上八下。
一点五十八分,我准时敲响了会议室的大门。
“进来。”里面传来一个陌生而又低沉的声音。
我赶紧整了整衣服,确定没什么不妥,才推门进去。
里面已经坐了一圈人,大略的扫了一眼,目光下意识的落到了主位上,然后我就像被人点了穴道一般的僵在了原地。
那上面坐的,不正是……正是昨晚那只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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