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手指蘸了透明的药膏,故意给我看了一眼,才探下去,轻柔地替我涂在了最羞人的地方。
他每碰我一下,我全身就一阵紧缩,轻轻地抖一下。
咬着嘴唇,不让堵在嗓子眼儿的低吟逸出来,我觉得全身发烫,手指抓着床单,偏过头不敢看他。
“别咬我,手指动不了了。”
突然,他戏谑的声音从头顶响起来。
“什么?”
我大脑很空,异样的感官占据了全部思维,反应格外迟钝。
盛云洲又笑,手指在我身体里勾弄一下,低声说:“让你下面别咬我太紧,再这样,我没法给你上药了。”
“……”
这次我听懂了,脸上轰的一下子烧起来了。
再不敢出声,生怕引来他的调戏。像忍受酷刑一样,等他终于给我上完了药,我出了一身的汗,病号服都要潮透了。
“好了。”
随着男人一声令下,我如蒙大赦,连忙合拢双腿坐了起来。起身的力道有点猛,扯着伤处,疼得轻哼了一声。
“小心一点,刚上了药止住血,你这么毛毛躁躁的,再撕裂了疼的还是你自己。”
“……”
这话真让人没法接。
“怎么不说话?”
他居然还有脸问。
我白了他一眼,说什么?难道还要我说“谢谢关心”吗?
盛云洲又笑,“瞪我干什么?怪我弄伤了你?昨天晚上,我本来是拒绝的,你太热情,自己坐上来了,这才……”
脸上烧得快要着起来,我不敢再看他,翻身躺下,背对着他蒙上了被子。
棉被外传来几声愉悦的低笑,好一会儿,我才听到他起身出了门。
把被子扯下来,我看看房间里没有他,这才松了一口气。
盛云洲……
想想他坐在会议室里,西装革履神情淡漠一本正经的模样,我很怀疑刚刚那个,其实是个假的盛云洲。
昨夜到底消耗了太多精力,醒着胡思乱想了一会儿,我眼皮渐沉,又睡了过去。
再醒来,抓起床头柜上手机一看,已经是凌晨2点钟了。
还早。
正要放下手机继续睡,脑子里一顿,突然想起来了。
我的手机,之前在酒店就被宋志远摔坏了。那我手上这个……
仔细看了看手上的高档威图手机,我目光在病房里逡巡一圈,这才发现了旁边沙发上和衣而睡的男人。
盛云洲居然没走。
沙发虽然长,但他个子太高,躺在里面,半截小腿都搭在沙发扶手上,看上去特别不舒服。
暖暖的灯光照着他熟睡的脸,把硬朗的五官线条柔化了不少。
他醒时要么凌厉冷冽,要么蛊惑,总之都是很有攻击性的模样。可现在睡着了,神色柔和松弛,睫毛长长的,倒有几分孩子气。
像他这样身份的人,能留在这里替我守夜,让我心头一甜,涌出一些不太现实的幻想来。
不知不觉,嘴角一弯,我正贪婪看着男人的睡颜,手里的手机突然亮了。
拿起来一看,有电话打来。盛云洲开了静音,所以只是屏幕闪烁,没有听到铃声。
仔细一看来电显示,我心头顿时一凉,把刚刚冒出的那点甜意全都冲走了。
电话是美国打来的。
盛云洲前两天还告诉我,一个星期后,他要飞去美国结婚的。
他是快结婚的人啊,我还在幻想什么呢?
咬咬牙,我正打算叫醒他,让他接电话。可我还没出声,屏幕就暗下来,对方已经挂断了。
捏着手机犹豫片刻,我把它原地放好,自己静静躺回去,只当从没看见过这通电话。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做法,免去了一切尴尬。
白天睡得多了,半夜一醒,我就再没能睡着。
盛云洲在一旁,呼吸平稳,直到早晨护士来查房,他才揉揉眼睛坐了起来。
“陆小姐,先测体温。”
说着,护士拿了电子体温计,在我额头一贴,自动显示出了度数。
盛云洲凑过来,看一眼,点点头,“嗯,没发烧。”
护士小姐笑着说:“是的,陆小姐体温很正常。”说着,又帮我量了血压和心率,都没问题。我以为她就要走,可她收好了仪器,温和笑着说:“陈大夫告诉我,您还要外伤,我需要检查一下,帮您消毒。”
陈大夫是陈静,我的主治医生。
她一说,我脸上就热起来。
是有外伤,伤在那个羞耻的地方。
“没什么事了,不用检查。”
我声音低沉。
护士小姐坚持:“不行的,外伤都需要消毒。而且那里最娇嫩,更需要精心呵护。”
一旁,盛云洲轻轻地笑起来,“陆主管不是很精明干练的女强人么?怎么到了医院,这么扭扭捏捏的?”
激将法!
虽然看穿了他,但我还是中计,立刻反驳说:“谁扭捏了?我、我只是觉得没事了。”
“有没有事,要听医生护士的。”他凑过来,作势要脱我的病号服裤子,“听话点儿,别给我丢人。”
给他丢人?
我是他什么人呢?
脑袋里一动,想起那个美国来的电话,条件反射一样的,我“啪”一下子打了他手背一巴掌,阻止了他的动作。
力气不小,我手心都麻麻得疼。
盛云洲愣住了,眯着眼睛看我,“陆紫萱,你打我?”
他抿着薄唇,不怒自威。我心里有点发慌,但还是强撑着镇定,冷声说:“护士要帮我检查,你先出去吧。”
他站着不动,“又不是没看过,有什么好回避的?”
护士小姐显然和他认识,偏袒道:“是呀陆小姐,盛先生很关心您。都是正常检查,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不是不好意思,是不想再和盛云洲继续这种牵扯。
虽然他面色不善,但我下定了决心,声调很沉:“盛总,还是出去吧。”看一眼墙上挂钟,“时间也不早了,您该去上班了。”
我的话,已经是再明显不过的逐客令。
盛云洲目光一沉,起身迈步,摔门而去。我只听到“砰”的一声,他的身影已经被门板挡住了。
小护士很乖觉,见状什么也没问,替我检查过身体,马上也走了。
在病房里独自躺了片刻,我突然口干,想喝点热水,需要去外面茶水间。
还是有些疼,我扶着墙壁,慢慢出门。
没想到,门一开,走廊正对病房门口的椅子上,赫然坐着脸色铁青的盛云洲。
“你怎么还没走?”
“你出来干什么?”
我们的问题撞到了一起。
没回答他,我冷着脸,低头就往回走。
没走两步,身后急促脚步声传来,我刚拉开门,被人猛地一推跌进了房间。手臂被他拽着,没倒下去。然后他扳着我肩膀一转,用力将我摁在了门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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