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底,舒氏像往常一样去寺庙进香。
自先夫过世后,她每旬都要携了新鲜瓜果亲自去寺庙,显得心诚。
回来时,却忽然发现有些不对。
仿佛总有双眼睛在后头不坏好意地盯着她,走哪儿都不放过。回头看时,又没有什么异状。
“阿弥陀佛。”舒氏心里念佛,脚步轻盈,雪一样白嫩的裙花扫过着青石板的长巷,周围一个人都没有。
也是怪哉。
鲁大吞了吞口水,觉得机会来了。
中秋那日巧遇宁家老二,跟他透了个“巧宗”,虽说有些冒险,可一想到那么娇滴滴的美人儿下半辈子都得对自己讨好,狗胆也壮上了天!
他尾随着舒氏走了半日,大约是天冷起来的缘故,路上行人越发稀少。这不是老天都在给自己制造机会么?
鲁大双眸发亮冲了上去,一把揪过舒氏的胳膊:“宁家的。”
舒氏本就生得纤弱单柔,冷不防被他这一拽,吓得脸色都惨白了,哆嗦道:“你、你想干嘛?光天化日的,你放开我——”
“真特么是个美人胚子呀!可惜你那死鬼男人无福消受,不如让哥哥我来替他好好疼一疼你……”鲁大嘿嘿一笑,轻佻地伸手捏了捏她的下巴。
“呸!”舒氏当即大怒,狠狠地啐了他一口。
鲁大不躲不闪,生生挨了她这一唾,摸摸脸上冷笑道:“不识抬举的娘们儿!”他早与宁老二商议妥,趁这女人外出上香直接将她办了,另一个差不多时候带人来抓奸,先将她的名节毁掉。
这样一来,宁老二就可以理直气壮地撵人。
舒氏没了投奔,还不乖乖来求他收留?
这么想着,鲁大便没将她当回事,粗鲁地将人扛起,任由她两只脚在半空乱蹬踏。寻了一隐蔽处花丛将人摁进去,开始扒衣服。
“救命——”
“哈哈,你叫啊!使劲儿叫!叫得越响声老子越起劲!”接着一阵裂帛之音,舒氏的外衫被撕破了大半。
“光天化日之下,哪里来的贼人在此猖狂!”
随着一声暴喝,地上突然多了两个男人身影,鲁大被踢飞出去时,手里还攥着一截从舒氏身上扯下的衣襟。
“夫人可还好?”李令渊瞥了眼花丛中衣衫不整的女子,侧了侧身子算是回避。主仆二人因事路过,碰巧听到呼救声,倒来得及时。
花丛里,舒氏百感交集,并未听出他的声音:“多谢壮士相救,妾身衣衫既破不得出来,还请见谅。”言辞温婉凄切,听得人心旌摇曳。
“是你——”李令渊诧异,忍不住朝这边看来。
光影下,美人含羞带愁,露出白嫩半边臂膀,这身形侧影,可不就是那日在屏风后侃侃而谈,替自己挑选胭脂的女人么!
这时,被剑生一直踩在地上的鲁大因挣扎不掉而恼羞成怒,骂道:“小X妇你别得意,等下有你好看的!你那死鬼男人在地下等着你去跟他团聚呢!啊呸——”
话未说完,又被一脚踩下去了。
舒氏则被一双手揽起,身上即刻多了件男人的宽袍,还带着灼人的温热。而那救她的男人双眸更加热烈,盯着她的眼一字一顿道:“原来你是寡妇。”
“我……”舒氏被他眼神里的暗示吓得一哆嗦,本能地想要推开,却推不动。
李令渊很是霸道地搂过她的腰肢:“我救了你,拿什么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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