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清重生了,重生之后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赶紧逃离这个愚昧的山村。
她那对无良且不孝的父母,嫌她是个丫头片子,连名字都来不及起就把她丢给了奶奶;不要她也就罢了,他们也从来没给过奶奶赡养费。
就连奶奶的丧事都是她求着乡邻帮着办的。
可惜重生时奶奶已经去了,不然她定要带奶奶摆脱靠挖番薯填饱肚子的生活。
她清点了一下家里剩余的东西。
以前奶奶给的零花钱,她一直没有舍得用,现在拿出来作为路费应该够。
还有一条奶奶临终前传给她银手链,中间有三个黄豆大小的玉珠子,很是暗淡,一看就不是什么好玉;她又翻出两套衣服——六月的天气,大棉袄就不带了。
打好包袱,已经是中午了,一下午的时间,连走出这个偏僻的小村子都不够,所以她准备明天一早启程。
菜园子里还有奶奶生前种下的番薯,如今刚刚长出来一点小果实,一点都不甜,但是现在也没有办法了,徐文清直接扛着锄头,准备把三分地的番薯全部给挖了。
“铿锵。”
锄头锄到了一个坚硬的石头,因为没有准备,徐文清直接一个跄踉,脚被带了一下,就这么摔在了地上。
更加倒霉的是,她的左手不小心从缺口的锄头上划过,不是很锋利的锄头,却是把她的手腕给割破了,唯一庆幸的是,没有直接把她的动脉给割断,割到的是侧边。
“嘶!”
“真是倒霉。”
哗啦啦流出来的血,也是够吓人的,徐文清有些懵逼。
“难道是因为重生把运气都用完了?”
皱着眉头看着手里的血,转身往厨房走去。
穷困的山村,没有止血药,也不会有绷带,止血的方法很简略,抓一把锅底灰敷上就好了。
她并没有注意到,就在她往厨房走的时候,左手流出来的血,却是诡异的被手腕上带着的银手链吸收了。
确切的说,是手链上中间那颗有些灰败的玉石吸收了。
吸收了血液的玉石微微发着绿光,有一种不祥的感觉。
如果这个时候徐文清注意到了的话,就会发现只是一闪,再回头,玉石就消失不见了。
而这时刚到厨房的徐文清,却突然感觉左眼微微刺痛,不过因为一闪而逝,她就没有在意。
却不知,巨变却已经在身体中发生。
如果徐文清见到了这诡异的一幕,估计要被吓死。
因为,她的胆子本身就不怎么大,尤其怕诡谲、灵异的东西。
“咦?怎么没有流多少血?”
之前明明看到流了不少血的,怎么现在?
看着手侧的伤痕,她都不知道是不是要抹锅底灰了,因为伤口已经不出血了,除了皮肤上沾染的血迹,压根就没有之前看到的那么恐怖。
“可能是掉地上了吧。”
徐文清如是想,然后毅然放弃了抹锅底灰,转而进房间撕了条旧衣服上的布,把伤口给包扎好。
也是这个时候,她才发现,奶奶给她的手链,其上少了一颗玉石。
“哪里去了?”
这是亲人留给她唯一的念想了,她有些着急,立马跑出房间,一路上寻找,来回三趟,就差把土地给翻一遍了,却是没有找到玉石。
颓丧的坐在地上,有些欲哭无泪的看着手链。
只能以后去了城市,专门定制一个小玉石镶嵌上去了,到底是奶奶留下的,她不想让这条手链变成残缺的样子。
休息了一阵,她接着挖番薯。
一番辛劳,得到的,也不过只有一簸箕小小的番薯,蒸熟之后风干,就是一个不错的干粮。
当然,她也没有放过番薯藤,她准备做菜团子。
菜园子别的菜,早在之前几个月就吃完了,就剩下这点番薯藤。
虽然她有自信出去之后能够找到工作,不过路上,还有发工资之前,还是要吃饭的,干粮必不可少。
东西很粗糙,但只要能够饱肚子,都无所谓了。
傍晚,也不清楚到底多少点了,做好的菜团子,蒸好的番薯一并放在通风口风干,徐文清收拾了一下,然后直接出了老房子。
走之前,她还要去看看奶奶,跟奶奶做一个告别。
出门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暗了下来,不过农村人,就是披着月色赶路也是常有的事情,所以徐文清并不觉得有什么。
虽然她去的地方是乱葬岗墓地,但她本身就是从乱葬岗捡回去的,也时常去乱葬岗砍柴,自然就更加不觉得有什么。
远远的就看到了乱葬岗的坡,徐文清埋头往上面爬,等上了山,就往奶奶所在的墓地走去。
“咦?这么晚了,还有人跟我一样?”
还有十多米的时候,抬头却见到某个墓地前头站着一个身影有些臃肿的老人,说实话,徐文清是有些诧异的。
也不知道这个时候会来的是什么人。
村里的人都很冷漠,也不大爱跟她这个爹妈嫌弃的女孩来往,对于村子的人,她并不怎么熟悉,只是以为是哪家的过
来祭拜什么的。
没有管对方,徐文清准备直接往奶奶的墓地走去。
而徐文清的到来,对方似乎也是一点也不在意,连个目光都没有看过来。
家里没有香烛,她是一个人空手来的,直接跪在地上,给老人磕了三个响头,然后就跪坐在地,絮絮叨叨的跟奶奶说了一些话。
重生的事情,她没有说,下意识的觉得,这样的事情,还是不要拿出来说的好,即使身边一个人都没有。
“奶奶,我明天就走了,以后可能都不会回来了,我会在外面给您烧钱下去的,您苦了一辈子了,以后孙女孝敬您,您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又磕了三个响头,徐文清就准备回去了,毕竟在不回去,一会就看不到回去的路了。
而且,在乱葬岗这里,风呜呜的吹,又没有别人,寂静的有些吓人。
至于那个一直站在墓前面的老人,都在这里半个多小时了,她却是半点没有改变姿势,就那么直愣愣的站着,也不说话,着实诡异的很。
当然,这个时候,徐文清还没有觉得有哪里不对劲,村里很多老太太性格确实有些诡异的很,她也没有那么多好奇心。
只是路过的时候,她到底是人之常情的顺便瞄了对方一眼,就是这么一眼,徐文清却是整个人的魂儿都要吓跑了。
似乎发现了她的偷窥,一直没有动作的老人,腿动了动,然后转过头看向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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