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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国，窥星阁。

当国师爹爹抚我发髻，以赞赏目光允我在半年后与陆玲珑争继任国师之位后，京城里人尽皆知妖孽狂妄的小公爷在深夜爬到我的卧榻上，勾着手指，邀我同欢。

他偏头，避开我丑陋狰狞的脸，“若我娶你，你愿不愿离开窥星阁？”

我避而不答，只享受着他卖力的讨好，看他妖冶的面庞染上红晕和欲念。

国师祭天那日。

我身着宫袍，把陆玲珑貌美的皮囊剥下来扔到失魂落魄的小公爷面前，俯身踩着他的手回答，“我不愿，比起可以凌驾皇权，睥睨天下的国师，你充其量是一个不错的玩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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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定谁是继任国师比试的前夜。

我隐藏在暗夜里，看到昨日在我身上奋力取悦的萧尘沐，亲手把沾着我处子之血的绢帕交给陆玲珑，“她已经不是完璧之身，定然无法通过明日宫中嬷嬷的校验考核。”

“历任国师修无情道，破身即失格，定然是你达成所愿。”

陆玲珑欣喜的攥着绢帕，含情的挽着萧尘沐。

“当初她不知用了什么旁门左道，竟卜卦胜了我，得爹爹青睐重视。我躲在凉亭哭了半日，你说会替我想办法，让她永远无法与我争，我还当你是说玩笑话。”

陆玲珑勾着萧尘沐的发丝，在指尖缠绕，“尘沐哥哥，你为我付出许多，我都记在心里。”

“等我通过校验，坐稳国师之位，便报答你。”

陆玲珑的手指缓缓向下，抵在萧尘沐的小腹。

萧尘沐浑身怔住，握住她的手腕挪到旁侧，妖冶的红唇抿了抿，“你能不能……让她离开京城，莫要伤她性命？”

“萧尘沐，你什么意思？”

陆玲珑猛地起身，美眸含怒的瞪着她，“你难道对丑婢动了真情？”

“怎会，我只是不想你的手上沾血。”

萧尘沐握着她的指尖，如珍宝般轻吻，总算是平息她的怒火。

陆玲珑窝在他的怀里，“就算我留她性命，她也只配做我的洗脚婢。”

“钦天监的老和尚曾在娘生产那日卜卦，批下箴言，说紫微星南落，会降生在国师府，女胎乃天命所归，会是最厉害的国师，登顶雍国。”

“自小，我便天资聪颖，她蠢笨丑陋。”

陆玲珑握着沾血绢帕，眸底阴狠的低语，“她凭什么与我争？”

“你说，若她明日知晓曾拥有的一切都是泡影，皆是做戏，是你我为她所设的一局棋，她会是什么表情？那张疤痕遍布的脸哭起来，肯定很吓人。”

陆玲珑捂着脸躲在萧尘沐的怀里，咯咯笑起来。

我盯着庭院的积水，掀起帷帽，从落在肩头的那只信鸽的腿上摘下信笺。

看到飘着龙涎香的“如常”两字，我扬起灿烂的笑容。

为何会哭？

我享受过京城第一美男子萧尘沐的初夜，任他亲吻讨好过身上的每寸肌肤，看过他因动情而迷离的模样，堪比画中仙，滋味不错，有何难过？

所谓棋局，他们又何尝不是我的一枚棋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