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俺们这桌还要一壶凉茶。”说话的汉子拍了拍桌子,大嗓门直嚷嚷。
他话音刚落,就见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娘子拎着一壶茶快步走了出来,小娘子长的好看,面上挂着微笑,说话却不是那么好听。“喊就喊,拍什么桌子,没看到老子家桌子缺胳膊少腿啊!”
“砰!”小娘子把茶水重重的放到桌子上,转身就走,一个眼神都没给这帮人。
大汉擦了擦手,拉住小娘子的裙摆,面上带着羞愧,嗓门倒是小了几分,“老板娘,俺们都是粗人,您这桌子要是坏了俺给您修好不好。”
小娘子甩了甩衣袖,听到这话脸上笑意浓了几分。“行了,行了,老子这里的桌子还没那么不经折腾。”
待小娘子走后,大汉叹一口气。摸了摸额头上根本不存在的汗水,心有余悸的看向其他两个同伴。
“大山,你那么熊的一个汉子,干哈要怕她一个小娘皮。”说话的人生的白净,对大山这个行为很是不解。
被唤作的大山的汉子赶紧捂住此人的嘴,敲了敲他的脑袋,“什么小娘皮,你嘴巴放干净点,这老板娘厉害着呢。”
说着,大山回头看了眼屋里,见屋里没动静才放开了手。
此人有些不服气,还想顶上几句,还没开口,就被大山用眼神瞪的把话憋回去了。
常年走西山官道的人都知道,在第一个岔路口有个茶摊,茶摊的老板娘叫木姝,生的漂亮,性子古怪,心情好的时候茶水全免,心情不好时闭门不开店。
前几年的时候经常有人调戏木姝,因为木姝长的好看,又孤身一人,茶摊上来来往往的都是江湖人,没那么多都规矩的,一个个的总想对木姝动手动脚,木姝虽然长的娇小可爱,但是刀法练得出神入化,凡是摸她调戏的人,最后都跟她的桌椅板凳一样,缺胳膊少腿。
有人曾分析过,木姝以前肯定是个武林高手,现在被情所伤,隐居此地。可是江湖上唯一一个刀法牛逼的大佬目前正在朝堂蹦哒。
对此,木姝嗤之以鼻,骂那个人没脑子,表示她若是武林高手,隐居这个破地方,不怕仇家找上门啊!
大家伙觉得有道理,纷纷问木姝真实身份,不过每次问都得到不一样的答案,什么大家闺秀,将军遗孤,村头寡妇……
听着外边吵吵闹闹的交谈声,那个很彪的老板娘坐在灶台前剁肉。
“老板娘,钱放桌上啦,俺们走了哈。”
“好嘞!”
送走最后一波客人,木姝烧了一锅热水洗着锅碗瓢盆。天已经慢慢黑下来,官道上的行人也寥寥无几。
哼着几句不成调的戏曲,木姝结束了一天的忙碌,擦了擦手准备收摊回家。
“老板,还有吃的吗?”
身后传来一个混浊的声音,木姝锁门的手微顿,转身笑眯眯的回道“还有酒水和牛肉,客官可要?”
眼前这人生的高大,胡子拉碴不修边幅。木姝一边打量他,一边在心里琢磨这人赶了多久的路。
“要,麻烦老板了。”说话间,这人坐在了一旁的桌子边。
木姝转身进了里屋,脸上的笑容消失殆尽,她不过是客套的说上几句,这会儿天都要黑了,谁想生火做饭,她也赶着回家啊。
开店的总不能赶人吧。
取出一块今早腌制的酱牛肉,从刀鞘里抽出一把细窄的刀,手腕轻动,牛肉快速被片开,薄厚均匀的落在盘里。抓了一把葱花洒在其上,又淋了一层秘制酱料,拎了一盒热酒给人送出去。
“客官您的菜来嘞,吃好喝好啊。”木姝走近桌子,给人放下酒菜。
这人抓起筷子就狼吞虎咽,木姝视线瞟过男人带过来的马车,估计里边有东西,但是与她何干,这样想着,木姝慢悠悠回了里屋。
在屋里寻找一番,再出来时拿了一盏灯笼,搬了个板凳把灯笼挂在门檐,屋前顿时明亮许多。
木姝半眯着眼在屋里坐着,她在等那人吃完饭收摊,不过她等了快半个时辰了……
压下心里想出去掀桌子的想法,木姝抬头看屋顶。不一会儿屋外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木姝准备推开门查看。
“嗖!”一支利箭射进屋内。
木姝手疾眼快的抓住利箭,心里一个卧槽,开店这么久,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搬了桌子把门抵住,木姝不打算出去了,卧在屋里听动静。
“砰!”桌子估计断了腿。
“哐当!”酒壶碎了。
“咚!”桌椅板凳……
木姝心里在滴血,开店五年,桌椅板凳用了五年了。踢开桌子,出门。外边的人打的不可开交。“老子的桌椅板凳啊!你们都特么住手!”
话音刚落,交手的人停了下来,冷冷的看着木姝,剑锋直指,气氛微变。见状木姝忙赔笑,“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你们继续。”
关门,进屋,挑了一柄顺手的菜刀。
再度出门,一柄刀便架在她的脖子上,木姝身子微侧,手里的菜刀几个转动放到一人。倚在门口,笑着看向刀剑相交的众人,“赔钱还是赔命?”
众人立马反应过来,准备先解决这个碍事的人,提着刀就冲木姝砍过去,先前来吃饭的那人得了空子,企图逃跑。木姝看出他的意图,身影几动,瞬间出现在男人面前,单手扣住男人的脖颈,菜刀抵在在男人腰间,笑得轻狂。“客官,您还没给钱呢?”
男人变了脸色,企图挣扎,吃个饭碰到刺杀,老板娘还是个练家子。几番挣扎下,木姝没了耐心,动动手腕。
刀尖插进对方的身体,手感和切肉差不多。男人睁大眼睛,不甘心的看着木姝,木姝笑得云淡风轻,男人在面前慢慢倒下去,木姝踢开他,转头看向剩下的人,“单挑还是群架?”
单挑她一个打全部,群架他们被她打。
没人理会她,提了刀就奔木姝而来,木姝收了菜刀,捡起地上不知道是谁的佩刀,冲人就砍,至于为什么不用菜刀,毕竟菜刀明天还要切菜。
“累啊!”解决完这些人,木姝揉揉胳膊。不爽的踢着脚下的尸体,考虑要怎么处理这么多尸体,如果不处理好,她明天估计又会被县太爷喊去“谈心”。
茶摊被砸的稀巴烂,木姝蹲下身翻看这些人身上的东西,企图找点值钱货抵债。翻了半天就找了一块刻着“燕”令牌,木姝气的把尸体多踹了几脚。
目光瞟到停在一边的马车,木姝上前掀开车帘,一股子香味直冲脑门,木姝嗅了几口,借着月光,看到了马车里躺着一个人。
“活的死的?”木姝问。
可是没有人回答她,四周也是静悄悄的,周边好像除了她好像没有活物一般。
木姝放下帘子,准备收摊回家。还没走出一步,车里传来咳嗽声。
停下步伐,木姝立马飞奔到屋里,抱了刀具,锅碗瓢盆,一股脑的塞进车里。然后跳上了马车,拿了马鞭驾马回家。
车帘随着马车晃动,锅碗瓢盆四处乱动,把车内人砸的晕乎乎,漆黑的双眸缓慢睁开,眼神如猎豹一般锐利,片刻无力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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