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陆南钧看到谢安在极度生气的情况下还能微笑着跟叶府的写人们打招呼的时候,她知道谢安能稳坐大理寺少卿两年还没有被踢下去是有原因的。
守门的小厮提着灯笼快步追上他们俩,对谢安说:“谢大人,小人为二位领路吧。”
“啊,不用了,我们找得到的。”
“谢大人,你走的这条路是往城主的厢房去的,您和谢夫人的厢房在那边。”
谢安看着小厮指的是相反的方向,小小的尴尬后又笑着对小厮说:“啊,对对,贵府这布景异曲同工,让你见笑了。”
谢安接过小厮手里的灯笼,牵着陆南钧的手往自己的厢房去了,走了一段后陆南钧憋不住的笑出了声,斜着眼睛瞟了他一眼又马上收住自己的笑声。
谢安强作镇定的问她:“你是不是知道我走反了?”
陆南钧点点头,“嗯”了一声。
谢安松开她的手,看着她,“那你怎么不告诉我呢?”
陆南钧不在忍着,哈哈大笑起来,对他说:“就不告诉你。”然后大笑着跑远了。
谢安楞了一下后反应了过来,她这是在看他笑话啊!然后立刻去追她。
一旁的假山处,叶子离站在阴影里,冷冷的看着二人的追逐打闹,守门的小厮默默的前来报告二人的行程,他眼底的冷又深了几分,一句话都没有说便转身走了,殊不知他的行动已经被远远保护谢安的望舒看到。
谢安和陆南钧刚到厢房,望舒和贤舒便给他们俩拿来了洗漱用品,陆南钧看到望舒在跟谢安汇报叶子离今晚的一些活动,正要拿着杜若剑去窗边擦就被谢安一把按下,示意她坐在自己旁边,陆南钧坐在他旁边的凳子上,慢慢的擦拭着剑鞘上的花纹。
“叶城主他确实是在与大人会面后就一直在书房,中间小厮进去过,派了人跟着你们,后来就是贤舒在监视叶城主了。”
一旁的贤舒正看着陆南钧擦杜若剑发呆,望舒用手肘使劲碰了她一下,弄得她差点从椅子上栽下去,她扶稳后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望舒立刻赔以笑脸,
“望舒去保护大人和陆姑娘后我就一直在看着,等大人和陆姑娘回来的时候他才出门。”
望舒接过话,“后来我看到他在假山那看着你们,阴森森的。”
谢安知道,叶子离偷偷看他们不是因为怀疑,而是因为陆南钧,他和陆南钧之间关系真的像陆南钧所说那么简单吗?
他不是不相信陆南钧,只是这个感情迟钝的傻姑娘口中简单的感情未必就如她所说啊。
“知道陛下下发给他的文书是什么内容吗?”
“这个属下不知,他出去后我进去过他的书房,并未找到任何文书。”
陆南钧将杜若斜靠在桌子上,托着下巴看着谢安,谢安正在思考,发觉陆南钧的目光后冲她笑了笑,伸出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贤舒见状立刻抓住望舒,对谢安说:“大人,天色已晚,我们也没有更多的情况要汇报了,请早些歇息,属下告退了。”
望舒瞪大了眼睛看着她,刚要张嘴说点什么就被贤舒堵住了嘴,拉出了厢房。
贤舒关好房门后,望舒立刻炸毛,“你干嘛啊?”
“你能不能有点眼力见啊?”
“我又怎么了?你一天怎么一百个嫌弃我呢?”
“大人到了娶妻的年纪了,好不容易来了一个陆姑娘,得抓住了啊,咱们俩可不能帮倒忙。”
“那个女人怎么能在还没有搞清楚来历就把她留在大人身边呢?”
贤舒冲他翻了个白眼,“大人怎么可能不知道她的来历就如此对她?”
“就算是这样,她一身武功深不可测,也是个大危险!”
贤舒一脸无奈的看着他,觉得自己与他说话无异于对牛弹琴,她总算是知道大人这么多年为何没有娶妻了。
“罢了,睡觉去了。”
“你...我...”望舒一脸搞不懂,冲着她的背影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厢房内,谢安握着陆南钧的手,拇指轻轻地摩挲着她的骨节,陆南钧也没有打扰他,她拿着桌子上的茶杯看得出神。但身为杀手的经验告诉她,有人在屋顶。
“谢安。”陆南钧轻轻地叫了他一声。
谢安偏过头,笑着看她。
陆南钧拉着她起身,在转身的一瞬冲他打了个手势,示意他房上有人。
谢安冲陆南钧点了一下头,突然坏笑了一下,牵着陆南钧走向了床榻。
“夫人,时间不早了,我们还是早些歇息。”
陆南钧全神贯注的注意着房顶的动静,根本就没有听清楚谢安说的是什么,就随着他走了。
在谢安把她抱起来的时候她才反应过来,她压低了声音对他说:“你干嘛?上面的发现异样会跑掉的,这是一个机会。”
谢安眉眼弯弯,笑意更浓了,凑到她耳边说:“我知道啊,等他动手还不如我们引他下来。”
陆南钧想了想,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也就随着他去了。
谢安见怀中的人不再挣扎,收紧了胳膊。
她看起来那么高挑,却轻的让他有些吃惊,她的脉象十分不稳定,甚至有些体虚。谢安无法想象她到底受了多少苦才能把身体糟践成这个样子。
他将她放在床上,自己也顺势躺了上去,陆南钧想翻个身和他保持一点距离,却被他一把抓住,搂在了怀里。
暖。陆南钧只有这一个感觉。她知道男女授受不亲,也知道房顶的危险随时都会来到他们面前,但此刻,她不想离开。
房上的人破开了瓦片落了下来,是一个青衣男子。
他打开手中的折扇,遮住了半边脸,带着戏谑的声音说:“大理寺少卿,和十二月,真有趣。”
陆南钧利落的起身,快步到桌旁拿起自己的杜若剑,但剑还未出鞘她的手背上便出现了一道口子,血立刻涌出来,她抬起头盯着这个近在咫尺的男子,他竟大胆到用脸面示人。
陆南钧拔出杜若剑,将剑鞘向后丢给谢安,嘴角勾起一抹笑就冲上去与他缠斗了起来,谢安在一旁紧张的看着二人的打斗,他知道自己冲上去只会给陆南钧添麻烦,所以他待在一旁,默默地分析青衣男子的招式。
可奇怪的是他的招式并未出自任何门派,反而和陆南钧的招式有雷同之处。
十二月的杀手们,所有的武功都是有楼主亲自传授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特点,但殊途同归。
能和堂堂十二月中的二月打的不分上下的人,也不是一般的刺客啊。
缠斗了很久都不见有下人前来,这不禁让谢安猜想是叶子离的故意安排。
青衣男子渐渐落了下风,陆南钧看准了时机,一剑刺去,却被他丢出来的暗器打偏了方向,谢安见状立刻冲上前去护住陆南钧,暗器划破了谢安的衣衫。
“二月的实力名不虚传,小生讨教了。”
说罢,他便破窗而逃,落入了窗外的水池之中。陆南钧习惯性的去追却被谢安拽住,仔细一看,他的后背的衣衫已经被血浸透了。
“是刚刚的暗器伤的吗?”陆南钧用手摸了点他的血,放在鼻子前闻了闻,万幸的是暗器上没有毒,可能那个青衣男子并未想对他们二人下杀手。
那么,他仅仅只是来挑衅吗?
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小厮带着几个家丁冲进了谢安和陆南钧的厢房。
陆南钧看到这些不打招呼就冲就来的人,眉头一点一点的越皱越深,眼神也愈发犀利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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