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宸向左一移,避开掌风。
而小狐狸将手再次收回,打在欧阳宸的额头上的梅花妆,几乎用尽全力,却发现除了红印以外,没有任何的痕迹,顿时感到奇怪,“这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欧阳宸抓住机会,凌空一跃,将上官清风叩在手上,清风随之吹起,将两人的衣角,发丝也开始纠缠在一起。
本是男才女貌,天作之合的一幕,却宛如毒针般,深深地刺入了小狐狸的心,“欧阳宸,你放开师妹!”
欧阳宸停顿脚步,缓缓地说道:“从你决定回去,再无资格拥有她。”
话落,他不再做任何的停留,而是迈开脚步,朝着王府走去。
刚走到王府的门口,他就看见等待着他们归来,神态焦虑的王妃,“欧阳宸见过王妃。”
“免礼,风儿这是怎么了?”王妃提着衣裙,眼眉之间,带着江南女子应有的温柔和恬静,声音也跟着发着抖意。
欧阳宸低下头,宛如冰山之川的眼眸,跟着微微地发着光,“她无碍,只是贪睡而已。”
王妃点点头,示意身后的嬷嬷,接过上官清风。
欧阳宸并没有回绝,而是把上官清风递给嬷嬷,没有其他寒暄之言,便直言告辞。
王妃也不拦着,伸出手帕,向前挥手,眼眸相比较而言,变得比方才还要冰冷无比,宛如冰川。
待她回过神后,便让嬷嬷,将上官清风送到闺房内。
翌日,清晨。
刚从梦中醒来的上官清风,伸出手摸了摸有点发酸的颈部,回想着在昏迷之前的事情,好像她是在质问小狐狸到底发生了什么。
后来,她就被欧阳宸给打晕了。
至于其他的事情,就不得而知。
“哎呀,郡主,您终于醒来了。”水颜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上官清风看向声音来源处。
水颜穿着淡粉色的衣裙,梳着两股马尾辫,嘴角上干净的笑容,就宛如是一尘不染的天空。
水颜乃是水墨的孪生妹妹,而今,水墨之死,她还没有和欧阳宸算账,就想着通过欧阳宸的帮助,告白于小狐狸。
她怎么就这般糊涂。
许是心虚,她低下头不敢看向水颜,“水颜,我...”
“郡主,您这是怎么了?”水颜见状,言语之间带着困惑。
上官清风动了动如兰的嘴唇,可还是不忍心将这般噩耗说出于口,就保持沉默,任由时间流逝。
但有时候这纸,还是包不住火的。
门口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当然还伴随着言语。
“郡主,水墨的尸首如何处理?”一名侍卫走了上来,面色冷漠,单膝下跪。
水颜睁大眼睛,摇着头,那两股马尾辫,也因此动了动,“这不可能的,郡主,您快告诉我,我姐姐还活着,还活着。”
上官清风的面色铁青,抿着嘴唇,在不忍之后,还是徐徐道之。“对不起,水颜,他说的是真的。”
如豆子般大的眼泪,瞬间从水颜的脸颊上流下来,“郡主,我姐姐是如何死的?”
上官清风摆了摆手,示意其他的人都退下后,才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部说了出来。
在听完这些言语后,水颜的面色苍白,整个身子也发出抖意,随后,她跪在地上,将柔荑高高地抬起,磕头,“郡主,要为我姐姐做主。”
这闷声的哭腔,宛如是午夜时才能出现的鬼魂般,将上官清风的心全部围堵住,发出一点点地疼痛。
关于水墨的画面,也在顷刻之间,宛如回忆般,覆盖在心头上。
她作为水墨的小姐,不但没有为水墨讨回公道,还打算根据原先计划,和小狐狸倾诉情谊,实在是不该,不该啊。
“好,水颜,你带上水墨的尸首,我们现在就去欧阳府。”
水颜吓得睁大双眼,“郡主,今儿乃是欧阳老爷的大日子。”
上官清风认真严肃地点点头,“就今日。”
“是,多谢郡主,肯为姐姐讨回公道。”水颜全身发着抖,捂着嘴巴,泣不成声。
上官清风随意地颔首,从位置上站起来,走出闺房,才刚走到后花园,却看见王府里的下人四处张罗着,手里拿着红色的装饰。
她便示意水颜上前询问。
水颜得到消息后,附上郡主的耳朵,“郡主,今儿欧阳老爷在王府里庆祝七十岁生辰宴。”
“真是不请自来。”上官清风有了主意,“水颜,随着本郡主一起去准备好礼物。”
“是,郡主。”水颜点点头。
夜晚总是会降临的。
宴会也在这时开始。
上官清风手里捧着酒壶,行为更是不像京城之中的大家闺秀般,直接微微地抬起,朝着嘴巴而入。
这豪迈的举动,倒是引起了欧阳宸的主意。
他伸出大手,将上官清风的柔荑抓住,“够了。”
指尖宛如火焰般,燃烧了上官清风的心,抬起头,她看向欧阳宸。
他身穿着深蓝色的衣裳,那满天的发丝,也随之落下,额头上的梅花妆,却在画龙点睛一般,将在场的年轻才俊都给比下去。
“欧阳宸,你给我放手。”
两人的争执,正好引起了坐在高位的王爷和欧阳老爷的注意。
“上官清风,今儿乃是欧阳老爷的大日子,你莫要在胡闹。”王爷连询问都不曾,一口咬定是上官清风的不对。
看见这般,上官清风呵呵地笑着,默默地数着。
三!
二!
一!
“啊啊啊啊,天啊,这树上有一具女尸。”宾客吓得双手放在嘴巴前,眼睛也跟着张大。
所有的人都抬起头看过去,却什么都没有看见。
于是,他们便没有将这件事情当回事儿。
突然,身后传来了一阵冷风。
一名女子穿着白色的衣裳,飘在半空,手里更是抬起,“欧阳宸,你还我性命来。”
众人胆子小的,吓得卧在了地上。
而胆子大的,则是拿起佩剑,对上女子。
这当然也包括了上官清风,“水墨,是你?”
惊呼的言语,也让剩下不知女子身份的达官贵人,都明白过来,这女子乃是之前死去的水墨。
只是,水墨不是死了吗?
“郡主,我死的好惨啊,好惨啊。”女子僵硬地扭着头,看向上官清风后,泪水宛如不能关上的水龙头,直接流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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