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阳并没有回答清荷的言语,双眼却跟着一眯。
翌日,清晨,一缕阳光照射进房间内,上官清风从梦魇之中,醒过来,总是感觉到头隐隐作疼,这是怎么了?
“郡主,您终于醒来了。”清荷拿着洗脸盆走了进来,“真是谢天谢地,倘若不是大少爷,郡主您的性命就真的难说了。”
“什么?”上官清风还处于蒙圈的状态,难以置信地看向清荷那一张江南女子温婉可人的面容。
“郡主,这昨天晚上的事情,都忘记了吗?”清荷疑惑着。
上官清风在清荷的提醒之下,将全部的事情都跟着回想了起来。
这件事情还得从头说起,大致是这样的。
她当时在茅房内拉肚子,却因为时间太长了,自个儿也受不了,结束了待在茅房的日子,走了出来。
结果,她因为这蹲下来的时间有点久,双脚无力,头也开始晕晕的,朝着地上而去。
却突然被一个温暖的拥抱给包围着,她因为太过于疲倦,几次想要睁开眼睛,发现这眼皮还是重重的,便晕了过去。
这般说来,当时抱着她的人,乃是欧阳宸?
“郡主啊,您不知道,当时大少爷将您抱紧的时候,整个身子都在发着抖呢,看起来好像是很害怕失去您呢。”清荷轻柔地说道。
上官清风将手放在脸盆之内,将事情都跟着想着。
可是这越是想,这心里面越是疑惑。
倘若欧阳宸那般害怕失去她的话,当初她提出要分手的事情,为什么欧阳宸还是要答应?
而让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欧阳宸,则是让青阳将上官清风送的发糕拿出来。
知道全过程的青阳,这心里更是一肚子气,凝视着自个儿的少爷,“大少爷,这明明就是郡主故意想要害您,结果害不成。”
他顿了顿,声音比刚才还要高涨不少,“现在郡主这般拉肚子,少爷为何还要将发糕拿出来,仔细地研究,这有什么好看的。”
“闭嘴。”欧阳宸面色凝重。
“哦。”青阳也是一肚子委屈。
欧阳宸见青阳开始沉默,将筷子跟着插入发糕之内,仔细地查看,却发现里面除了巴豆之外,还有其他的粉末状的东西。
“去将这东西拿给青天衙门,好好地查看一下。”
“是,少爷。”青阳将东西拿着,这开始自言自语地说:“少爷对郡主还真是好呢,郡主都这般,还这样,真是够了。”
“这件事情不许告诉郡主,还有清荷。”欧阳宸的声音,突然从身后而来,他吓得差点拿不稳手中的东西,连忙颔首,“是,少爷。”
“对了,将粉末状的东西送走之后,记得将手帕洗干净,交给我。”欧阳宸嘱咐一声,大步流星地离开房间。
青阳也低下头,仔细地看包裹着粉末状东西,乃是一块很淡雅的手帕,这明眼人一看,这就是女人的贴身用品。
可是会是谁的呢?
这一连就过去了一天,上官清风越想这心里是越发的纠结,按照道理来说,这欧阳宸也算是帮助了她,她应该去道谢的。
“郡主,您这是在想什么呢?”清荷从身后走了过来,将她给吓了一跳,神情也跟着慌张,嘴巴都说得不利索了。“没事。”
“哦,郡主,这大少爷对您还真是好,主动给您请了病假,这一周的时间内,您根本就不用干活。”清荷真是羡慕嫉妒恨。
什么时候她也能遇到这样对她这般好的男人呢。
要是青阳家世也这般好,便好了。
“什么?”上官清风后知后觉。
这般算起来,她也算是有一日左右的时间,不曾干活了,原本还在想为什么嬷嬷没有亲自来寻她,现在看来,是欧阳宸将事情都推了。
看样子,他在背后做的行为,还真是不少。
她若是什么都不跟着表示,连道歉都不曾,是不是真的不太好?
“清荷,你将我前段时间弄好的手帕拿出来。”
“郡主,这手帕的款式倒是新颖,您当时说,要拿出卖呢,现在怎么要拿出来呢?”清荷不太能搞懂,为什么上官清风突然这般做。
上官清风那比男子还要英俊的面容,也在这时候浮现起了霞云,但依然还在保持风度,咳嗽几声:“快拿出来。”
“是,郡主。”清荷照做了。
拿着手帕的上官清风,也没有像其他闺秀般藏着,不敢拿出去,相反的,她相当主动地将欧阳宸约了出来。
如期将至,欧阳宸一身月牙白的衣裳,头上没有用任何的东西绑起来,那比丝绸,还要乌黑发亮的头发,也随风飘扬在其中。
他手里拿着一个灯笼,踏步而来的样子,就好像是一图美丽的风景画,让上官清风也开始在感慨,她比女人还要汉子,而对方却是比男人还要女子。
这举手抬足之间,尽显优雅和高贵,有点不食人间烟火的意味,“这段时间的事情,也算多亏你的帮忙,谢谢你。”
欧阳宸将灯笼放在半空之中,语气轻柔,“你拿着。”
“啊?”这话题也转的太快了,还是对方根本就不在乎这所谓的道谢,所以才一句都不说呢,上官清风没有拿捏好对方的意思。
在这之前,她只能伸出手,将灯笼紧紧地握着,“然后呢?”
“这个是我做的最难看的灯笼,送你了。”欧阳宸一脸嫌弃地看着灯笼。
这灯笼还算是难看?
那她做的灯笼岂不是其丑无比?上官清风嘴角的笑容,也在这会抽了抽,低下头,看着这灯笼上的美人图画,正在因为清风的吹动,也跟着动。
这让她想起了,小时候看见的走马观花灯,也是这样的奇观,“你为什么要送我灯笼?”
“这理由已经说了。”欧阳宸很自觉地结束这个话题,“你找我出来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上官清风拍了拍光滑的额头,嘿嘿地笑着,将怀里的手帕跟着拿出来,交给欧阳宸,“这是为了谢谢你最近帮忙,我刻意做的。”
虽然这话半真半假,但这心意还是有的。
欧阳宸冷淡地恩了一声,将手帕紧紧地握着,随后放在了衣袖之内,但另外一只手,却将手帕给按紧,免得手帕随着清风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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