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宝贝儿啊……”
机场即将启程的这一趟航班,沈相思小心翼翼地上了飞机。为了肚子里的这个小宝贝,她换上了舒适的平底鞋,卸掉了浓厚的妆容。
整个身体的重心是她宝贵的肚子。
谁都不知道她有了靳语霖的孩子,等到飞机降落的那一刻,大西洋的彼岸,就是她最终的归宿了。到此让一切告一段落。
夕阳终于下山了,残阳如血,映红了整个天边。
如往常一般回到家中的靳语霖没有看到她的身影。没有注意到自己少掉的相片,倒是注意到了桌上那显眼的白纸。
赫赫几行黑字印在靳语霖的眼前时,他明显知道,不仅是今天吃不到沈相思做的早饭,明后天乃至以后都吃不到了。
靳语霖甚至还不信,沈相思竟然走了。这个在他的世界里雷厉风行了四年的女人,突然就归还给了她一片宁静。
宋辞家的电话再一次想起时,是靳语霖打扰了这对小情侣曼妙的氛围。
“喂,哪位?”宋辞不用猜都知道是靳语霖打来的,偏偏故意杠着他:“有事说事,没事我挂了啊!”
“是我,靳语霖。”靳语霖人冷话不多,向来喜欢用最简单的字句与人交流,包括现在,仍旧是厚着他那副沉沉嗓音,冷声向宋辞问了道:
“她是不是走了。”
“她?那个她呀?”宋辞故意耗着靳语霖,她所有的情绪与不满都是替沈相思发的。
“你说相思啊?是啊,她走了,她早走了。你怎么到现在才知道呢!靳语霖,你现在心里很乐意吧,知道你一直盼着她走呢!现在倒好,她还你清静了,你也重获自由了,不用再担心她来打扰你了!所以你也不用知道他去了哪里,如果真心不想她离开的话,何必当初呢?”
“靳语霖,姐姐我再送你句话:你真不是个男人!”噼里啪啦一顿骂完,宋辞顺手就把电话摔得远远的。
一旁的唐诗愣地定住,知道宋辞厉害,却还从未见过她这般模样。遥想着将来某一天,她要是把唐诗骂个狗血淋头,他该怎么受住。
而电话的这一头,靳语霖耳边回荡着的那些念经一样的责备,全不是主要的。沈相思走得悄无声息,只留下签好了字的离婚协议书。
她这回也太决绝了些。
而今空荡荡地屋子只剩下他一个人,这种被动恢复而来的清静却让他感到不习惯。
靳语霖不由地蹲下了身来,将头埋进了双手撑起的支架。
直到抽完了一根接着一根的烟,他还未想明白。
“哎!我说你这身衣服也太不上档次了。一个男的,不管你有啥样的野心与目标,好歹先把自己的形象收拾好吧。……”
四年前的某一天,初次认识沈相思时,这个高傲的富小姐就毫无顾忌地将靳语霖嫌弃了一番。
殊不知那时候靳语霖隐忍而强大的自尊受到了多大的挑战。
可也是沈相思,大方无遗地给靳语霖整足了行头,让他的“廉价”的形象瞬间提升了几百倍。
仍旧是沈相思,第一个没因为靳语霖而瞧不起他,反而主动与他结交并且很乐意与他做朋友的人。
“我不需要朋友。”
“那女朋友总需要吧。”沈相思张狂的笑容里丝毫不乏自信。
赶走了靳语霖的前女友,沈相思强行成了他的女朋友。然后给予他经济、人力等各方面的支持,和正室生的大哥斗智斗勇,还帮他把被人陷害兄弟从监狱里救了出来……
最后靳语霖在半推半就之下,携着沈相思步入了婚姻的殿堂。
那时候的沈相思才刚成年,而那时候的靳语霖也不过二十出头。
这一天的唐诗全程在家陪媳妇儿,而舞影交叠的酒吧只有靳语霖一个人了。抽光了一盒的烟并不能为他消愁,辗转一路,还是到了他惯来的这个地方。
随着一杯又一杯的烈酒下肚,顶着烧热昏涨的脑袋,靳语霖越发没了意识,飘飘欲仙的同时,也愈发觉得自己爱上了沈相思,他明明已经对她的闯入习以为常了。
也早已经全身心投入到了有她的生活里。可沈相思却是个薄情的人,闯入了她的生活,扰乱了他的轨迹又悄然无声地走了。
模糊之中,咬牙切齿地放声喊了道:
“沈相思,你到底把我当什么?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吗!”
弃他之人,不足为挂。
沈相思,你既然走了,就永远别回来。
又是一杯杯浓酒灌下肚肠,靳语霖自己都不知道究竟喝了多少,才完全的睡死过去。
但一觉醒来的他,不会让被酒浇过的愁再留着。他会把所有的精力投入到工作之上,去捍卫他的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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