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才离开地牢几天,怎么又进了大牢?看来我今年的运气有点背!”奈何坐在干草上一脸沮丧的托着下巴。
听说金浅月倒是没事了,昏迷了数个时辰就醒了,但是她和孟渊却被下了大牢,奈何直呼冤枉。
这金浅月可是自己要寻死觅活的,她又不是她爹又不是她娘,更加不是她的丫环,她的死活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她自己要撞墙这怎么怨得了她呢?把她抓起来了也没用啊。
“没想到这金姑娘...”孟渊刚说了两句就说不下去了,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望了望四周坚固的铁栅栏,又是叹了一口气。
“大书生,你是不是什么时候出去招蜂引蝶了?”奈何一脸质疑的看着孟渊,原本两人可是被这尧城的人当作恩人来对待的,不过一转眼就成了阶下囚。
“我今日才和金姑娘见第一面,我的清白天地可鉴。”孟渊擦了擦额头的虚汗,要是早知道会变成现在的样子,他坚决不会在此留宿一夜。
哪怕是城外不安全也好,他倒是宁可和妖邪打上一架也不想被一个女子缠上,这些情爱之事他是半分也不了解,更不想要了解,只是觉得麻烦。
往前也听过茶楼的说书先生讲过一些情爱恩怨,哪一个不是惹得一身麻烦,凄凄而终?
所以他一向便觉得,情,不是一个什么好东西。
“算了,现在也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们现在被关进了大牢,这要怎么办?”奈何抬头盯着大牢上方一个方寸大小的口子,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这么小的口子别说人出不去了,就算出得去她也爬不上去。
包裹也被城主府的人收缴了,两人身无分文,就算想要买通狱卒了解一些情况那也是不可能的了。
“听天由命吧,总不能因为我不娶他女儿就杀了我们两个吧?”孟渊靠坐在墙边,两人对此既不熟悉地形也不了解兵防,想要越狱几乎是不可能的了。
城主府也不能一点道理都不讲的吧?好歹他们两个也算是尧城的救命恩人,他们总不会恩将仇报吧?
“听天由命?!”奈何惊叫,不满的开口,“那就等死吧,看那个冷面城主就不像什么好人,跟这种人是不可能讲道理的。”
奈何一边说着一边开始在自己的身上摸索,找了半天终于是找出来一个小瓷瓶,看着手中的小瓷瓶,奈何如获珍宝,亲了亲瓶子喜滋滋的开口,“幸好我还留了一手。”
奈何说完又从地上东摸西摸的捡了一块碎石子,瞅着孟渊身上一块还算干净的衣角,哗啦一下便划了一个口子撕了一块下来。
孟渊怒视,“丫头,你干嘛!”
奈何扬了扬下巴,但笑不语,仔细看了看手中的布料,还算是满意,随后朝着孟渊招了招手,笑容神秘的开口,“把手给我。”
孟渊一脸狐疑,不过还是将手伸了出去,奈何握着尖利的碎石子在他手上一划,孟渊掌心一痛,微微低呼。
看着手中流出殷红的液体,孟渊想要将手缩回去,却被奈何给死死的按住,细嫩的小手接着孟渊的血,似乎觉得不够,还在伤口处按了按。
“你这丫头,想要做什么?”孟渊有些不满,却见奈何十分满意的松开了手,然后捡了一根枯草,蘸着他的血便开始在那一角衣裳上写字。
“现在明白了?”奈何将手上残留的血随意的蹭了蹭,然后扬了扬手里的‘信’,一脸得意。
奈何将手中的药粉朝着那道方寸大小的口子撒了出去,不多时,一只黑色的小鸟便飞了进来,乖巧的停在奈何的手臂上。
奈何小心的将信栓在它的脚上,然后便将它放走了,做完这一切才看了看孟渊受伤的手掌,眨了眨眼从自己身上撕了一块干净的衣角下来。
然后将刚才的瓷瓶打开,随意的洒了些药上去,飞快的给孟渊包扎了一番,虽然包扎的有些简陋,但是现在这个环境,也只能这样了。
虽然不知道奈何要给谁送信求救,但是对奈何这种做法,孟渊觉得又好气又好笑,自己的手就这么平白无故的挨了一下,也不和他先商量一下。
“哎,大书生,你不会是傻了吧?”奈何神色古怪的看着身旁的孟渊,见他表情变幻莫测,还在傻笑,不由的吓了一跳。
这些东西可都没毒,不过是放了他一点血而已,一个大男人少这么点血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吧?
孟渊回过神,神色有些许的尴尬,随即摇了摇头,“我没事。”
低头看了看自己被包扎的伤口,孟渊左右瞧了瞧,竟然觉得奈何包扎的功夫还不错,转了转手掌,孟渊转过头看着奈何,“丫头,没想到还真有你的啊。”
奈何得意的扬了扬下巴,见孟渊一直看着自己包扎的伤口,心中有些小小的得意,她可不是一无是处的,至少在包扎伤口这方面可是心灵手巧的很。
当然,奈何是绝对不会说她之所以能够将伤口包扎的这么完美,全是因为从前受伤受多了,慢慢的练出来的,哪怕是单手也能给自己包扎。
这种丢面子的事情奈何是不会让孟渊知道的,他只要知道她的厉害之处就可以了。
“话说你刚才写了那么多字都写了什么?”孟渊有些好奇,刚才不知道奈何在捣鼓什么,所以他也没太注意她写了些什么。
“没写什么,就是问别人借了点东西。”奈何一脸神秘的开口,孟渊继续追问她却不予理会。
孟渊知道她一向是机灵古怪,所以倒也没有继续好奇下去。
关了两人大半日,一直到夜幕降临,城主金凌才姗姗来迟。
金凌穿着一件鹅黄色镶金边袍子,一双锐利的眸子宛如夜空中的鹰,身形有些粗犷。
除了脸上那道横过鼻梁的疤痕有些破坏美感以外,其他并没有任何的不妥之处,但是从仅存的风韵中也能看的出来,这位城主少年时候也是个风姿潇洒的公子哥。
“两位本是尧城恩人,今日怠慢还请两位见谅。”金凌站在大牢前,虽是客套的用了请字,但是冷淡的态度和面无表情的样子看不出来半点诚意。
奈何哼了一声便偏过头去不理会他,孟渊客套的应了两句,原以为他此番前来是放两人出去的,不曾想却语出惊人。
“孟公子,想必你也知道,小女浅月对你一见倾心,我这女儿虽说不上是生的倾国倾城,但也是貌美如花,孟公子才华双全,和小女正是良配。”金凌淡淡的开口,说的十分不走心。
孟渊抽了抽嘴角,耐着性子开口,“城主言重,在下学识浅薄,高攀不上令千金,还请城主另择佳婿。”
孟渊越是谦虚金凌越是咬住他不放,其实若不是因为金浅月闹得厉害,非要嫁给他,金凌也并不想要为难于他。
只是他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从小到大都是捧在掌心之中宠大的,哪怕是她要天上的星星他也会想办法摘给她,更别说为了一个男人寻死觅活。
“哼,孟公子可别不识好歹,我女儿看上你那是你的福分。”金凌见交谈失败,便也不做场子了,冷声开口。
“孟某不才,怕是无福消受。”孟渊无奈。
“孟公子,可别怪老夫没给你机会,老夫给你三天时间考虑,三天后要么娶了我女儿,要么我杀了你。”金凌冷冷的开口,不过一想到自己女儿的情况便忍不住心疼。
他已经想好了,三天后,不管孟渊愿不愿意娶自己的女儿,哪怕是用强硬的手段,他也一定会让两人拜堂!
那是他最疼爱的女儿,只要是她的心愿,金凌都会想尽各种办法来替她实现,不惜一切手段和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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