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爷爷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霍天爵,终于是笑了。
一顿饭,我看着霍天爵大口的把饭吃干净,他吃完后,抬头看我,“味道还不错,明天晚上我还会回来,中午就不辛苦你送了。”
他起身回了房间,我站在餐桌那里,百感交集。
他明天还会回来,他给予了我一个妻子的尊严,可是,心口还是一阵闷痛,可我也知道,这大概也是霍天爵的最大让步了吧。
我向辅导员请了一个星期的假期,他还意味不明的祝我新婚快乐,可他不知道,我的新婚就是噩梦。
我赤着脚站在昨晚霍天爵睡过的大床上,迷茫的看着巨大的飘窗。
昨晚,我抱着霍天爵,他后背僵硬,我抱着他,眼泪滴下去,我说,“我错了,可我真的爱你。”
霍天爵第一次,这么温柔的把我的脖子掐住,他一字一顿的说,“做好一个妻子的本分,我的妻子,不要让我为你烦心。”我感觉我随时会死在他手里,在深夜没人的时候,他终于不需要伪装,赤裸裸的,毫不留情面的表达对我的厌恶。
他一字一顿的说,“不要奢求太多,你知道,这是我忍耐的极限了。”
我知道,但是我贪心,我想要的更多,我不只想成为霍天爵的妻子,我还想成为他的爱人,他身旁唯一的爱人。
今天晚上,霍爷爷不在,正好,我在冰冷的照得见人影的厨房,沉思。
我说,“辛柔你可真是犯贱。”
我数着秒针,数了两千次,霍天爵才到家,他身上是浓浓的酒味,我体贴的替他宽衣。
他笑了,他说,“辛苦了。”
我引他去饭桌,替他盛饭,倒汤,他对我说,“你也坐下吃。”我身上系着粉红色的围裙,在昏黄的灯光下,我们就像一对平凡的小夫妇。
我摇头,看着他吃,我感到很幸福,是的,我的幸福就是他坐在我对面,吃我做得饭,哪怕他心里想着别人。
我包裹着一条浴巾从浴室出来,穿着一双薄荷蓝的拖鞋,湿漉漉的行走在红色木地板上,黑色的长发带着刚洗过的芬芳。
我不想推开那张门,我知道大概他会骂我婊子,然后狠狠的羞辱我一番。我并不相信,所谓的催情药,可以让他完全的动情。
我慢慢的从浴室走到我和霍天爵的卧室门口,可我还是怕,儿时学过一首诗,大意是,在临宋家书的那一刻,又重新打开写,此时我的心情,大抵也是这样的。
可是门忽然被推开了,忽然的,乳白色的木门被霍天爵推开了。
在我措手不及的情况下,霍天爵站在了我面前,他高达而挺拔的身子几乎要将我完全的笼罩在阴影里。
他的声音今天格外的沙哑,他说,“做都做了,还怕进来吗。”身上的酒香味弥散在这微凉的夜晚。
我听到他说的话,有些羞耻的低下了头,他大概还是知道我的意思吧。
他忽然的笑了,霍天爵是个不爱笑的男人,但是此刻他笑起来,我只觉得满城的花都开放了,就像春风解冻冰封的河水。
他挑起我的下巴,然后仔细的看。
我有些不适应的扭过头,他又掰正。
他说,“叫什么名字。”
我想他大概是醉糊涂了。
把我打横抱起,我被他抱起时,头贴近他的胸膛,想感受一丝温度。空调没有开,在这样的夜晚还是有些凉的,是的,药起作用了。
霍天爵不知道我是谁,但他终于接受我了。
我几乎是跪下去亲吻他的面庞,亲吻他的胡须,亲吻他的喉结,我说了无数遍,我爱他,我是如此的爱他,我爱他以至于我忘记了我自己。
“我爱你,我爱你,我是真的爱你。”我一边哭泣,一边承受着一切的暴风雨,我看着霍天爵的脸庞,我轻轻的伸出手去抚摸他爱在白日里皱起的眉头。
我说,“对不起,霍天爵,我竟然要用这样卑劣的手段得到你,你不知道我是如此卑微的爱着你,如此卑微的深深爱着你。”
我觉得我像一叶小舟,在霍天爵的世界里,乘风破浪,只为到达他的心。
一夜欢乐,醒来,看见身上被掐得青青紫紫,心里是说不出的滋味。一半是欢乐,另一半的惴惴不安。
可霍天爵终于是醒来了,我坐在飘窗上看着他,贪恋的看着他。
“醒来了,你昨晚喝多了,该发生的都发生了。”我不敢看霍天爵的眼睛,我只能低下头,如此卑微的低下头。
大床上散乱的被子散发着欢爱之后的味道,他光着上身,从被子里出来,日光正好,将他照得宛若一尊高贵的神。
而我如此卑微,卑微的看着他。
他皱了皱眉头,原本昨夜我去伸出手抚平的地方,却在现在失去了作用,他扫视的目光,让我不禁的往后缩。
“昨晚是我喝醉了?”他伸出手揣下我,我脚一软,直接摔在地上。
“痛。”我挣扎着站了起来,却发现自己全身都是软的。
我祈求的看着霍天爵。
他终于是没有不理我,他把我抱起,抱在了床上。
“都做了?”他冷酷的说,似乎在与小贩商量这斤猪肉多少钱一样。
我点了点头,他站起身,愤怒的捶了下墙壁。
墙壁发出很沉重的一声。
他想了一会后说,“你知道,我心里没有你,昨晚的事情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你也别太放在心上。”
我抬头看他,问,“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不放在心上。”
他又笑了,他接着说,“我的意思你听不懂吗,辛小姐,劳烦您今天把药吃好,以后我们继续桥归桥,路归路。”
我尖叫的揉乱我的头发,我说,“你混蛋,你怎么可以这么混蛋无情啊,霍天爵。”我想起之前的种种,想起我委曲求全于他,想起我卑微的亲吻他。
我的情绪就如同失去控制的马车,把我带入偏离的轨道。
他捏住我的手腕,说,“你别疯了。”
我看着他下巴,微青的胡茬,然后默默的流泪。
他把我的手腕放下,兴许是不忍心吧。
他说,“若是你想要孩子,再等几年吧,等你毕业了,我们去做试管,或者我找代孕。”
我低头,轻不可闻的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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