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好的苗子可不能浪费了。”
说着,他拿起电话,拨了一个号,“给罗伊伊安排一个好的工作。”
莫姨一脸的茫然,这主子是要搞哪出呀?
罗伊伊脸色倏然苍白,她这才明白,任凭她之前多么的高傲,她现在在他手上,他的一句话,就能够决定她的生死。
“你到底想要我怎么做?”
“没怎么做,先不要着急,游戏才刚刚开始,好戏还在后头。”他走了几步,又转身回来,满眼都是警告:“你最好不要有二心,否则,我有的是法子折磨着你,还有那个。”
罗伊伊僵着身子,她之前太小看了陆文深的报复心了,她以为他只不过是折磨她一两天而已,没有想到,这等于无期徒刑。
罗伊伊一下子像失了重心一样,一下子不知道自己的明天在哪里?
晚上时分,莫姐找上了她。
“今晚,你不用去刷马桶,好好打扮一番,去左厅。”
说着她扔了两套衣服给她,顺便还塞了一堆东西给她。
罗伊伊知道她是受了陆文深的命令,拿钱办事而已。
她也不多话,转身离开。
“等等。”莫姨叫住她。她猜不透主子是什么意思,但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个罗伊伊不简单,与主子的关系更是不简单。
当然,罗伊伊本身的身份就不简单,所以,在猜不透主子心思的同时,她只能小心地伺候着。
“你今晚去左厅503。”
503,如果不出意外,主子今晚会在那里,那时候看主子的脸色就知道接下来怎么做了。
“好。”罗伊伊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回应着。
留下一脸莫名其妙的莫姨,这罗伊伊反应也太反常了吧,如果说,是在之前刷马桶是为了磨她的傲气,那让她去左厅无疑是剔掉她的傲骨。
外界都在传她不可一世,盛气凌人,可是,莫姨在她身上,却丝毫不觉得她有这些,她只看到她倔强坚韧的一面。
罗伊伊先去泡了个澡,将这些天的污垢洗去,莫姨给她准备的东西很充分,想来她也是个极其聪慧的女子。
她换上衣服,紫色带着零散的点缀,摇曳而下,越发衬得她身躯的小巧。这些天来受尽的折磨,皮肤都有些发黑,好在原本基础不错,稍加粉饰就可以。
她的一番装扮之后,从镜子里看,宛若掉入凡间仙子,美艳不可方物。
当然,如果不计较她冷淡的眼神的话。
她走了出来,脸上多了一条丝巾,遮住她的脸,只留下她乌黑发亮的眼睛。
一路上,吸引了不少人的眼光,也包括莫姨,只不过,莫姨早有心里准备。她一路来到莫姨所说的左厅503,依旧是一众公子哥欢声笑语,喝声连连。她缓缓地走向那个唱吧的位置中央,朝着身后的乐手点点头,她深深地呼了一口气。
她今日所做的,不过是陆文深想看到的。
华丽的舞台上,有垂落到地上的幕布,从下面看去,只能看到她的背影,而,仅是背影,就足以将整个华城的名媛淑女比下去。
503里,一片议论声,谁人不知道,今晚的这场宴席是这九香背后的大boss准备的,以往都是连珠来领舞,而现在,这人分明不是连珠,不过,看上去,似乎比连珠更能压得住场。
莫姨将台下人的表情尽收眼底,她又抬头看了一下主子的表情,见他脸上无波无澜,心里也是忐忑万分。
房里的灯光尽数敛去,只留下一束光,打在台上那抹倩影上,拉长了她的背影,她莲步轻移,披散在肩上的秀发随着她腰部的扭动向空中散开,柔顺的发丝在空中折了个来回,尽显妩媚。
她轻轻地抬了手腕,借着一旁的木梯,点足轻绕,整个人像一只展开翅膀的凤凰在空中盘旋,身下的裙子卷起几个光圈,打在地上,映出斑斑驳驳的一个影子。
罗伊伊透着微弱的光望向陆文深的方向,尽管灯光暗淡,但她仿佛看到他勾唇的笑意。
罗伊伊微微有些得意,她的母亲一向对她的舞赞不绝口,有她母亲当年的风范,或更胜之。
不过,舞蹈一直是耗体力活的,她身子弱,到后来也就慢慢的没去练习,荒废了不少。
好在底子还是有的。
她屏住呼吸,一口气,翻转,点地,侧转,一气呵成,在空中划出优美的线条。
场下看得如痴如醉,九香什么时候藏着这么一个绝世美人,他们怎么不知道。亦真亦假,朦胧飘飘,他们始终没有看清楚台上人的模样。
曲毕,众人还没有回过神来。
罗伊伊朝着他的那个方向望了过去,黑暗中透着点点的凌厉之光。
她身子颤了颤,近乎丢盔弃甲的跑了。
她只觉得心口发疼,嘴里有什么东西要涌了上来,她死命地抵制着,小小的身子微微地颤抖着,她暗叫不好,那个地方又开始发作了。
该死的,她暗咒一声,慌慌忙忙地往一个角落去跑去。
逃离了人群,她这才任由口腔里的东西一喷而去,看着瞬间染红了的马桶,她只觉得原来这就是活着的滋味。她突然想起陆文深说的生不如死!
她突然有些害怕,害怕陆文深会变本加厉,想当年自己初遭男友劈腿,心情糟糕至极,她的母亲为了逗她开心,让她早日走出阴影,将他带回家,给她表演杂技。
她还记得,当时,她懒懒散散地看着他笨拙的表演,存心捉弄他,硬是让他头顶着大大的一盆水站在太阳底下,直到盆子里的水都干了才能去休息。
她以为他会哭,会求饶,没想到,那个傻子居然一站就是两天一夜,真的在等盆子里的水干了,不过,他人却倒了,是跟他一起来的那个叫晚晚的女孩子来求她,那个时候,她才知道。
她不过是开个玩笑,没想到他却做了。
他病得很重,当时没有人愿意给他请医生,她跟母亲一起住,也是紧衣缩食,她也不敢跟母亲说,只能偷偷支开那个晚晚,用湿毛巾降温,直到大半夜他身子的温度才稍微退了下去。
不过,母亲第二天就知道,还为此打了她的手心,她当时实在是委屈,她是长女,又是罗家大小姐,身份尊贵,母亲却因为一个杂技人打她,她如何不委屈!
从此,她不会明目张胆地欺负他,但是,明里暗里会给他使绊子,每每看他吃瘪的模样,她心里说不出的成就感,但这种成就感并没有持续多久,她以为他不会笑,脸上永远都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样子,她却真真实实看到他为了逗那个叫晚晚的女孩子笑,不惜把自己画了一个小丑的脸,看着晚晚笑得那么开心,她心里开始失去了平衡。
于是,她从针对他一个人,变成了两个人,而无论她有多么的刁钻跋扈,他始终都能够迎难而解,始终能够为晚晚撑起一片的天,让她永远躲在他的保护下。
她想继续刁难她,却被父亲送去学英语,她回来的时候,那个晚晚正病着,听说还很严重,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她突然想去看看,她觉得晚晚也怪可怜的,虽然有他的保护,但跟自己相比起来,实在是可怜极了。
只是罗伊伊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她看到的晚晚,已经只剩下一口气了,她没由来的心慌,恐惧,拽着他送晚晚去医院,只是,为时晚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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