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榕冷眼面前陷入情欲的女人,抬起手露出袖中藏着的匕首,刀柄狠狠朝着苏文锦的后脖颈砸去!
“咣当!”一声,苏文锦的头重重倒在了桌子上,不省人事。
卫榕冷笑一声,站起身来,捏了捏已然湿透的袍子,方才苏文锦埋头喝的时候,她就已经把自己碗中的全部不着痕迹的倒在了自己的身上,又假意在苏文锦面前喝了一番。
就知道苏文锦忽然前来国子监看她,是不怀好意的。因为这样的招呼,在上一世她对着自己大哥卫嘉良就用过,若不是自己发现的及时,这个苏文锦就真的成了自己大嫂了。
这一世这熟悉的伎俩又用在了自己身上,也不知道被苏文锦看上的是喜还是优呢。
“清歌!”
卫榕走到门口把焦急等待的清歌叫了进来,“去找辆马车,把苏文锦送回府。”
清歌本是想赔罪,但一看到房中昏迷不醒的苏文锦时吓的什么话都忘了:“她这是怎么了?”
“被春药迷晕了。”卫榕冷声道。
春药!?
清歌震惊的瞪大眼睛,瞬间明白了苏文锦此番目的,她狠狠的对着苏文锦啐了一口。
无耻!
……
送到苏文锦好几日,武安侯府一点消息都没有传过来,没有消息就说明苏文锦又是在憋着什么损招呢。卫榕嘲讽一笑,喝赶紧了碗中最后一口清粥。
“看到了吗,最近厉公子和卫小公子好像走的很近啊!”
“早就知道了,当初秦子昂一事的时候,厉公子不就给卫小公子出头了吗,我早就猜到他们之间的关系不一般了!”
“真羡慕卫小公子啊,这才来国子监多久,就能交到厉公子这样的朋友,以后这一辈子都不用愁了。”
“所以这才叫做有手段啊,恭靖王府那边想巴结的人那么多,结果人卫小公子轻轻松松就攀附上了,真是厉害啊。”
“嘘!你小心声!他就在那边呢,听到了有你好受的,小心跟秦子昂一样!”
听着身后的议论声,卫榕紧了紧眉头,收拾好碗筷快步走出了饭厅。
她就知道会有这样一天,虽然她已经是极力避免和厉祯霖的接触,但厉祯霖这人就像是个狗皮膏药似的,干什么都得拉着她,甩都甩不开,只要自己露出点不愿意的念头,他就要说起合作交易的事情,她还能说什么呢?总不能因为这点事情就放弃恭靖王府这座大山吧。
“哎呦!”
卫榕心中想着事情,低着头脚步匆匆,还没等迈出院门,没注意前面,拐角忽然走出一个人,两个人狠狠撞上。
一个踉跄,眼看就要倒地的时候,卫榕的胳膊被人牢牢抓住。
“卫小公子!我正要找你呢!”
卫榕回头一看,原来来人是她大哥的朋友,曾经有过几面之缘。
“找我?”
“你大哥在醉江楼和人打起来了!你快去看看吧!”
等着卫榕赶到醉江楼的时候,争执已经停了,只留下一地的狼藉,还有一个负伤的卫嘉良。
看见卫榕过来,他刚要笑,却牵动了嘴角的伤,忍不住闷哼了一声:“二弟,本不想麻烦你的,可是我身上是在没有银子了,要是回家去要,二叔又要教训我了。”
“教训你还不是为了你好。”
卫榕先走进酒楼赔了人家的损失,这才和卫嘉良离开,本来是要带着他去医馆的,但卫嘉良说什么都不去。
“这都是小伤,没什么大碍的,我看着时候也不早了,二弟你先回国子监吧,别误了你上课,我这就回去了!”
“大哥,你为什么要和别人打架?”
卫榕拉住要走的卫嘉良,皱眉看向他。
卫嘉良长得浓眉大眼,一身浩然正气,听到卫榕的话,他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脑袋:“冲动了冲动了,下次不会了。”
“大哥不是冲动的人,为什么要打架。”卫榕定定的看着他。
卫嘉良想扒拉掉卫榕的手,赔笑:“真没有什么,就是一句话不对付,这不就打起来了吗?”
“大哥!”
卫榕加重语气,“我知道你的性格,不是那种冲动会冒然出手的人,到底是因为什么?平日里祖父是怎么教导我们的,学武功是为了打架惹事吗?如果被祖父知道了,他会多伤心难过,如果但凡这次受伤的地方严重一些,你让家里人都给你担惊受怕吗?”
“二弟你就不要问了,”
卫嘉良甩开卫榕的手,眼神泄露几分苦楚,“快回去吧,过几日休沐,我去接你,走吧!”
他拍拍卫榕的脑袋,率先抬脚离开。
看着卫嘉良的背影,卫榕眉心紧皱。
“哟,这是你大哥吗?”
忽然一道鬼魅般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卫榕身子一震,急忙回头。
就见厉祯霖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自己身后,狐狸眼微眯,正看着卫嘉良离开的方向。
“看起来伤的不轻啊,打架了?”
没由来的卫榕心中升起一阵烦躁:“这是我自己家的事情,不牢厉公子挂念了。”
“看你这话说的,”
厉祯霖往后仰了仰身子,纳闷看着卫榕道,“不是你让我护住你武安侯府吗?你大哥不是武安侯府的人啊?还是你让我只护好武安侯府这四个字?如果是这样,那就好办了,我这就……”
“是,我大哥打架了。”
卫榕别开眼,像是不愿再看那啰嗦难缠的厉祯霖一眼,“但是他不和我说为什么打架。”
“男子打架不是正常吗?为什么要告诉你呢?”
厉祯霖像是没骨头一样的靠在卫榕身上,尽管卫榕要比他矮了半头。
卫榕有些不自然的动了动身子,但还是忍住没把他推开:“我大哥和其他人不一样,从小他听话懂事,不给家里惹事,他不是那种会在街上动手的人。”
厉祯霖恍然大悟似的点了点头:“那就去问啊。”
“我大哥不会告诉我的。"
卫榕扭头看了他一眼,碍于厉祯霖在场,她也不能上前去追赶卫嘉良,只好道,“回去吧。”
“我什么时候说是去问你大哥了,既然他不愿告诉你,那你问了一百遍一千遍都没有用。”
厉祯霖轻叹一口气,盯着卫榕雪白的侧脸惋惜的摇了摇头,“笨蛋,去问别人不就好了,既然是当街动手,那看得人应该不少吧。”
卫榕一怔,也不知道是因为厉祯霖简单粗暴的解决办法,还是因为他的那句嗔怒语调的笨蛋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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