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放在床头的手机把秦一木震醒。
是路难打来的电话。
“怎么了……阿难……”秦一木声音含糊,显然还没完全清醒。
如果非要她说出讨厌路难的一点,那一定非半夜会给自己打电话莫属。
“一木,出事了,你快看新闻。”像是怕喊不醒秦一木,电话那头的路难就差没尖叫了。
“出事了”这几个字让秦一木清醒很多,都不用问路难让自己看得是什么新闻,如今各家媒体的推送都是关于顾家大少携神秘女子一同回家看望长辈的新闻,配了两张她挽着顾怀胳膊的照片。
万幸的事只是背影,新闻里也没有说神秘女子是谁。
这回秦一木彻底醒了过来。
顾怀不是说不会有人知道和她领证的是自己吗,媒体再这么扒下去自己早晚会被扒出来的,到时候这出戏要怎么收场?
“一木,你在看吗?”电话那头又传来路难的声音,不过这回平静了很多。
“我看了,我天亮之后问问顾怀怎么回事。”秦一木强装镇定。
要是知道顾怀住在哪里,她巴不得现在就冲到他家里问个清楚。
“好,那到时候我再联系你,我先去忙了。”依旧是不等自己回答路难就挂了电话。
受路难那一通电话的影响,早上秦一木睡过了头,想到自己到公司第一件事是质问顾怀新闻的事,她对自己迟到的事就不那么担心了。
金助理忙着自己的事,见秦一木迟到也没有多说什么,老板交代的是最好不要让秦一木接触公司的事务,其他的她爱干嘛都随她去。
经过一夜的发酵,现在郦城的人都在讨论顾怀带回去的这位神秘女子跟上回酒店那次是不是同一个人,连招呼都没有跟金助理打,秦一木拿着手机就冲进顾怀的办公室。
“不……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有意打断你们的。”
进去之后秦一木的愤怒变成了尴尬,之前想好的那些话也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顾怀的办公室除了顾怀之外还有一个女人,二十多岁的年纪,长得跟个洋娃娃一样,看身高好像是昨天从这里匆匆跑出去的女人。
那女人哭得梨花带雨,刚才秦一木进来的时候她好像打算去拥抱顾怀。
打断别人的好事,秦一木有点不好意思。
“你有什么事吗?”顾怀开了口。
他知道秦一木为什么这样冲进来。
“我来问一下顾总需要咖啡吗?”秦一木干笑两声。
好蹩脚的理由。
“送两杯进来吧。”顾怀顺着她的话往下说。
点头应下来之后秦一木才离开,出来时金助理看了她一眼,意味深长的。
****
“新闻说的都是真的吗?你真的结婚了?”不速之客离开之后江亭晚质问道。
顾怀坐在办公桌前,淡定自若的模样,他的手十指交叉放在桌上,江亭晚看到了他无名指上的戒指。
进门到现在她都没有注意到。
“都是真的,你以后也不要再纠缠了。”顾怀低头看着自己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道。
刚才秦一木突然闯进来,趁江亭晚没注意顾怀把戒指戴上。
江亭晚踉跄着后退两步,她毫不怀疑顾怀的话,如果不是认真的,他不会把人带去见姑奶奶的。
“原来我做的一切在你眼里都是纠缠,我十岁那年就说了长大后要嫁给你,我一直都是认真的……”越想越难过,江亭晚又开始哭了起来。
顾怀脸上的表情并没有多大的变化,他从来就没有做什么会让江亭晚误会的事情,如果不是因为两家是世交江亭晚根本就没有跟他说话的机会。
“那个女人是谁?你告诉我她是谁,我倒是要看看她哪里比我好?”她变得有些歇斯底里。
江亭晚是江家最小的女儿,她上头有一个哥哥,从小她就是被家人当做公主一般宠大,可在顾怀这里她总是吃尽苦头。
顾怀结婚了,她连他的妻子是谁都不知道,他把那个人保护得那么好。
“你给我下药的事我都知道。”顾怀抬起头来,眼底带着几分不满。
江亭晚今年二十一岁,在那件事之前顾怀只觉得她是一个被宠坏的孩子,并不觉得她会给自己带来什么威胁,稍一掉以轻心他就着了他的道,要是那天没有遇到秦一木,今天郦城的头条估计就是他和江亭晚的婚礼了。
提到那件事,江亭晚的脸一下子变得惨白。
如果可以重来,当时她没有给顾怀下药,那后来的很多事是不是都可以避免?
“之前的事我可以不跟你计较,以后你好自为之,更不要想着对我妻子做什么。”顾怀的语气颇为狠戾。
“妻子”两个字彻底压垮了江亭晚,之前不管她怎么缠着顾怀,他都没有用这样的语气跟自己说话,跟他结婚的究竟是什么人?
想从顾怀的眼中看出什么破绽,江亭晚盯着他看了很久,他眼中除了厌恶和冷漠什么都没有,没再多说什么,江亭晚擦了擦眼泪就离开。
她才不会这样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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