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肆勋视线落在萧嫣身上。
她说的话都很有道理,可他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
毕竟,她可不像是需要一个人帮她撑腰、应对流言蜚语的人。
萧嫣觉察到他的视线,笑的更加魅惑。
祁肆勋唇角勾起,淡声说道:“可以,不过在手术之前我得先见见神医。”
于修双眼放光,两手紧张地搓了搓,满脸激动,跟着附和,“我也想见神医。”
那可是神医,是他心目中的偶像。
要是能见一面,他死也无憾!
“行。”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萧嫣故作犹豫后,沉吟道:“不过神医她不一定有空,你们得做好心理准备,要是她不肯来,我也没办法。”
“你给神医打电话。”祁肆勋躺在病床上,盯着萧嫣慢悠悠开口,“当着我们的面。”
真难缠。
萧嫣眯起眼睛,暗想她应该没有露出什么破绽,这才背过身,拿出手机拨通死党陆锦的电话。
“喂,嫣……”
电话一接通,陆锦甜美欢快的声音从听筒传出。
“神医。”怕陆锦不知道状况,无意间破坏她的计划,萧嫣打断陆锦的话,“我是萧允儿啊,您还记得我吗?”
陆锦是她中医师父的孙女,和她关系很好,经常帮她打掩护,掩护打的多了,两个人也逐渐变得默契。
她说上一句,陆锦就能接出她想要的下一句。
陆锦有一瞬的懵,不过多年默契还在。
她很快反应过来,音色变冷,客套又疏离。
“记得,怎么了?”
“我之前不是和您说我老公病了,需要您帮忙做手术,他想在做手术之前和您见一面。您有空吗?”
萧嫣开了免提,以便祁肆勋和于修能听清‘神医’的话,乖乖地往她布下的圈套里走。
“有。”陆锦不耐烦道,“你老公可真麻烦,等着吧。”
说完不等萧嫣回话,直接将电话挂断,把一个性情孤僻的高人演绎地淋漓尽致。
萧嫣收回手机,妩媚的眼往祁肆勋身上钻,滑溜溜的,跟条蛇一样,娇声说:“老公,她嫌你麻烦,我可不嫌你麻烦。”
祁肆勋眼神本来带着审视,结果被她这么不加掩饰的目光看的俊脸一红,咬牙切齿地拿起被子盖住身体,跟个良家妇男一样警告她:“萧允儿,你给我注意点。”
这辈子,他就没见过比萧允儿还要开放的女人。
不对,他还见过一个……
萧嫣坏坏地勾起唇,露出一口雪糯的牙,“你是我老公,我注意个什么劲?又不是别的男人,别害羞啊。”
光说还不够,她还动手掀被子。
祁肆勋瞪着她,死死地拉着自己的被子。
两个人旁若无人地拉扯,让于修很尴尬。
他石化在一旁,脸红彤彤的。
祁总的老婆真的好野。
他跟祁肆勋本就是多年的朋友,这次他装昏迷,不放心其他医生,所以才让他陪同在身边。
谁能想到在外头声名赫赫的祁帅还有那么接地气的时候?
眼见着祁肆勋身上的被子要被扯下,于修轻咳一声,引起两个人的注意,弱弱地开口:“咱能不能先谈正事?”
再说某人腿还伤着呢,有心也无力啊。
祁肆勋用力拍下萧嫣的手,结束了被子抢夺战。
“咚咚咚”
祁肆勋正想开口说话,门外却响起敲门声。
他和于修对视一眼,看到彼此眼神里的凝重。
他当机立断地躺在床上,装作昏迷未醒的模样,于修则在他躺下后,帮他整理被子,制造出一副他没醒过来的假象。
等他们做好这一切,萧嫣才应声。
“进来。”
一个穿着旗袍,乌黑的头发盘在脑后的女人,风情万种地走进,她脸上戴着黄金制成的狐狸面具,彰显了她的身份。
“神医?!”
看着他,于修的脑海里浮现出两个字,失态地大喊出声。
女人高傲点头,和萧嫣交换一个眼神后,反手将门锁上,摇曳生姿地走近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躺在床上的祁肆勋。
“你不是要见我,怎么还装睡?”
她的音色偏冷,让人联想到冬天的冰珠子,冻死个人。
祁肆勋眼皮抖了抖,缓缓睁开眼,支撑着身子坐起,打量的视线落在眼前的女人身上,眉眼里闪过一丝冷厉,但很快消失不见。
眼前的女人,和传闻中的很像,但身上总像是缺了点什么一样。
“你有把握治好我的腿?”
祁肆勋身子绷得紧紧的,戒备中又透露出隐晦的期待。
女人闻言,眸子闪过利芒,慢悠悠开口。
“你这是质问,还是询问?”
“有什么区别吗?”于修忍不住横插一脚。
冷清的视线扫过他,女人回道:“质问,这病我不会再看;询问,我倒是能帮他治一治。不过,”她话锋一转,“治不治的好那就得看他的命。”
于修:“……”
这神医和传闻中的不一样啊。
他眼底的崇拜消退了些,小心翼翼地问:“神医,都快二十二世纪了,咱不能搞封建迷信这一套啊。”
女人定眼看他,“在我这治病,就得守我的规矩。你们爱治不治。”
说完,她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转身离开了病房。
她走的极快,再加上她装逼装的好,于修愣是没敢拦住她,至于祁肆勋和萧嫣根本没想拦她。
所以,就让她这么走了。
她一出去,浑身的高冷范褪下,双手捧着手机给萧嫣发消息。
“嫣儿,我厉不厉害?牛不牛?有没有进步?”
女人正是萧嫣的死党陆锦,在接到萧嫣的消息后,火急火燎换了身行头来镇场子。
陆锦离开后,病房内诡异地寂静。
祁肆勋若有所思地看了萧嫣一会儿,忽然笑了,“行,我的病就交给这个神医了。”
于修苦瓜脸。
祁总三思啊,神医一看就不是个好茬。
萧嫣也跟着笑了,两颊染上绯红,坐在床边,紧紧握住祁肆勋的手,欲说还休,“肆勋,你别怕,就算是你的腿好不了,我也不会嫌弃你的,只要你——”
她拉长语调,视线暗示性地往祁肆勋下腹部望去。
祁肆勋脸一黑,抽出自己的手,没好气道:“女人,你矜持点,就算要做什么,也得等我病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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