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夫人一听月姨娘差点摔倒,心里一惊,哪还听到其他的话,连忙站起身,往小亭那边走去。
赵梓桐站在一旁和张羿天对峙,态度淡然,不管宁青萝怎么哀怨哭诉,张羿天怎么愤怒火大,她就一句话:“月姨娘摔倒真的与她无关。”
“宁家出来的女儿怎么是你这样的。真是泼妇!”张羿天看着面前风轻云淡的脸,恨不得指着鼻子骂。
赵梓桐眼睛一斜,觉得此男主真心蠢蛋。
“相公,我一碰到姐姐,就觉得肚子疼。我好怕以后都在外面碰到姐姐啊。”宁青萝站在张羿天怀里,娇滴滴的说道。
赵梓桐一听就知道宁青萝想什么了,真是毒妇!居然要把她关起来!
张羿天闻言一愣,连忙紧张的看向怀中人的腹部,在宁青萝的娇哼声,冷言道:“来人,给我把大少夫人带回去,关在屋子里,没我的命令不准放出来。”
赵梓桐冷着脸,眼神恶狠的盯着身旁的丫鬟小厮,正欲言语,眼睛微撇,看到一路赶来的张夫人。“住手!”张夫人一声令下,让本就无措的不知如何是好的奴仆们停下了动作,纷纷站好。
“婆婆。”赵梓桐低声喊道,颤抖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哭腔。
“没事,没事。”张夫人安慰的说道,便直奔着宁青萝而去,伸手摸着未来孙子所在的肚皮,急切的问道:“没事吧?”
“婆婆,多亏了相公,我和宝宝才安然无恙。”宁青萝面含秋水的朝着身旁俊朗的男人笑着,柔柔说道。
牢牢的保护了心上人,又被心上人如此倾慕,张羿天心情大好,只是一想到赵梓桐恶毒的行为和单纯美好的爱人,朝着赵梓桐的目光像是淬毒了一般。
“娘,都是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嫉妒阿月怀了我的孩子,故意绊倒阿月。当时情况危急,要不是我赶来了,阿月和您的宝贝孙子就要没了!”张羿天手指直直的指向赵梓桐,面色阴冷。
听着儿子的指控,张夫人面色微愣。
她只是从彩玉那听到她宝贝孙子有事才急急赶来。结果怎么是儿子指证儿媳妇毒害妾氏的场景。
张夫人好歹也经历过大风大浪,看着依偎在儿子怀里的妾氏,再看看暗自垂泪的儿媳妇,就知道是后院那些阴腌事。想到自己未来的孙子差点没了。
张夫人的面色渐渐变了。
赵梓桐虽然低着头,但一直注意着亭内的情况,见亭子瞬间安静了下来,知道正事要开始了。
“婆婆,月姨娘摔倒并不是儿媳妇绊倒的。而且月姨娘步子踩空差点摔下的时候,还是我抓住了她,只是实在是力气不大,见相公来了,便把月姨娘推倒了相公怀里。”赵梓桐抽噎着,拿着帕子擦拭了脸颊,看起来毫不可怜。
宁青萝一听赵梓桐这么说,心里就是一慌,忍不住抓紧张羿天的衣裳。赵梓桐说的没错,当时她经过赵梓桐身边的时候,是打算假装被绊倒了,然后努力支撑起来的。哪知赵梓桐反应那么快,她身子一弯,就把她抓了起来。
宁青萝想想就心痛。要不是赵梓桐身边那个贱丫鬟通知了张夫人。只要她和羿天在,定然能坐实赵梓桐故意绊她想谋害她的事情,让赵梓桐打上个毒妇的罪名。然后她在澄清她和赵梓桐身份调换的事情,世人定是信她而不是赵梓桐那个心狠手辣的毒妇。
可惜了——
宁青萝银牙轻咬,心里默默安慰。就算张夫人来了,以张夫人对她肚中孩儿的宠爱程度,必然不会偏心赵梓桐。只要她一口咬定被人绊倒了,就算危难之际赵梓桐抓住了她,那又怎么解释她被绊倒的事情。要不是有人绊脚,她无缘无故会摔倒?
“婆婆,可是我经过姐姐身旁的时候,感觉踩到了什么东西,然后才摔倒的?”宁青萝靠在张羿天胸上,抽抽噎噎的说着,哭得梨花带雨,看的张羿天一脸心疼。
“娘,你也听了。就是她这个毒妇故意要害阿月的!”
张夫人面色难看,看着趴在儿子怀里哭得可怜的宁青萝,再看着站在一旁强忍着泪水独自伤心的儿媳妇,心里有些烦躁。
张夫人活了这么久,什么没见过,心里亮堂堂的跟明镜似的。这件事要不就是儿媳妇故意绊倒妾氏要么是妾氏故意扮作被绊倒的样子害儿媳妇。
只是——张夫人看着月姨娘圆滚滚的肚子,月姨娘都怀孕这么久了,搞不好就是一尸两命。月姨娘不会蠢到用她最宝贵的孩子来做这样的事情。
张夫人又看向抽泣的赵梓桐,这样的儿媳妇她最是满意,知书达理、孝顺公婆、温柔善良、经常会去寺庙为公婆祈福。只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她所做的这些会不会是装出来的?或者是因为天儿?因为天儿从未进过她的屋子,从未与她同房,所以看到挺着大肚子的月姨娘就忍不住心怀妒忌,一时魔怔故意把人绊倒。
这么想,真的十分合理。
张夫人蹙着眉头,真是这样就得让儿媳妇在屋子里独自待着,等到月姨娘生产了再放出来。
赵梓桐低垂着头,怎么也想不到张夫人心里是这么想她的。要是知道了,肯定会冷笑几声,觉得这段时间来她孝顺都给狗吃了,没用!还不如人家肚皮,挺着个肚子就跟有把尚方宝剑一样,做什么都有依仗。
“娘。”
一道温和雅润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宛如一道清流,驱散了此间压抑的气氛。张钰音缓步走来,嘴角噙着一抹笑意。
“音儿,这段时间你去哪了?”看到心爱的小儿子,张夫人疼爱的伸出手,将人抱在怀里。
一旁,张羿天的面色微微泛冷。
“只是去周边走了走。”张钰音含笑耐心的说道,揉了揉张夫人紧蹙的眉头,温声哄到:“眉头紧蹙,可是有烦心事?”
“还不是你大哥。”张夫人无奈的说道,朝着张钰音说着这件事,“你是读书人,你聪慧。你帮娘想想,这是怎么一回事?”
闻言,张羿天面色更加冷冽,衣袖下右手紧紧握拳。
张钰音露出一抹浅笑,面色温和的说道:“娘,现在不是无事嘛。这件事就算了吧。左右不过是月姨娘不小心崴了脚,嫂子将人扶起来而已。”
“这?”张夫人讶意抬头,心里有几分哑然,这件事就这么处理了?
在座众人都是这般想法,不明白这是为哪般?
“不行!这个毒妇想要害阿月,我绝不能让让她继续留在府中。”张羿天搂紧怀里人,一脸气不过,语气冷冷直指赵梓桐。
闻言赵梓桐面色不愉,懒得搭理这蠢蛋。
“就这样吧。”张钰音说道,看向张夫人,语态温雅的说道:“娘,儿子怪想你的。”
“好好好。”张夫人点点头,看向亭内众人,冷冷说道:“这件事就此作罢。敢嘴碎的,那就没有乱棍打死。”
张羿天拳头紧握,看着两人的背影,眼神狠恶。在他怀里,宁青萝也是眼神淬毒的看着赵梓桐。两人的表情出奇一致。
赵梓桐倒是没想到事情会这么结尾,不过算了。现在先离宁青萝远点,免得她又想什么幺蛾子,用些阴阉的法子陷害她。
&
“钰音,你刚才为什么要算了?”张夫人坐在厅内,惊疑的问道。
她的儿子她了解,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说这些话。这里面肯定有什么原因。
“都出去吧。”张钰音温和的笑着,冲周围的丫鬟奴仆们说道。
“其实刚才在亭内发生的事情,我都看到了。”张钰音语态淡然的说道,夹杂着一丝冷意。
“你知道了,怎么不说?!”张夫人瞪大眼睛,语气急切的说着:“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
“张钰音!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道粗犷的声音打断了张钰音的回话,只见张羿天面色冷冷的走了进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椅子上的张钰音。
“兄长,先坐着吧。我来和你说。”张钰音淡然的笑着,整个人透着一股温和俊雅的气息。
张羿天冷着脸坐下,打算听听怎么说。
“事实上,这件事我都看到了。当时我正想过去,只不过身旁有人。家丑不好外传,我把人送了出去,没想到事情就变得这么严重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张羿天扯着嗓子,不耐烦的说道。
张钰音放下被子,表情冷然,“大嫂并没有绊人。”
张羿天一听,当即怒了,“你这么说,是说阿月故意陷害了?!”
“可能只是意外。”张钰音微微一笑。
“放屁!阿月说了,经过那毒妇身边时,踩到什么东西才摔倒的。”
“她居然这么说!”张钰音面色一冷,心里生出几分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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