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梓桐为了扮演好一名贤淑的大家闺秀,嫁入张府之后甚少出门。晚上出门,更是从未有过。
好在江东城大,晚上商铺游人也多,也挺热闹。
赵梓桐没有以大少夫人的身份出来,她找出一件稍微朴素的粉色衣裙换下,摘掉身上的所有值钱的物品,将发髻散开,编出府中丫鬟常见的发型,堪堪像个丫鬟模样后才走出大门。
当然没躲过门卫的询问,只不过她甩出一句“月姨娘想池酸梅糕了”之后,便被放行了。
赵梓桐是一路询问着,才找到悦来客栈的,进入里面,刚好看到那一抹白色身影消失在楼梯间。
丢了两块碎银子给掌柜,赵梓桐拿到了两间地字房的钥匙,也上楼了。
赵梓桐选定了一间窗子面朝大街的屋子,耐心的守在窗旁。等到孙子豪的身影出现在街道后,赵梓桐连忙上楼,推开天字一号房的房门,便嗅到空气里甜腻的气味和满面通红的张钰音。
“你是……?!”张钰音急促的喘着气,想要看清面前人的样貌,却头晕脑胀,眼冒金星,什么都看不清?
下药了?
赵梓桐不由面色微怔,连忙将人从房中扶了出来,往地字房走去。将人狠狠丢到床上,赵梓桐才拿起水杯饮下一杯水,喘了口气。
中了药的张钰音早就没有当时的俊雅淡然,绯红着脸,衣衫半解的躺在床上。赵梓桐深吸一口气,一把扯掉他的外袍。
房内没来人,张羿天他们肯定要找人,肯定会问客栈老板,她穿着张钰音的外袍出去,老板见了肯定以为人走了。这样等会就没人打扰了。
赵梓桐穿着张钰音的白色外袍跑出客栈好远,才脱掉袍子,顺着别人口中所说的摘星楼的方向走去。
知道时间紧迫,到了摘星楼后,赵梓桐直接把门口拉客的女子拉过来,在对方不耐的语气中,递出一锭银子,道:“买那种不让女子怀孕的药。”
“好好好。”那姑娘喜笑颜开,忙从楼里取出一个瓷瓶。
“会不会伤身体?”赵梓桐担忧的问道。
“放心吧,没事的。就是服用的女子以后都不能怀孕就是了。”那女子给了东西又到门口甩着帕子招呼客人去了。
赵梓桐回了悦来客栈,瞧着坐在床上不住喘气的张钰音,将门锁好。深吸一口气,解下衣带,转身朝着面容俊朗的男人走去。
一夜红鸾,翻云覆雨。
在极致欢愉中,赵梓桐将口中的迷魂丹送进了张钰音的唇中。
感觉到身下人没了动静,赵梓桐往旁边移了移,走下床。
将散落在地面的衣服捡起来穿好,仔细检查房中没有她的东西后,赵梓桐拿出第二把钥匙,转身去了隔壁房间。
赵梓桐关好门,感叹着扑倒任务的完成,身子一歪,倒在床上,抱着被子,闭上眼睛。
却怎么也睡不着,脑海里想得尽是某人滚烫的唇和一夜的癫狂。
抱着被子在床上滚了滚,奈何就是驱散不了脑海里的那些让人面红耳赤的画面。
啊啊啊啊!怎么完成任务了也这么令人烦躁啊!
赵梓桐再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升的老高了。
赵梓桐算了算时辰,发觉还有不到半个时辰张钰音就要醒来了,连忙翻身下床,忍着不适,往张府走去。
她运气很好,门口只有个小厮站着,随口问了一下,知道是月姨娘派出去买东西的小丫鬟便放行了。
等安然无恙的回了屋子,赵梓桐一直忐忑不安的心才放松下来,唤来彩玉送来一桶热水,身子粘哒哒的,在客栈里睡得她可不舒服了。
泡着热水桶里,赵梓桐差点没这么睡过去。昏昏沉沉的从桶里爬出来,赵梓桐挣扎着往床上走去,趴在柔软的被褥上,幸福的打了个哈欠。
刚刚没睡好,这次一定要补觉。
梦想很美好,但现实很残忍。
晌午的时候,赵梓桐黑着脸从床上爬起来,脸色阴沉沉的。
又是一场了无痕的梦,梦中的张钰音拉着她的手用着各种姿势做着不可描述的羞羞事,就跟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一模一样!
张钰音不是个温和儒雅的翩翩公子嘛,为什么对这种事情懂的那么多!更重要的是为什么她全部都记得!啊,好烦躁啊!
不要去想!不要去想!
赵梓桐使劲摇着脑袋,驱散那些让人脸红的羞涩画面,同时想着:她这几天定不能出门,免得撞到某人,又想到这些画面!
就这样,赵梓桐一直待在屋里,足足待了大半个月,期间还收到了当初她给小落的信。知道小落已经将歌谣在南城传颂后,赵梓桐的心才彻底放下来。
这个时候宁青萝已经有了5个月的身孕了,整天都待在屋里,她也被闷坏了。
轻轻抚摸着着她希望的肚皮,宁青萝凤眸微抬,露出一道狠戾的神色,她要坦白,但在坦白之前她得先把话圆好。
这天下午,张羿天忙完了商铺的事情后,满怀期待的回到了宁青萝的居所。
“阿月,想我了吗?”将心爱的美人搂在怀里,张羿天一脸满足的说道。
“羿天,”晶莹的泪珠从宁青萝眼中落下,宁青萝语气哽咽着:“我有事和你说。”
“阿月,你别哭!”张羿天慌了,“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你别哭,我去给你报仇!”
宁青萝摇摇头,贝齿轻咬,“不,是我的错。”
“怎么了?”张羿天急了,神色惊惶。
宁青萝抿抿唇,道:“其、其实我、哎……”
张羿天舍不得看宁青萝如此痛苦,连忙说道:“没事。你要是不想说就别说。”
不,她当然得说。
宁青萝眼里浮现一丝狠厉的神色,柔弱的倚靠在张羿天怀里,娇声说道:“我要是说了,你千万别生气,别怪我,好吗?”
“好。”张羿天满目柔情的应着,阿月是他的隗宝,是他的明月,是他最爱的人!他永远不会生她的气。
“其实我的原名叫宁青萝。”宁青萝说完,目光直视着张羿天,等待着他的反应。
“宁青萝?”张羿天咀嚼着,感觉这个名字有些熟悉,似乎在哪里听过。
宁青萝咬咬唇,委屈的说道:“我就是江东的宁青萝!”
“宁青萝!”张羿天一声愣哼,他算是明白了,江东的宁青萝不就是他指腹为婚的未婚妻吗?阿月是宁青萝?!
宛如一道惊雷在张羿天脑海里炸开,他有些发懵。
“你是宁青萝?!你就是我要娶的人!”张羿天惊喜急了,他就说他当时便觉得在花轿上的人该是他的阿月,果然他的猜测是正确的。太好了,阿月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太好了!
那为什么他娶回家的却是另一个人?张羿天脸上惊疑交杂,神色困惑。
“当日我满心羞涩的坐上轿子,却被赵梓桐设计赶下了轿子。她心思狠厉,想要代替我嫁入张府,成为张家少夫人。而我则是身无分文,流露街头,被人卖入了摘星楼。“宁青萝缓缓说着,绝口不提她当日主动离轿的原因。
“该死!真是该死!”张羿天狠狠的喘了几口气,语气狠厉的说着,一想到他的阿月在摘星楼里经历的事情,他就满心愤怒的几欲发狂。
宁青萝抽噎着,“我进来张府以后,偶然见到赵梓桐一次,本想着与她和解,没想到她却态度嚣张的让我离开,呜呜呜……”
“阿月,你就是太善良了。”张羿天怒气冲冲,将茶杯狠狠的往地上一扔,语气冷冽,“张府可容不下这样的恶奴,这恶奴欺你善良,就该乱棍打死。”
“嗯。”宁青萝抽噎着,扑倒张羿天怀里,嘴角微微勾起。
“娘,我说的是真的。”张羿天语气急促的对着张夫人说道。
屋内,只有张羿天和张夫人两人,一旁伺候的下人都已经退下了。
张夫人看向张羿天的眼神充满怀疑,“她是这么说的?”
“对!阿月说了,她才是真正的宁青萝,现在在屋里面待着的不过是她身边伺候的一个贴身丫鬟。这个恶奴贪慕荣华富贵,在路途中设计陷害阿月,顶替阿月成为宁青萝,嫁到了我们张府。”张羿天咬牙切齿的说着,眼里尽是恨意。
张夫人眼神微敛,她倒是不怎么相信这些话。哪有奴仆敢这么放肆的残害主人,光明正大的顶替主子的身份。她就不怕被拆穿吗?而且这个阿月还是从摘星楼里出来的,摘星楼里出来的人就算是清白之身,恐怕这心却不是。只是——这事还得查查才行。阿月要真是宁青萝,那他们张府众人岂不是被一个奴仆玩弄于鼓掌之中。
“娘,我现在就去把那恶奴抓来,严刑逼供,她一定会承认的。”张羿天怒气冲冲的出门,却被张夫人喊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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