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在车上。都不说话。气氛一下子变得沉闷。几个人都在想着这是为什么?尽管现在还没有什么大问题。可是李健和车田千代身上的伤处真的很吓人。
好在医务所不远。很快到了。几个人下了车,找到大夫。李健把自己后背的伤,给大夫看了看、大夫看了很久,才摇了摇头:“这种病我也没有见过。对不起几位。我看你们要找一个大一点的医院看看。”
几个人相互看了看,垂头丧气的走出了医务所。五个人聚在了车边上。马和皱着眉头说道:“怎么会这样,看来不像是过敏。除了平措我们四个都中招了。怎么回事呢?”
李健也皱着眉头:“是啊,我们一直在一起,同吃同睡的,为什么平措会没有事?有什么是我们做了,而平错没有做的?我们吃而平措没有吃的?”
几个人都想不出来,一直沉默了很久。马和才说道:“扎西还有什么办法没有?”
扎西想了想说道:“我们去玛旁雍错东南方的聂过寺吧!那里有几个喇嘛精通藏医,可能会有点办法。”
李健一跺脚:“那还等什么,走吧。”几个人又上了车,向东南方聂过寺开去。
车子沿着玛旁雍错行进着。扎西还会不时的抓一下腿。可是马和,李健和车田千代的伤处都不痒了,尽管不痒可是没有人可以忽视它。
几个人都没有心情观看大湖的迷人风景。很快,车在一个不算大的寺庙前停了下来。扎西第一个跳下车子,说道:“这就是聂过寺,我们进去吧。”
几个人也下了车,看着这个寺庙。这个寺庙和以前在藏区看过那些宏伟的寺庙不大一样,并没有金碧辉煌的的装饰,也没描绘的雍荣华美的壁画。好像一个山中的隐士,却别有一番景致。
扎西带着几个人走了进去,直奔僧舍。找到了一个中年的喇嘛。扎西给他施了一个礼:“杰布师兄,你好。”
中年喇嘛看了看扎西,笑了:“扎西师弟,你怎么来了。”
扎西说道:“我和几个朋友,到这里寻找一些东西。可不知道为什么,我们得了一种病,请杰布师兄帮我看看。”
杰布师兄点了点头:“好,我看看能不能治。”
扎西叫过了李健,把李健的伤势给杰布师兄看了看。杰布看完了患处。想了很久,才说道:“对不起啊。扎西师弟,这样的病我也没见过。我治不了。”
几个人一听,刚刚燃起的希望,又破灭了。马和叹了口气:“不行,我们就得回拉萨了。再不行就得去北京了。我总觉得我们的病不一般,不仅来的奇怪,而且这病本身也很奇怪。”
扎西也叹了口气,准备告辞。可是这时候,杰布师兄开口了:“我是看不了,不过我的经师班觉大喇嘛正好闭关结束,他老人家精通藏医,藏药,我想也许他老人家会有办法。”
扎西一听,眼中又燃起了希望:“班觉大喇嘛?就是年近百岁的班觉大师?”
杰布点了点头。扎西感激的说道:“哪有劳他老人家了。”
杰布点了点头,说道:“你们等一下。”
李健看着扎西的样子,心中也升起了希望:“扎西,这个班觉大师是谁啊?”
扎西说到:“班觉大师可厉害了,号称‘药王喇嘛’是药王菩萨转世呢。他的宝药没有治不了的病呢!”
李健笑了:“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们就放心了。看来我们得病有得治了。”
扎西点了点头:“不过班觉大师七十岁以后,多数时间在闭关,很少出关的。今天也算是我们有福气了。”
这时候,杰布师兄走了进来,对扎西几个人说道:“班觉大师请几位过去。”
扎西点了点头,几个人跟着杰布向后面的僧舍走去。一直走到最深处的一个僧舍。杰布才走了进去。几个人也跟了进去。里面的一个卡垫上,盘腿坐着一个老喇嘛。这个老喇嘛真是很老,露在外面的皮肤,都好像枯树枝一样。
马和突然想起了顿嘎老喇嘛,不仅感到后背发凉,心中想着:这个不会也是走了的人吧。班觉大师睁开了眼睛,对几个人说道:“谁有病啊?”
扎西拉着李健走过去,把患处给班觉老喇嘛看了看。班觉老喇嘛看着看着,又摸了一下,李健疼得直咧嘴。
把班觉老喇嘛睁大了眼睛。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扎西双手合十问道:“班觉大师,这是什么病?能治吗?”
班觉老喇嘛看了看扎西声音嘶哑的说道:“我已经几十年没看过这种情况了,这不是病。”
几个人一听,都感到诧异。扎西问道:“不是病,是什么?”
班觉老喇嘛深吸了一口气,幽幽的说道:“是蛊毒!”
“什么?”几个人几乎异口同声的叫道:“蛊毒?”
班觉老喇嘛点了点头:“对,蛊毒。是苯教的蛊毒。”
几个人都感到十分的惊讶,李健耸了耸肩膀,说道:“不是吧,现在都什么时代了。还有蛊毒?我们不是在拍电视剧吧。”
班觉老喇嘛叹了口气:“我可以确定是蛊毒。因为,我年轻的时候,就是一个苯苯子。”
马和问道:“苯苯子?什么是苯苯子?”
班觉老喇嘛慢悠悠的说道:“苯教,是西藏的本地原始宗教。苯苯子是指那些信奉,并且掌握苯教秘法的人。”
几个人点了点头。马和又问道:“那么苯教又是什么呢?怎么会有蛊毒?”
班觉老喇嘛继续说道:“在藏王松赞干布把佛教进入到西藏之前,苯教一直是西藏人民信奉的宗教。原本苯教是崇尚自然的法门。可是公元七世纪的时候松赞干布把佛教引入西藏之后,引发了一场法难,佛教和苯教之间碰撞的结果也是吐蕃王朝政治斗争的终结,由于信封苯教的大臣政治势力过大而遭到了王室的忌惮,公元八世纪吐蕃赞普赤松德赞开始扶植印度佛教并灭苯,这次大法难让苯教徒们至今记忆犹新,在那次大劫难当中,苯教被斥为‘黑教’也就是邪教的意思,苯教徒们被迫改宗印度佛教,不愿意改宗的苯教僧人被迫亡命天涯,到阿里、安多和康区等边远地区,继续信仰和传播他们的宗教。可是苯教由于受到了打压,所以形成了一套恐怖,邪恶的蛊毒术。这也是秘密的法门。”
马和插嘴说道:“不是只有湘西才有蛊毒吗?”班觉老喇嘛笑了笑:“那也是从西藏传过去的,也是苯教的苯苯子带过去的。”
几个人这才点了点头,对于苯教和蛊毒有所了解。
李健有点不耐烦了:“各位,是不是问问破解之法?老是说这些干什么啊?”
扎西赶紧问道:“班觉大师,不知道你能不能解这个蛊毒呢?”
班觉大师摇了摇头:“我是解不了这个蛊毒的,每种蛊毒都是一个苯苯子用自己独特的法门配置的。别人是很难破解的。”
几个人一听,心都凉了,说得这么热闹,还是没有办法。
扎西摇了摇头:“连药王菩萨都没有办法,我们也只能这样了。”
马和也对着班觉老喇嘛行了一个礼:“我还有一件事请问大师,这种孤独是通过什么途径下的呢?”
班觉老喇嘛想了想:“本身下蛊毒的方法途径很多,可是这种蛊毒应该是一种防卫蛊,是施放在一个空间中,加上引药,才能令人中蛊毒。”
马和点了点头:“那我们中了这种蛊毒最后会是什么样呢?”
班觉大师看了看几个人,说道:“那白色的颗粒是蛊虫,慢慢会发硬,连成片。人身上的血肉会让蛊虫慢慢吸食。最后剩下一副爬满蛊虫的骨架。”
班觉大师的话让几个人不寒而栗。几个人很不愿意相信他的话,可是几个人很难想象眼前这个近百岁的老人会撒谎和危言耸听。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几个人正面对着死亡。连平时最好说话的李健也没了声息。
很久,马和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道:“谢谢大师,既然班觉大师也没有办法,那我们就不打扰了,我们到别的地方想想办法。我们走了。”
说着就要走。可是班觉老喇嘛叫住了几个人:“年轻人,你们不要着急。我虽然不能化解毒蛊,可是我有办法阻止蛊虫的发展。可以保你们十天的平安。而且我知道这种蛊毒只是为了防止别人偷拿东西。解药也应该在那个空间里。而且,玛旁雍错圣湖的湖水也可以减轻你们的痛苦。”
几个人相互看了看,不管怎么说还有十天。李健走了过去:“那就谢谢班觉大师了。”
班觉大师在随身的一个豹皮袋子里,拿出了五个黑色的药丸。对几个人说道:“这个药丸,一半口服,另一半用水化开抹在患处。可保十天平安无事。”
马和接过药丸,对着班觉老喇嘛深深的鞠了一个躬。千恩万谢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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