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都看着德吉仁波切,德吉仁波切继续说道:“我想起来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有一些死在外面的人,会把那种东西带回来,放在寺庙中。那是一种落叶归根的感觉。不过现在是没有了。”
几个人好像又看到了希望,马和问道:“那么那些灵位还在吗?”
德吉仁波切想了想:“多数都不见了,不过在主殿强巴佛的后面应该还有几个吧?”
马和急切地说道:“我们可以看看嘛?”
德吉仁波切想了想,点了点头:“行,不过我也很久没看过了,到底在不在我也不清楚了,走吧!我们去看看。”
几个人跟着德吉仁波切出了客房。
向大殿走去。大殿是这里面最高的建筑,沿着台阶,几个人走进了大殿。
大殿当中香烟缭绕,很多的酥油灯昏黄的灯光,在里面摇曳着。一尊金色的大佛矗立在当中。
扎西告诉几个人,这尊就是强巴佛,也就是释迦摩尼佛。
德吉仁波切没有停留,而是带着几个人绕到了强巴佛的后面。后面是红色木板钉成的墙,在两米左右高的地方,有一个凹陷下去的地方。
那地方有三米长,半米宽。
德吉仁波切指着那里说道:“应该就是这里。你们看看吧。”
说着又叫了一个小喇嘛,去取来了一个梯子。
马和踩着梯子登了上去,看了一眼,又下来了,对扎西说道:“你上吧,都是藏文我也不认识。”
扎西点了点头,上了梯子。里面果然摆着几个木质的牌子。
扎西拿出手电,仔细的看了看。
那些牌子上面都蒙着厚厚的灰尘。
扎西轻轻地抹去了上面的灰尘,牌子的上面写着藏文,那些藏文都是人的名字。
扎西伸手拿下了一个牌子,上上下下的看了看,并没有什么特别。
扎西把牌子放了回去,又拿起了一个牌子看了起来。
直到拿到第四块牌子的时候,扎西终于发现了不同之处。
扎西轻轻地抹掉了第四块牌子上的灰尘,露出了上面的藏文。
那是一个名字。
扎西并没有觉得怎么样,当他把牌子反过来的时候,突然发现,在牌子的后面竟然贴着一张纸。
纸是那种硬硬有些发黄的藏纸。
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着东西。
扎西随便看了看,可是对于上面的内容有点不太理解。
再往墙里看了看,在墙上赫然有个洞。
扎西心中一喜,拿着手电向里面照了照。
可是那个洞好像有点深度,根本看不清楚,扎西索性放下手电,把手伸了进去。
那个洞有半尺高,还挺深的,扎西几乎把整个胳膊都伸了进去,才将将摸到了底。
洞里面空空的,除了灰尘,什么都没有。扎西失望地把手抽了出来。下面的李健有点着急了,大声的叫道:“扎西,怎么样?发现了什么没有?”
马和推了李健一下:“小声点,这里是大殿,不能喧哗。”
李健伸了伸舌头,偷眼看了看德吉仁波切。
德吉仁波切和蔼地笑了笑,没说什么。扎西听到了李健的叫声,回头说道:“有发现,在一个牌子后面有张纸,在这个牌子的后后面还有个洞,洞还挺深,可是里面什么都没有。”
马和说道:“你再看看,别的牌子后面有什么?”
扎西答应了一声,又挨个的把没有看过的牌子都看了一遍,可是在没有什么发现了。扎西拿着那块牌子,这才下了梯子。
几个人围了上去,扎西晃了晃手中的牌子。德吉仁波切说道:“走吧,这里阴暗,也看不真切,我们回到客房去吧。”
几个人簇拥着扎西又跟着德吉仁波切回到了客房当中。
这里的光线很好,几个人哭了一很清楚的看倒牌子,牌子是木制的,前面可以看得出来以前是红色的,可是不知道多少年了,颜色有点变淡了,但是刻在上面的藏文很是清晰,平措皱着眉头说道:“强巴!”
几个人看着平措,李健说道:“什么?你说什么?这个名字是强巴?”
扎西点了点头:“对!这上面刻着的藏文就是一个名字,名字是强巴央宗。”
李健还是有点不相信:“怎么也叫强巴?不会吧!”
扎西笑了笑:“这也没什么,大家都知道,我们藏族人是没有姓氏的。一般四个字就是一个名字,有的时候都是用简称,就像我,你们只是叫我扎西,还有平措,他叫做平措次仁,我们也只是叫他平措。而且用自己的父亲的名字给儿子起名也是很正常的。所以强巴师傅很有可能和他的爷爷是一个名字。这没什么奇怪的。我想这个牌子就是强巴师傅爷爷的灵位。”
说着,扎西把那个牌子翻了过来,后面的藏纸露了出来,扎西小心地吧黏在牌子背面的藏纸拿了下来,放到了桌子上。
几个人看着藏纸皱了皱眉头。李健看了看那张纸,又抬头看了看扎西:“哥们,不对吧,按说也六,七十年了。这张纸还能这么完好无损的年在牌子后面。不是早就应该被虫子磕了吗?”
车田千代笑了笑:“你不知道吧!这种藏纸是用藏人的传统工艺制作的。用了很多的植物,其中还有一种叫做狼毒花的植物,这种植物是带有一定毒性的。所以它制作出来的藏纸也带有一定的毒性,没有虫子愿意吃这种纸,所以密宗的经文都是用这种纸抄写的,用了这种纸可以百年不坏。”
李健点了点头:“受教了。大嫂,你知道的可真多。”
车田千代嗔怒的白了李健一眼。
马和没有搭理李健,只是焦急的问扎西:“上面写的是什么?”
扎西说道:“我刚才大略的看了看,不过有点莫名奇妙。”
马和听了扎西的话,有点奇怪:“有什么莫名其妙的。你只管翻译出来,我们听听怎么样?”
扎西点了点头,看着那张藏纸,念道:“在那地狱当中,阎王有一面有用来消业的镜子。在人世间弄不清楚的事情,只要用这块镜子,就可以看的很清楚。这是第一段。”
听扎西念完了,几个人都感觉很奇怪,为什么会无缘无故的听出什么镜子,什么阎王。扎西说道:“我就是看不明白,不知道你们怎么想。”
马和皱着眉头,可是没有什么头绪。
李健则对德吉仁波切说道:“大师,你见多识广,您知道这说的是什么吗?”
德吉仁波切也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不过这话说的倒是很明白。说的是在阴界的业镜。可是到底什么有什么隐晦的意思,我也不清楚,恐怕需要各位自己参详了。”
这时候,车田千代说话了:“扎西哥哥,是不是可以这样翻译呢?在那阴曹地府阎王有面业镜人间是非不清镜中善恶分明。”
扎西一听,想了想:“是啊,这样翻译很不错,好像一首诗呢!”
车田千代笑了笑:“这就是一首诗。”
几个人都一脸疑惑的看这车田千代。
车田千代继续说道:“马和君,你还记得我带着的那本书吗?”
马和睁大了眼睛:“你说你老是看的《仓央嘉措情歌》?”
车田千代点了点头:“其中就有这样的一首诗。这首诗是仓央嘉措写的。”
几个人面面相觑,好久李建才说道:“可是怎么要在这里抄上一首仓央嘉措的诗呢?有什么用呢?”
车田千代摇了摇头:“那我就不知道了。谁知道这里是什么意思呢?”
马和说道:“先不管了,扎西,你在翻译一下,看看下面写的是什么?”
扎西点了点头,又看了看藏纸上面的文字,说道:“下面一段是这样写的:你是一个,黄金和铜做成的佛的身体。我是一个泥巴做成的佛的身体。我们虽然在一个寺庙的大堂里,可是我们有着很大的不同。”
扎西说完了,也觉得自己翻译的不是很通顺,看了看车田千代。车田千代没等扎西说话,就说到:“我记得诗是这样说的:你是金铜佛身,我是泥塑神象,虽在一个佛堂,我俩却不一样。”
扎西点了点头:“嗯,这样说着就通顺多了。”
李健对车田千代说道:“这个也是仓央嘉措的诗?”
车田千代点了点头:“是啊!”
几个人更加迷糊,搞不清楚为什么会在这里,抄录着两首仓央嘉措的小诗。
想了一会儿,马和追问道:“扎西,还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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