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小溪说完,回头从垃圾桶里找到了那个被丢弃的蛋糕,打开外面的盒子,只顾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甜到眉眼都弯了起来,“斯航,吃过那么多的蛋糕,就属你做的最好吃了。”
“路小溪,你……”凌楚乔黑得堪比黑钻石的眼瞳瞬间缩紧,那是路小溪挑战了他身为丈夫的威严所致,当着自己老公的面吃这别的男人送的蛋糕,她的眼里还有他吗?
“哎呀,忘记你也饿了,就剩这么一点了,给你吃,”路小溪递了上去,让凌楚乔的脸当场黑了下来,他挥手打开了路小溪的手,把蛋糕打落在地,“最讨厌吃蛋糕这种甜腻腻的东西了,你要不要和我出去吃中饭?”
幼稚?路小溪心里忍不住腹诽,这男人是不是有病,没看见她现在水深火热啊,“我没空,要吃你自己去吃。”
自己吃就自己吃,凌楚乔目不斜视地走出了路小溪的办公室,在门外停了一下还不见路小溪出来,反而招致了她员工的种种好奇注视,这种仰慕带着流口水的表情也真是让他受够了,算了,她不追出来,他走就是了。
望着凌楚乔打开车门发动车子绝尘而去,站在落地窗玻璃前的叶斯航淡淡地说道,“小溪,你怎么不追出去?”那心底隐含地一点喜悦慢慢地升腾,却又异常的苦涩,守了那么多年的人居然在一夕之间成为别人的妻子,这份心酸估计没人能懂。
“管他呢,有手有脚,我还怕他被人拐走了呀,”路小溪看着那车子没入车流当中,不削地哼了一声,然后岔开了话题,“斯航,公司的事情想必小雨都和你说了,你怎么看?”
一说到正事,叶斯航就收拾了心情仔细为路小溪分析,作为加拿大金融系毕业的才子来说,这一点根本不难,“能用毒品来陷害你的,一得有钱,二得有势,还有就是消息灵通。”
路小溪闻言,无声地点了点头,和凌楚乔分析的一样,就因为前面两点,她才去找的路老爷子,可结果并不是这样,那么现在把目标转到了路小恵的身上是不是正确是方向?
路小溪迷茫了!
凌楚乔本想回公司,但是不想看到张芸,便驱车回了凌家。
按了门铃之后,佣人开了门,有些意外,“大少爷回来了?”
“我爸呢?”
“老爷在楼上。”
凌楚乔进了屋,水晶灯照得亮堂,可还是感觉到了没有生气的冷意,这也是不愿意住在这撞屋子的原因,上楼之后,书房和卧房都不见凌守诚的身影,但是在二楼的露台上看到一抹白影。
凌守诚身穿白色练功服,屏声静气地打着太极拳,就算是温暖的阳光照射下来也未能让他的脸色看起来好一点,隐隐透着灰败的气息。
“爸!”凌楚乔看着日渐伛偻的背脊,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样难受,他还等着自己的父亲身体好了之后交还凌云集团,而他则要回M国继续经营自己的王国。
凌守诚转身,看到是凌楚乔,严肃的脸顿时化开了,但是朝他身后左右张望了一眼,疑惑道,“你没来了?小溪呢,怎么没来?”
“她很忙,最近在忙一个大项目,等她空了就来看您,”凌楚乔随口扯了个谎,看到凌守诚相信了就扶着他坐在了椅子上,双手奉上温水,看着他喝下去之后才放心。
要说凌守诚和凌楚乔这对父子,在外人眼里难以理解得,凌守诚在十六年前因为生意上失败了,在政界有着一手遮天的乔家不但没有出手相助,反而递出辞呈,举家迁往M国,在乔家面临审计的那两个月里,凌楚乔的母亲乔伊和凌守诚离了婚,而凌守诚因为资金的缘故,另娶了一夜爆发的张家独女张芸,从而让凌云集团起死回生。即使这样,父子两个的感情也比别人的好。
凌楚乔给凌守诚擦拭的脸上的汗,轻声说道,“爸,这里风大,不如回屋休息。”
“不用,”凌守诚摆了摆瘦得只剩下骨头的手,心满意足道,“我现在能晒晒太阳最高兴了,楚乔啊,什么时候给爸爸生个孙子,到时候爸爸死也无憾了。”
在分开的十六年了,每逢凌楚乔和乔伊的生日,凌守诚都会飞去M国看望他们,从而弥补失去的父爱,现在身如枯槁的老人提出这样的要求,也是令凌楚乔心里酸楚,他半蹲下身子说道,“爸,你放心吧,我和小溪一直都能努力。”
“那就好,”凌守诚微笑着闭上了眼睛,他很累,需要好好休息一番。
等了大半夜,张芸才身鲜靓丽地回了家,她刚做了个头发,栗色微卷,加上精致的妆容和得体的套装,整个人看起来很精神,一点都不像是五十岁的女人。
“楚乔,你怎么回来了也不说一声?正好,你自己看看这杂志上写的,”张芸从她的古奇包里拿出了一份世面上很畅销的时装杂志,丢在了正坐在客厅的凌楚乔面前,嘴角一抹讥讽闪过,很快就消失了。
封面上赫然几个大字,印入眼帘:新兴时尚黑马卷入吸毒漩涡,是炒作还是?
这是一个令人深思的标题,很容易让人产生负面的想法。
凌楚乔瞄了一眼那醒目的标题,整个人往后白色真皮靠了过去,翘起了二郎腿,疑惑不解却又当然地望着张芸,“芸姨,你的意思是……”
“楚乔啊,不是芸姨多事,而是路小溪公司集体吸毒的事情对我们公司的股价都可以很有影响,你信不信明早一开盘就会让我们公司的股价大跌?所以,赶紧和路小溪撇清关系,把离婚的事情给办了,”张芸把包一放,将事情的利害关系讲了个遍,又怕凌楚乔不相信似地,把当年相似的例子拿出来佐证。
一口气说完,张芸因为太过于兴奋而气喘吁吁。
“这杂志依我所知,是半月刊,明天才会发行,怎么今天下午的事情就能让他们拿来当头版头条呢?芸姨,你这是专程去他们印刷部拿来的吧?”凌楚乔淡淡一笑,却带着不削和鄙夷,唯恐天下不乱是张芸的作风,而这次她反对凌楚乔和路小溪的婚事也太莫名其妙了,照理说,同性恋的继子成家立室,她这个继母也是有责任才是。
“她们的老板娘今天不正好和我碰上了么,然后送了我这本杂志的,怎么,你连这个都要怀疑?楚乔啊,看你挺稳重的一个人……”张芸的声音突然拔尖,好像凌楚乔不相信让她很难堪一样。
凌楚乔的身体微微向前倾了一点,黑眸中荡漾着不明情绪的波浪,声音冷冷地,像是这别墅外面的雨,“芸姨,我的事情不用你管,而公司的事情你也只要管理好财务部,别的不需要我多说什么了吧?”
“你什么态度啊……”
凌楚乔的脸色益发地阴沉了,望着张芸那瞪大的眼睛,他站了起来,高大的身躯带着强势让人颇有压力,“你有时间不如过陪陪我爸爸,这比其他事情有意义的多,知道吗?”说完,凌楚乔要离开了,可是他的话却引起了张芸非常大的不满。
“凌楚乔,你太不像话了,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凌楚乔缓缓转身,双手插进了裤兜了,凉薄的嘴唇紧紧地抿在了一起,要开口时才松了下来,“我希望下次来的时候,不想看到我爸爸身边连个人都没有,要是你做不到,趁早辞去财务总监的位置,安心陪我爸爸养病。”
这次,凌楚乔没有再停留了,已经过了凌晨,不知道路小溪回家了么?一个人会不会害怕?
可是,凌楚乔一打开家门,心就沉了下去,现在都还有没有?那是去哪里了?想着路小溪的去处,凌楚乔的心里莫名地不安了起来,会不会是和叶斯航在一起?两个人谈笑风生忘记了身边的事情?
今天下午真不应该自己走掉的,应该带上她去看爸爸,也正好让老人家高兴一下。
凌楚乔拿出手机,拨出了早已熟稔在心的十一个阿拉伯数字,好听的铃声从外面传了进来,房门‘哒’地一声打开了,路小溪难掩疲倦地提着电脑走来了。
“怎么才回来?”凌楚乔说话闷闷地,像是很不高兴,而双手还要接过她的公事包,却被路小溪拒绝了,她看到他的样子也好像是刚刚回家的。
路小溪累得脖子都快转不动了,就想好好睡一觉,她望了凌楚乔一眼,提着包去了卧室,迅速去冲了个凉就钻进了被窝。
这一冷淡直接把凌楚乔心底的嫉妒给勾了出来,她这是几个意思?无视他的存在吗?路小溪,你太过分了!
凌楚乔松了松脖子上的衬衫纽扣后冲进了卧房,来到床边,就把路小溪身上的被子给掀翻在地了,原以为她会大发雷霆,随知小身板侧了过去,双手抱胸,蜷缩了起来。
借着月光,那露在外边的修长双腿肌肤莹润泛着光泽,像是最沉默的邀请,令凌楚乔移不开眼睛,深邃的眼眸慢慢地往上滑去,在脖子一处停了下来,那一点红斑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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