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杨斯呈赶出病房,李木子窝在母亲的怀里,小声跟她嘀咕着,说着这两天的遭遇,以及杨斯呈对她的照顾。
还有她的那点心思。
“真的?你真的仅仅是想跟他学艺,再进华泰?”向敏依旧不太相信这个事儿。
实在有点匪夷所思。
照女儿的说法,那杨斯呈厉害着呢,他又怎么会委屈地在工地上上班呢?
那可都是苦力活儿,工资又不是很高,又危险。
“真的,比珍珠还真,我绝对不会骗我的妈妈,是不是啊?”李木子蹭了蹭向敏的脸颊,一脸的讨好。
母亲,是她唯一的亲人,唯一的眷念,唯一的温暖。
“好,我信你还不成,我家木子啊,心存高远,不会长久逗留在工地的。”向敏这才展开了笑容。
她看着李木子一张年轻的脸,满满的都是生机,心口的那丝憋闷,也很快消散了。
她慈祥地摸着女儿的头发,叮嘱她道:“在工地那种地方,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不要单独外出,万不得已,你可以让刚才的杨什么的,帮你。”
“杨斯呈!”李木子重申。
“哦,对,杨斯呈,这小伙子看起来不像外面的那些个游手好闲,吃不得苦的,你如果不-----”向敏还没说完,就被女儿捂住了嘴。
“妈,你说什么呢?你怎么总是一脸你女儿嫁不出去的样子?”李木子不满地撅嘴。
“好,好,我女儿是万人迷,总行了吧?”向敏呵呵笑道。
她看得出来,李木子对刚才的那个男青年,还是颇有好感的,看向他时,甚至带了几分仰慕之色。
她是过来人,什么都瞒不住她的一双眼。
只是李木子呢,这孩子还是单纯了点,有些事还是得等她自己去想,自己去摸索,她也不好多插话。
“妈,如果你有什么不舒服的,一定要急事打电话,还有,记得把救心丸带在身上,任何时候,都不要忘记,好吗?”李木子甜甜一笑。
“知道了,小啰嗦鬼。”向敏戳了她一额头。
“你先去上班,我这里没什么事的。”她催促女儿快去上班。
李木子见她好好的,一颗揪紧的心,终于落回胸膛里。
“那我下班后,就来接你出院。”她说道。
等到走出医院的门,准备去打公交车回去。
手指摸索着,才发现,她竟然忘记带钱包了。
这下惨了。
工地距离医院可是很远的,她手上没带钱,怎么回去啊?
总不能又回去跟老妈伸手吧。
老妈连看病都没什么钱,身上也不一定有钱啊!
这么一想,李木子忽然有点后悔赶走杨斯呈了。
她巴巴地走在路上,祈祷老天开眼,她在这里能遇到熟人,接她两块钱。
“小妞,钱包忘带了?”
妖娆又痞疲的味道。
李木子心中大喜。
她回首一看,在医院的大门边上,单腿靠在墙壁上,一只腿搭在墙,一副慵懒恣意的模样,别提多风骚了。
她一张脸,笑开了花儿。
“你一直在等我?”她笑着跑到他身边。
蹦-----
杨斯呈两根手指狠狠弹了她一个板栗:“迷糊的丫头。”
他啧啧出声,摇着头,眼底带着一股他自己也没察觉的宠溺:“我不在身边,看你怎么回去?”
这话,李木子可就不爱听了。
她鼓起腮帮子,掐着腰身,娇声道:“拜托,你别把自己说成救世主一样的存在。”
树要皮,人要脸,他杨斯呈是个什么都不要的人。
“那你......不准备回去?”杨斯呈迈开长腿,一步一步朝前走。
身后的李木子纠结着。
“还不走?”他忽然回首,朝她露出一道笑来。
阳光落在他的脸颊上,凉薄的唇勾起,调侃意味分明。
李木子被他一噎,很是恼火,不过视线跌落他深邃的眸子里,眉眼间润开的笑意,令她发不出火来,最后鬼使神差地跟着他的步伐,一起朝停车的地方走去。
在回去的路上,她一脸担忧道:“你偷了别人的车,会不会被工地开除?”
如果车主找上门,说不定还要巨额赔偿什么的。
一想到这种种麻烦,李木子又不淡定了。
杨斯呈幽深的眸子,勾勒着一股冷傲,在她不见的地方,有几分冷峭。
“开除?我想,没人那么闲着没事干的,这事交给我,你担心什么?”他一脸“你在多管闲事”的表情。
李木子见他这样,原本还在挂着的心,一下子落下,不紧不慢地嘲讽道:“我觉得你往哪儿一站,说不定别人看到你长得帅,就不跟你计较了。”
“那你呢?”杨斯呈回眸,眉峰挂着玩味的笑。
这有深度的话,莫名地令李木子脸红心跳:“什么?你长得帅不帅,跟我半毛钱关系也没有。”
她恨不得从车上跳下去。
如果不是身无分文,她绝对不想多看这傲娇脸一分钟。
“嗯,嗯,跟你没有半毛钱关系,有一毛钱的关系,总行了吧?”车子在红绿灯前停了下来。
他忽然逼近她,四只眼睛,彼此贴得很近。
近到李木子都感觉到他的呼吸喷在她的脸上,热烘烘的。
“你,你,你干嘛?”李木子吞着口水,口干舌燥道。
“让你看看,我帅不帅。”他低下头来,舌尖舔了一下她小巧玲珑的鼻子。
“啊-------不要脸,流氓。”李木子尖叫。
她闭着双眸,狠狠一巴掌打在他的脑袋上。
嘶-----
杨斯呈摸着脑袋,很不满地道:“你再下这样的重手,你信不信,我不教你了。”
会把人打傻,她不知道吗?
这蠢女人。
“别,别,千万别,我喊你师傅还不行吗?”李木子一下子睁开黑眸,亮晶晶的眼珠子,一眨一眨地瞪着他,卖萌,讨好。
杨斯呈看着她,那跟小猫儿一般的神色,令他心底一软。
他猛地捏住她的脸,揉了两把,温柔一笑,说道:“记住,下次不要打脑袋,否则后果很严重。”
“很严重?有多严重?”李木子不怕死地问。
杨斯呈手掌心痒痒的,他一把捉住她的脑袋,薄唇凑了上去,叼住她的唇瓣,一阵啃咬,跟小狗儿一样,吭哧哼哧地咬。
“你他妈是小狗啊-----”李木子咬牙切齿道。
她一双小手,狠狠掐住他的手臂,痛得他直吸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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