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之前在酆都见过,确实一模一样呀。”我朝秦朝嘟囔了下嘴巴,很确定自己没有错。关键是我还不死心,又特别走心地补了句,“如果地府不是我说的那样,那你倒是给我说说,地府到底是怎么样的!”
秦朝压身上前,却是眼眸复杂地看了我一眼,之后他舔了舔自己干燥的唇瓣,冷声补充了一句。“如果你真想知道,我就带你下去,让你好好看看。”
下去……
他话说得好有水平,吓得我身子忍不住地打了个冷颤,就瑟瑟地冲他笑笑,“那个,我不想,我就想好好活着。啊……我现在好困好困,我睡觉好不好?”
我苦哈哈地望着秦朝,那个我是给他开玩笑,求他千万不要放心上……
秦朝特别嫌弃地看了我一眼,将身子直了起来,说是要四处转转,让我乖乖地坐着别走……我点头看着他,特别高兴地目送他离开。只要我不在他的视线范围内,就能好高兴好高兴……
刚刚吐了口气,准备换个心情继续睡觉,却听到后面响起一阵细细碎碎,两个男人说话的声音。
说话的,就是我之前在车上和我闹过不愉快的王爵和王永,他们声音压得低低的,并不是因为素质好,不想打扰一车人的清梦,而是……
而是,他们有特别重要的事情要谋划。
王永伸长脖子看了前面的车厢一眼,“那个小丫头脖子上的珠子是真好呀,那个成色一看就是个好东西,说不定还是从地下挖出来、陪过死人的。”
我往下吞了口口水,嗯,他说得很有道理,虽然我不知道脖子上的珠子是不是好东西,是不是从地下挖出来的,但既然是秦朝给我的,多半还真陪过死人……
他让我把这种东西挂在脖子上,真的……真的好吗?
“是吗?”王爵也来了兴致,我之前还觉得他长得阳光帅气,但这会一开口我就知道他和那什么王永简直是一路货色!
他压低声音说,“所以,我们要把它偷过来?”他一边说,一边还比了个手势,轻轻舔了舔唇瓣。
那模样,猥琐极了。
但我特别支持他那么做,就如果他等会真要上手来偷,我会闭上眼睛假装什么都不知道……而且如果不是怕秦朝日后追究的话,我简直想直接把珠子给他算了。
就这么个东西,我留着是累赘,他喜欢,他喜欢给他呀。
我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等着他来偷……
但王永也赏了王爵一个暴栗,砸在他头上,声音也压得低低的。“你在胡说什么,那东西可不敢偷。你是没有瞧见跟着她的那个男人,他眼神太可怕了,肯定杀过人。”
王永声音都有些发颤,结结巴巴地往下说,“虽然那珠子很好,但不值得为了它得罪那么个主,他,能把我们都杀了。”说完,他还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我也是听出来了,他是真怕秦朝。
我在心里哀嚎了一句,他可真没有出息,有贼心没有贼胆。
但他真没有说错,秦朝肯定杀过人,而且为了一颗珠子去得罪这么个恶鬼,实在不划算……
只能叹了口气,看来我得换一个不怎么聪明的小偷小贼,让他接手我脖子上的珠子。那……那就不是珠子,是,是烫手山芋呀!
“那,那不偷了?”王爵还是有些不甘心,再问了次。
王永直接给到他一个大大的白眼,“偷什么偷?我就问你,是赚钱重要,还是保住小命重要?就我们不做他的买卖,还有其他的选择。”他一边说,一边朝老人努了努嘴巴。老人已经睡着了,但就算是在梦里,还是紧紧地抱着自己的大包,不愿松手……
“那包里,一定有好东西。”王永冷哼了一声,“不然他为什么一直看得紧紧的,而且还不让人碰?那包又厚又重,指不定里面有多少好东西呢。”
不夸张地说,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都在冒光。
我也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老人一眼,大概是因为赶路是在太累了,老人紧闭眼睛睡得死沉死沉得,丝毫没有想过有人在打他包的主意。
我轻叹了口气,又觉得他们在看我,只能把目光转开。
佯装我还在睡觉,就当什么都没有听到,什么都没有看到,王爵差不多是亡命之徒,我惹不起,还是躲着的好。
不过庆幸的是,因为老人一直抱着包,他们也没有什么下手的机会,所以也只是说说。
我稍微松了口气,偏巧肚子有些不舒服,起身往车厢里的厕所去,放松放松。
因为肚子实在是腹痛如绞,我都没有看就直接往厕所里冲,推开门的时候,听到里面一声尤为不爽的抱怨,“里面有人,你个流氓。”
得亏里面也是个女人,看到我之后明显松了口气,整理了下衣服出来,还给到我一个大大的白眼。
……
那个不知道厕所里有人是我错了,但她上厕所的时候,不也没锁门吗?
我嘀咕了句,也在心里赔了个大大的不爽,但嘴上并未多说,毕竟自己也有一半的理亏,所以就算了。不过稍微说句不相干的,刚才那妹子还挺漂亮的。
是有胸有屁股的那种。
至于我,我没有胸,也没有屁股。
所以上完厕所,我特别不甘心地看了眼厕所里的镜子。我在镜子里模样平常,因为没有化妆的关系,脸色不是很好,尤其是一张唇,简直惨淡得半点颜色都没有。
就我这样的,肯定比不过刚才那个漂亮有味道的女人,但我的自尊心,偏偏在这时候作用起来,把放在身上的口红拿了出来,对着镜子开始涂了起来。
“我不是自恋,我只是看不下去下了。”我是这样对自己说的,然后再隐隐地吐槽了个,往原本苍白的唇上,涂了一抹艳丽的口红,颜色特别漂亮特别正。
“这样看,漂亮多了。”我也非常满意,特别走心地夸了自己一句。
“是呀。”便有一个悠悠的声音在我之后响起,可我回头看的时候,却是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便是稍微皱眉,忍不住的嘀咕了句。
应该是自己听岔了吧。毕竟火车上人多嘴杂,我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都是正常的。
我有些拿捏不准,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但唇上,突然有了微妙的触感,冰冰凉凉的,像是女人纤细无骨的手指,它轻柔地划过我的唇瓣,一声带着淡淡嘲讽的嗤笑在耳边响起。“哟,你这样,可真漂亮呀。”
声音很冷,激得我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它放在我唇上的手更冰,从那温度说,就不可能是人的手……
别说我刚才进来的时候锁门了,就说我现在正对着就有一面镜子,但除掉我张皇失措的一张脸之外,哪还有什么女人……
它却突然抬起我的下颚,将我整张脸都抵在了玻璃上。
冰凉刺骨的玻璃,压得我几近不能呼吸,虽然不知道是什么玩意缠上了我,但我只十有八九的厉鬼都怕佛经,也幸亏我之前学过些,就狼狼狈狈、结结巴巴地开口。
扼住我下颚的手,却是突然停住了。
然后,我听到声痛苦的低嚎。
镜里显现出一只苍白纤细、只剩骨头的手……指节分明地爬上了我的脸颊。之前说我没有礼貌,不敲门竟厕所的女人就站在我的身后,她半张脸艳丽如花,剩下半张脸却是白骨骷髅……
这,什么玩意儿?!
我惊得不行,她却笑着抢了我手里的口红,一点一点地在手上玩弄着,唇瓣还有抹淡淡的轻笑。“你这颜色,真好。”
废话,那可是香奈儿的口红,能……能不好吗?
而且那东西老贵老贵了,我请它不要乱搞,要知道我平时都特别小心,每次都只往唇上抹一点,然后再用手指一点一点的晕开,丝毫舍不得浪费……
可是它,竟然直接将它打断……
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就纳闷了,就女鬼以前也是女人,她怎么不知道口红对女人的重要呢?
我虽然害怕,但是她弄断了我的口红,那就只能认真且严肃地跟她理论。
我当然不能给厉鬼讲道理,直接捉了它的手,狠狠地抵在镜子前。“我告诉你,你得陪我一只口红。”
果然女人都不是好惹的,我暴走起来,连女鬼都可以制服。但也从侧面说明,这厉鬼本事相当凑合,竟然连我都打不过……
女鬼挣扎着,脸因为接触到镜面,竟然一点一点的消融。
“开门。”外面突然响起个低沉磁性的男声,虽然语气不紧不慢,但那语气非常决绝,根本不容拒绝。
但我正在气头上,说话什么都不过脑子,当即一句话给怼了回去。
“不开!我现在忙着呢,你有本事,你有本事自己开门进来呗!”
但我很快就意识到我错了,而且错得非常离谱。
因为,外面站的,是秦朝。
他想要进来,别说我一道门上了锁,就是十道八道门上了锁,他也能想进来就进来。
而且他都不用开门,是直接穿门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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