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完家,李荷花浑身上下都轻松了,这个家就再也没有人管她,她能翻身做主了。
不过李老婆子以为分了家,她把她卖了的事就这么算了?怎么可能。
几天后,村长特意跑到她家跟她说分家条约已经在衙门公正过了,分家一事就彻底了结了。
为了表示感谢,李荷花买了一大块猪肉,一篮子鸡蛋,以及两条鱼给村长送了过去。
村长怎么可能要,再三拒绝,却耐不住李荷花一再要求,最后还是收下了,心里大为感慨,荷花太会做人了,看来以后得多多帮衬她。
当晚,等桃花和狗蛋睡着后,李荷花拿着她的卖身契约去了老宅。
看到门关着,她一脚踹过去,木门一下子碎了。
她走进去,第一个冲出来的是李林氏,匆匆出来的她看到是李荷花,再看看支离破碎的大门,一下子叫了出来,“不好了,不好了,荷花要打人了,快来人啊!”
李林氏叫了几声,把李家不少人叫了出来。
李德友看着这一团乱,皱着眉问,“荷花,你这是做什么?”
李高氏撇撇嘴,还能干什么,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事。
李老头从后面走过来,“荷花,分家已经定了,要是不满意也迟了。”
李荷花对这一家子都看不过眼,现在分家了,自然无所顾忌,她拿出契约纸,在他们面前过了一遍,“我的好祖母真是做了一件好事。”
李老婆子看到她手上的纸,脸皮一抽,快速走到她面前,想要把它抢过来撕碎,李荷花怎么会让她如愿,往左边走了几步,远离她,“祖母,你这样做不太好吧,做了就要承担后果。”
其他人一头雾水,李德文问,“娘,这纸上写的是什么?”
李荷花眉眼一挑,笑意盈盈地开口,“我这个人呢做事都要讲究原因,在我动手前,我先把事情当着大家的面说一遍,也好让你们明白。”
李老婆子抢不到,想要去抓她,却连她的边边都没沾到,心里又担心又恨,“闭嘴,破烂货,看我不撕烂你的嘴,让你胡说吓唬……”
李荷花凉凉地说,“是不是胡说,祖母心里清楚。”
看着李老婆子的反应,大家更好奇了,她到底做了什么。
“我的好祖母,把我卖了二十两银子,给林员外的儿子当小妾,我听说那儿子是个痴傻的,而且性格暴躁,动则打骂,我去了还有命么?”李荷花扬了扬纸。
李老婆子没脸没皮的,自是不认账,“我没做过,别什么屎盆子都往我身上扣。”
李荷花指着下面的画押,“祖母,不认账可不是好习惯,这还有你亲自画押的标记呢,要不我们一个个手指头对一下?”
李老婆子把手往后面藏了藏,“对什么对,你这么做是大逆不道,我是你祖母!”
虽然她不承认,可其他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她,尤其她的几个儿子,满是震惊,李德友一向憨厚,性子实诚,不敢相信地问,“娘,你真的这么做了?”
李老婆子捂着心口,一屁股坐在地上,“德友,你怎么这么说你娘,你是要往我心窝子捅,我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你却这么怀疑你娘……”
李德友满脸愧疚,“娘,对不起,我不该怀疑你。”
李荷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祖母,你这哄骗人的本事真是顶顶厉害,大伯都差点被你骗过去了,这白纸黑字都写着呢,你赖账也没用,更何况我还有证人。”
李老婆子一听,大抵觉得自己赖不过去了,破罐子破摔很是无赖道,“怎么,就是我做的,反正你最后也得嫁人,就是赔钱货,我收点钱回来补贴家用,有什么不好,以后德清考上科举了,你就有依仗了。”
李荷花煞有介事地点点头,把契约纸收起来,“看来祖母都承认了,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话毕,她左手用力往下一劈,强劲的掌风把一旁的桌子劈碎了,接着就弄塌了角落里的鸡笼,十几只鸡开始到处乱串。
大家还没反应过来时,她已经把前院拆得差不多了。
李老头心疼得说不出话来,直喘气,“老大家的,老三家的,快去阻止荷花,不然家都要被毁了!”
笑眯眯地说,“祖父,放心,我哪能这么狠心。”
虽然她这么说,可其他人怎么放下心来。
李高氏和李林氏一左一右,两面夹击,可怎么抓得住李荷花。
眼看着李荷花去了厨房,锅碗瓢盆碎了一地,一片狼籍,看着砸得差不多了,“今天就这样吧。”
就这样吧?
前院被砸了,厨房也被砸了,一小半都被毁了,这就是她说的就这样?
李老婆子看到满地的狼藉,直接晕了过去。
李德友和李德文上前去要打人,李荷花一下子把人打飞了。
李荷花觉得示威得差不多了,便心满意足地走了,走到门口,转身说道,“既然已经分家,我也不会顾及什么,祖父是明白人,应该知道怎么做,如果让我不满意了,不开心了,下次可就没这么简单了。”
李老头子觉得自己一下子老了十岁,“荷花,你闹也闹了,把那纸给我吧?”
李荷花:“祖父想要,就凭本事来吧。”
凭本事?
凭打架的本事?
他怎么打得过她。
李荷花大闹了一场,神清气爽地走人了,留下老宅的人一夜无眠。
李老婆子醒过来,看到前院和厨房被毁成这样,又哭又闹,直接拿着棍子要去找李荷花,却被其他人拦住了。“娘,娘,她手里还有你的画押,这事不能闹大。”
“啪!”李老婆子反手一个巴掌,骂骂咧咧,“什么我的画押,根本不是我,她想闹就让她闹去……”
嘴上说得狠,可到底是没有勇气去闹,只能在家里不停的骂,可劲地折腾李高氏和李林氏。
李林氏被打了一巴掌,心里有苦难言,想要反驳,但李老婆子平时积威很久,到底是一句话都没敢说出来,默默地忍受。
李德友任劳任怨地在收拾,心疼这些东西,李德文有些埋怨李老婆子不会做事,不然也不会惹来这个瘟神,李德清看了一眼,心底极为看不起这一个家,等他当官以后,一定要离开这里。
天气越来越热,已是盛夏,这么多天,一直没下雨。
田里渐渐干涸,连河里的水位都下降了很多,村民们开始隐隐担心,平日里聊天都带了几分忧愁,别的不怕,就怕荒年会来临,而且去镇上的村民们回来都说粮食涨价了,即使这样,买的人依旧很多。
村长跟几个村子里年纪大的老人商量了会儿,便跟村民们说家里有点积蓄的,多买点粮食回来,怕是以后的日子不好过。
有不少人听话地去买了,可是李家的人却是不以为然,田里的稻子还有几个月就可以收了,家里的余粮能吃到过年,何必去浪费那么多银子。
这些对李荷花来说,没有一点影响。
如果大干旱,没水了,她空间里多的是。
没有粮食了,她空间里多的是。
没有蔬菜里,她空间里多的是。
所以,她的日子该怎么样过还是怎么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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