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身手了得

“还成亲，小小年纪说这些也不害臊。”刘老婆子哭笑不得。

李荷花给狗蛋和桃花使眼色，两个小萝卜头古灵精怪的，一下子就抱住刘老婆子的大腿，奶声奶气道，“姥姥，狗蛋（妞妞）好想你，可想可想了。”

刘老婆子的心思一下子被他们吸引过去了，蹲下来抱住两个，看着两个白胖白胖的两个小不点，心一下子融化，亲亲左边这个，又亲亲右边那个，抱在怀里怎么也不撒手。

刘老头心痒痒的，忍不住开口，“老伴儿，给我抱抱。”

刘老婆子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等着！”

李荷花汗，这还抢上了。

刘老头眼馋地一直看着，倒是看出了问题，“许久不见，狗蛋和桃花倒是胖了不少，看着更是讨喜了。”

刘老婆子被这么一提醒，一看还真是，颇为欣慰地说，“看来女婿自那次事之后变了，知道怎么爱护你们了。”

李荷花冷不丁地说：“姥姥，姥爷，爹去打仗了。”

狗蛋点头如捣蒜，“爹当大英雄了！”

刘老头一怔，前阵子征兵入伍的事儿大家都知道，家里凡有点钱的，都不舍得把自己孩子送去当兵，他家也是把所有余钱拿出来，才堪堪凑齐十两银子，亲家不像是没有一点余钱的样子，怎么会让女婿去当兵，简直就是让他白白去送死。

难道一条人命都比不上十两银子？

刘老婆子气得直喘气，“不行，我得去找他们算账！这太欺负人了！留下你们三个，要怎么过日子！实在不行，你们跟姥姥，姥爷一起过日子吧！”

他们对她是真心疼爱，李荷花对他们倒是了几分亲昵，拍着胸脯说，“姥姥，我是大人了，可以照顾弟弟妹妹了。”

刘老婆子被逗乐了，“你这还大人，小不点一个。”

李荷花撅起嘴儿，“姥姥欺负人。”

刘大贵年轻力壮，把狗蛋抱起，放在肩膀上，当起马来，在院子里跑。

狗蛋第一次被这么对待，咯咯笑起来，嘴上还说，“驾，驾，驾……”

桃花见哥哥这样，自己也要玩，迈着小短腿跑到刘大富面前，“大舅舅，妞妞也要马马。”

刘大富笑着把她抱起来，“妞妞，我们来举高高。”

说着就把她抛起又接住。

一时间，院子里充满欢声笑语。

刘老婆子紧紧地盯着，满脸担忧，“大富，大贵，你们悠着点，小心别摔着他们。”

“姥姥，姥爷，我们三个已经单分出来了。”李荷花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

刘老头惊讶，“什么？单分出来了？”

李荷花没有隐瞒，完完整整地把之前发生事情的来龙去全部说了出来。

现场一片安静。

刘老头用力一拍桌子，一怒而起，“李家实在太欺负人了，他们是欺负你们没人帮衬了？不行，我得找他们去算账，拼了这条老命，也要讨回一个公道！”

刘老婆子二话不说，抄起一旁的棍子就要往外冲去。

李荷花连忙阻止他们，“姥姥，姥爷，这样其实挺好的，你看这几个月，我们三个都胖了不少，而且她再也不能随意给我们作主，我们不用担心莫名其妙就被卖掉了，我觉得是件好事。”

刘老头叹了口气，“可家里没个主事儿的人，终究不是个事。”

李荷花眨眨眼，“我啊，我现在可厉害了。”

刘老婆子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笑着说，“就你这小胳膊小腿儿的，你能厉害到哪里去，你姥姥我就能收拾你。”

李荷花笑嘻嘻地说，“要不我跟大舅舅比一场？”

刘老婆子哭笑不得，“胡闹，把你打伤了怎么办。”

“比比就知道了。”李荷花说得张扬肆意，主动挑衅，“大舅舅，你是不是不敢啊？”

刘大富无奈，“我有什么敢不敢的，我怕伤着你。”

李荷花直接冲上来动手动脚，逼得刘大富不得不动手。

刘老婆子在一旁说“大富，你轻点，轻点，别伤着荷……”

话没说完，刘大富就趴下了。

刘老婆子的嘴张得大大的，显然是被吓住了。

李荷花看着其他人一脸呆样，不由地有些担心，难道她太用力了？可是她明明连一层的力气都没使出来，只能说大舅舅太弱了。

刘老头先反应过来，“荷，荷花，你这是哪里学来的本事，怎么这么厉害，这样也好，以后省得被人欺负。”

语气里没有一丝试探，只是随口一问，跟李家的人完全不一样。

李荷花一脸落寞，“那天晚上，我做梦梦到娘，她一边哭一边说舍不得我们，怕我们被欺负，所以特意叫来神仙教我功夫……”

话还没说完，刘老婆子就泣不成声了，眼泪唰唰地流下来，他们娇养着长大的女儿，就这么不在了，以后见不到，看不到，听不到，想不到了，她的心里空了一大段，整天都空落落地疼。

“都是我不好，我不该提这事，让姥姥姥爷大舅二舅伤心，我……”李荷花满脸愧疚，眼泪刷刷地落下。

李老头长叹一声，“是她没福气，荷花你们受苦了。”

李荷花给自己抹眼泪，“就前不久，祖母还说我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上了身，要沉塘，这哪里是不干净的东西，还不是我娘心疼我们。我现在庆幸自己分家了，以我这身手好歹能护住弟弟妹妹一二，一直跟着那边，就怕出什么岔子。”

刘大贵是个冲动的性子，一听脾气就上来了，他几乎是李刘氏带大的，从小一起玩到大，感情自然好，“爹，娘，我要去教训教训他们。”

刘老头怒斥，“一整天就知道去打架，也不收敛点，这么大年纪的人，都快娶媳妇了，，还不稳重一些。”

刘大贵被说得很委屈，他不就是心疼姐姐么，气不过才想要去揍他们一顿，“我怎么了，本来就是他们不好。”

李荷花见气氛不好，立即把前几天李老婆子偷鸡不成反蚀把米的事儿说了一遍，刘老婆子连连拍大腿，笑得不行，“做的好，做的好。”

“荷花真是聪明。”李老头也是满怀笑意，扫了一眼刘大贵，“你多学学，连自己外甥女都不如，别整天打架，要用脑子。”

刘大贵躺着也中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