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朝中无人
城防军里面有很多官僚塞进来的子弟,都想借着城防军的身份做踏板,平步青云。
他们哪里能吃苦,平日里的训练是能躲就躲,一眼看过去,军容都不整洁,站姿都歪歪扭扭的,更别说什么战斗力了。
青长山看的是直摇头,觉得他们可能在林子里,连兔子都杀不死。
最近皇帝让他带着城防军去把某一座山头的土匪给清缴了,青长山看着战斗力比弱鸡没好多少的队伍,急的头发都白了几根。
这段时间青长山只能加紧训练,把城防军操练的哭爹喊娘的,他都不为所动,凡事都按照军中的规章制度来。
要不怎么说,人都是逼出来的呢,一个月之后,原本零零散散,一看就没有什么战斗力的城防军,一跃变成了军容整洁,气势汹汹的队伍。
先别考虑这到底是不是只是一个花架子,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队伍训练成这样,整个西商国,也就只有青长山有这样的本事。
军队勉强训练好了,青长山赶鸭子上架的被皇帝发配去剿匪。
将军府里,明霞公主和罗小绾正在唠嗑,“朝中是无人了吗?什么事情都要青长山去做!”
罗小绾心里也不满,青长山从边关回府一来,满打满算,也就只好好休息了一天,要不是青长山壮的跟牛一样,一般人早就被拖垮了。
明霞公主心里细数了一下朝中的武官,发现能训的动城防军的人,还真的只有青长山一个。
那些城防军的人家里都是有背景的,京城里的这些武官心里门儿清,谁都不敢得罪,也滑溜的不会去得罪。
只有身上带着军功,也不怕弹劾的青长山才能把这支队伍训练好。
罗小绾摸了摸自己别在腰上的鞭子,无奈的说:“长山就是太有能力了,我真是担心他会着了别人的道。”
自从皇帝那次忽然传进她的闺房,意图对罗小绾不轨之后,只要青长山不在家里,罗小绾腰上就带着鞭子,靴子里还别着一把匕首。
虽然她现在很虚弱,内力也几乎散尽,但是对付一个身体虚浮的皇帝,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明霞公主拍了拍手,把上面的糕点碎屑抖下来,咳嗽了两声然后说:“是这样的,关于青儿和聂司的婚事,我想还是早点定下来的为好。”
青长山不是不愿意结这个亲吗?那她就趁人不在的时候,把青恶给定,免得等他回来了,闹着要解除婚约。
明霞公主把写着聂司生辰八字的小帖拿出来,塞在了罗小绾的手上,“啰,收了这个,我们以后就是亲家了!”
罗小绾也没有多想,便去书房,亲自把青恶的生辰八字写在帖子上,送给了明霞公主,至此,将军府和聂王府的亲事算是真真正正的定下了。
明霞公主回到王府中,把小帖在聂司的面前晃了晃,得意的说道,“儿子,这媳妇我算是帮你捆住了,还不快谢谢我!”
聂司的嘴巴都快要抿不住了,最终,他还是慢慢的抱住了明霞公主的小腿,在上面蹭了蹭,操着糯糯的奶音,小声的说:“谢谢母妃!”
难得看到聂司主动跟自己这么亲密,明霞公主的心都要融化了,她把小帖放在了聂司的手中,抱着他往前走,“我们去见你父王,他知道了肯定也很开心。”
就在聂王爷一家因为此时高高兴兴的准备设宴,请一些亲友吃席的时候,银环满脸的泪痕的冲到王府上来,拉住人就喊,“救命!,求求王爷帮帮我们!”
门房自然是认的罗小绾的贴身丫鬟,他当即带着银环跑了进去,找了聂游方。
“银环?这是怎么了?”看着发髻都跑歪了的侍女,明霞公主赶紧扶着她,担忧的问到,“什么事情这么急啊?”
“小姐不见了!青儿小姐找不着了!”银环满面泪痕,紧紧的抓住明霞的手臂,“公主,我求求你了,能不能把王府的侍卫也派出去,一起帮忙找找我们家小姐!”
一听到青恶失踪,所有人都着急了,聂游方赶紧吩咐管家,让他把王府内的护卫全部派出去,一定要把小青恶给找到。
明霞公主皱着眉头说:“银环你别慌,说清楚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青儿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将军府里的护卫不比王府的少,一个婴儿怎么会忽然不见呢?
“奶妈把孩子放在摇篮里,小姐睡着了,她就离开了一会,等回来之后,小姐就不见了!”银环是一路从将军府里跑过来了,她腿软的跌坐在地上,“将军府都差点被翻过来了,哪里都找不到小姐,我们只能怀疑,小姐被人偷走了!”
这时候,聂司手里还握着他们俩定亲的小帖,怎么一转眼,人就不见了呢!
除了将军府和王府的侍卫之外,官府也派了人出来找。
但是京城里的跟青恶年纪相仿的婴儿不少,这个年纪的孩子,只要换个襁褓,很难认的出来,更何况青恶身上并没有胎记,这更加的让搜查加大了难度。
一天一夜过去了,什么消息都没有,罗小绾哭成了一个泪人。
青恶是在一阵颠簸中被吵醒的,她现在好像是被人抱着,骑着马在道路上奔驰。
青恶知道自己被绑架了,她被那个每天照顾自己的奶妈交给了一个陌生男人,那个男人用面巾挡着脸,看不清容貌。
青恶当时察觉到了危险,正想大叫,引起侍卫的注意,但是那个男人忽然用布捂着自己的嘴,下一刻,青恶昏了过去。
在昏睡之前,青恶脑子里想是,谁跟她有这么大的深仇大恨,居然对一个婴儿使用迷药,是盼着她死吗?
青恶醒来之后,不敢乱叫了,很显然,这个男人敢对她使用迷药,就代表着并不在乎她这一条小生命,青恶怕自己太闹腾,惹的那个男人不快,会把自己给弄死。
看着官道上的树木,青恶知道,自己已经出了城,她的肚子咕咕的叫,早就饿到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