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我对过去地回忆,大巴很快的便开进了凤凰古城。一下车便跟着人潮走进了古城内,望着碧绿的沱江水我的心忽然的便静了下来。
找了家临江的客栈住下后,我便收拾收拾出了门。
白天的凤凰并没有多少的人,大概由于我来的不是旺季的原因。条条满是青石板路的小巷内除了两边摆着的小摊,很少有什么游客经过。
逛了一圈后,索性回了客栈。
而回到客栈没多久,苏维拉便打了电话过来。一如她往常那样,刚接起便是她略大的嗓门。
“纪十禾,你猜猜我现在在哪里?”
狡黠的声音,再加上她这样的询问,我一瞬间便反应了过来。我有些不确定的反问道:“苏维拉,你该不会是,也这么巧的在凤凰吧。”
“不是不是。”她笑嘻嘻地回道,而紧接着又说道:“我现在在去凤凰的大巴上呢。这边的景色还真是够漂亮的。”
我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
揉了揉眉心,我叹了口气说道:“苏维拉,你这货没搞错吧。明明昨天才摆脱掉你,我可不想再见到你。再说了,我想你来找我肯定不会是有什么好事吧。”
“纪十禾,你妹的是不是想死了?”
听着通过电波传来的中气十足的吼声,我忽的便笑了开来。我想人生里能够一个像苏维拉这样的朋友,那么便也足够了。
我赔笑说道:“我错了。不过你现在过来到底是干什么的。”
“能干什么啊,你别把我想的那么有目的性好不好?”她咆哮道,而后又忽然温情地说道:“纪十禾同志,我真得只是纯粹的想你啦,所以才这么不辞千里的过来找你。可是你倒好,不但不感动,还这么质疑我的用心良苦。”
说完更是假意的哭了几声。哎,随便她了。
原本只是想要单纯的一个人散心。而现在多出来一个苏维拉,反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好。
我接到苏维拉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她仅背着一个小包便朝我飞奔了过来。被她抱了个满怀之后,她终于松开我东张西望了起来。
“纪十禾,这就是凤凰啊。怎么跟我想象中的差了那么多。”
听着她口气里浓浓的失望我反倒觉得好笑了起来。我瞥了她一眼,笑道:“苏维拉同学,你不是吧。说来这边旅游居然连最基本的功课都没做好,难道你不知道这便是新城么。古城要走进去才能看到的。”
“唔,还真是麻烦。”
虽然是这么说着,但是苏维拉的动作却快一步的走在了前面。我跟在她的身后,突然觉得没刚到这里时那么无聊和寂寞了。
跟我预想的一样,当苏维拉看见古城区里碧绿的江水时便大惊小怪了起来。她说:“纪十禾你这货真没选错地方啊,这里给人的感觉果然舒服多了。啊啊啊,真想一辈子都待在这里。”
我翻了个白眼。如果她要真一辈子都待在这里,那么秦默不得提着把菜刀来找我拼命。
由于苏维拉只背着那么一个小包,所以我们并没有回客栈而是直接的在古城内逛了起来。虽然下午的时候已经转了一圈,可是现在面对这么多交错着的小巷时我还是有点分不清哪和哪。
这个点的太阳已经缓缓的往下落,赤红的残阳布满了整片天空。而古城内也渐渐地开始人多了起来,跟苏维拉挑了一家小餐馆我们便开始招呼着晚饭了。
风卷残云之后,顺着虹桥又慢慢的走了下去。
周围的酒吧开始营业,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走到了这条酒吧街。
其实这并不算真正的酒吧街,只是这条不长的巷子内全部都是小酒吧。灯红酒绿,在这片湘江古城内实在是别有一番风味。
苏维拉拉了拉我的手,“十禾,我们也进去坐会吧,我好久都没来这种地方了。”
我回过头,苏维拉的脸在灯火摇曳中显得有些不真实。其实我活了这么久,去过酒吧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唯一印象比较多的就是大学的时候经常跟在苏维拉的身后出入大大小小的酒吧,那时候的我和苏维拉都还年轻,也喜欢那种人多热闹的地方。
而现在,看着身后的酒吧,我竟然一点都没有想要进去的意思。可是看着她有些兴致勃勃的样子,我也不好拂了她的兴。
这是一家很有格调的酒吧,不同于上海的嘈杂。空气里有着淡淡的香气,灯光被打成了暖橙色。三三两两的客人坐在一块,台上有一个女歌手在那唱着一首不具名的英文歌。
苏维拉挑了离台比较近的地方坐了下去,我刚跟过去便有服务生过来招呼着。
点了两瓶啤酒后,苏维拉便开始跟我唠嗑了起来。她问我昨天在长沙怎么样,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就是不想提起关于昨天的那个晚上,关于昨晚的那个顾以铭。
我视线转了转,岔开了话题说道:“你看台上那个女歌手。”
苏维拉的注意力转了开来,看了她一眼问道:“怎么了?”
“我觉得吧,她唱的没你好听。”
听我这么一说,苏维拉顿时来了兴趣。“怎么着,要不要姐现在上去给你献唱一首?”
“我看行呐。”我狗腿的笑,说道:“不过这家酒吧不知道给不给唱?”
我的话刚落下,苏维拉便站了起来。我看着她径自的走到乐队师傅那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然后当台上的女歌手唱完这一首歌后她便走了上去。
当《我真得受伤了》的旋律响起的时候,我的脑海里忽然多出了许多泛了黄的场景。苏维拉略带忧伤的声线一点一点的侵蚀着我地回忆,而记忆里的那个纪十禾似乎已经离得很远了。
那时候因为校庆的进行,我不得不整天的跟在顾以铭的身后,每天都忙的跟陀螺一样的转个不停。顾以铭这个人,越是接触我便越发现了他潜在了另一面——腹黑。
苏维拉总是说我“得了便宜还卖乖”,完全的无视掉我在学生会里生不如死的日子啊。顾以铭总是会在我忙的快要崩溃的时候出现在我的身后,然后一脸笑容地说道:“纪十禾,你原料采购的事情还没办好吧,等会记得去做噢。”
每当这时,我总是想把手上的东西往他的脸上一扔,然后盛气凌人的说“姑娘我不干了”。可是系主任下达的命令,就是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做,除非是我不想要这学期的学分了。
一个月的时间就在顾以铭的压迫和我的被压迫中过去了,当校庆来到的那一天我真想仰天大笑三百声,指着顾以铭那张表里不一的脸进行我憋在心里一个月的脏话。
可是我的愿望终究还是没有成真,因为那一天不只是顾以铭,就连我这个空降到学生会的挂牌干事都非常的忙。
我见到顾以铭的时候都已经是临近半夜了,那时候校庆晚会才落在帷幕。身为半个学会生的人,我自然而然要留下来收拾场地。
就是在那个时候,顾以铭不知道从哪里拿过一瓶水递了过来说道:“喝吧。”
正口渴的我接过水刚喝了一口就忍不住的吐了出来,转过脸就对着顾以铭咆哮道:“你给我喝的这是什么。”
“柠檬汁啊。”
看着他一脸人畜无害的笑容,我真得想把他压倒在地……然后狠狠地对着他的脸抽个几百下,让这个混蛋在这么得瑟。
可是奈何这里还有不少学生会的人,所以我只好收起自己内心的想法,对着他阴测测地说道:“那真是谢谢顾大会长你了,我谢你全家。”
“不客气。”
看着他从容淡定的微笑,我真想知道这个生物是吃什么东西长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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