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过叶葵,看着他的车离开小区我才深吸了一口气往自家走。回来之前就已经发了信息给苏维拉,她似乎是在忙倒也一直没有回复。就当我犹豫着要不要打个电话给她的时候,她便像是心有灵犀一般的先闪了电话过来。一接通就是她略带疲惫的声音,“我下午手机丢在家里了,你现在回上海了?”
“嗯。”我应道,想了想还是问,“阿姨怎么样了。”
“已经没事了,不过还要住院观察几天。”
正当我准备喊苏维拉要不要出来一块去逛逛的时候,听筒里却传来了一个男音。“维拉,这些放在哪?”
“就放那边桌子上吧。”苏维拉说道,而后又对着我说道:“纪十禾,你怎么不说话?”
“我靠,苏维拉,你居然在家里藏男人?你说说,你是不是趁我不在偷偷地去找男人了。”我几乎是想也不想的,一段话就溜出了口。
“藏你妹啊藏,我现在在我自己家,不在公寓里。那人是秦默,回来陪我拿点东西的。”
秦默?忠犬秦默?我顿时来了兴趣,满脑子里全部都是YY他和苏维拉的画面。而同时,脑袋里的一盏灯也“啪”的一声亮起来了。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盛世好像就是秦默家开的。上天果然是待我不薄啊,我几乎是气都不带喘的就对着苏维拉叫道:“你快把电话给秦默。”
“干嘛。”
苏维拉有些警惕地说道,可此刻我没空理她。“给他就对了,我有点事要找他帮忙。”
几秒钟后,耳畔传来个低沉的男声。“十禾?”
“嗯嗯,是我。”我急忙地说道,“秦默,我有个忙想要请你帮我。”
“什么事?”
“是这样的,盛世下周三晚上是不是有个晚宴,我想要进场。”我也没空跟他打太极,索性直接摊牌地说道。
“周三的那个晚宴只有收到邀请的人才能进场的,邀请函是公关部派发的,我不好去要。”秦默回道,“而且那晚基本上来的都是名流,你记者的身份根本不可能进去。”
我脑袋转了转,思索了下说道:“我不要邀请函,你看能不能让我进入当服务员。”
“waiter全部都是男人。”秦默的声音有点无奈,“十禾,你是不是有什么新闻要挖?”
“是很重要的新闻,攸关我生死的。”我想也不想地回到,要知道这条新闻如果成功挖到的话我就可以翻身农奴把歌唱了。到时候把奖金往叶葵脸上一甩,我就再也不用受这个无良债主压迫了。一想到叶葵,我觉得我全身的血液又开始翻涌了。“秦默,你就把我安排进去吧,到时候我一定会给你一个男人的。”
盛世晚宴的事情算是就这么定下来了,我心情大好的泡了个澡,美美地睡上了一觉。第二天不用再去公司,也不用着急回拍摄地。闲下来的我索性也赖在床上不想动,看了会书,肚子也开始跟我叫唤了。
换好衣服,我便出门开始采买粮食。一周没有回来,冰箱里原先买的菜也都不能吃了。在上海的这几年,独自一个人过的最开始我都是去外面吃的。可是快餐吃多了,胃也跟着抗议了。后来不忙的时候,我便也习惯了自己做饭。
超市离得不算远,我拎着两大袋的东西再回到小区内也不过一个小时的时间。而当我回到家门口的时候,我真的觉得这个世界玄幻了,不然为什么此时应该在拍摄地的顾以铭会出现在这?
我愣愣地看着他,直到耳边传来那个熟悉的声音。“发什么呆呢。”
他说道,自然而然的拿过我手上的塑胶袋,以及我的钥匙。然后就这么当着我的面,打开门率先入室。
我有些无措的跟在他后面走进去,看着他走到冰箱旁开始放东西,才反应过来对着他吼道:“顾以铭,你这是非法入室!”
“你学会做饭了?”顾以铭没理会我的话,头也不回的问道。
我看着他蹲在地上,认真的把东西往冰箱里房时内心忽然什么底气都不剩了。我讷讷的接着他的话说道:“嗯,一个人住,总得学着点。”
“做出来的东西还能吃吗?”
顾以铭收好东西,把冰箱关上,站到我面前满脸的戏谑。我一看就马上来气了,口不择言地说道:“谁说不能吃了,可比你当年做的好吃多了。”
一句话说完,我们俩个人都沉默了。当年顾以铭是住在校外的,跟他确定关系之后我闲着无视便经常去他家骚扰他。热恋期间,我更是每个周末都往他家蹭。
怎么说呢。有时候你真爱上一个人,一天24小时你根本觉得不够用,一分一秒都不想要跟他分开来。
苏维拉说要抓住一个男人的心便要先抓住他的胃。于是我贯彻方针,买了食谱和一大堆的菜就往顾以铭的家里冲。那一天他有课,要到中午才回来,我有足够的时间去折腾。我满心欢喜的以为就算我做不出一顿满汉全席,起码也要四菜一汤吧。结果现实是残酷的,当顾以铭回来的时候我差点把他家都给烧了。
见我拿着锅铲一脸沮丧地看着他时,顾以铭的脸都黑了。
“纪十禾,你是不是想趁我不在家把我家给烧了?”
“我只是想做饭而已。”
天地良心,我真的只是想要做一顿饭,可是谁知道这么难。顾以铭怀疑地看了我一眼,走进厨房便立马被呛得出来。
他咳了好一会儿,才皱起眉。“纪十禾,你给我收敛点。平时不都是在食堂吃的吗,今天哪根筋不对了?”
苏维拉说的话我绝对不能跟他说,否则就彻底的抬不起头了。我苦着一张脸,索性耍起无赖说道:“总不能一直在外面吃吧。将来我们要是结婚了,总归还是要在家里开火的。”
听我这么一说,顾以铭便无语的噤了声。好一会儿,才憋出一句话。“纪十禾,你脸皮可真厚的。”
骂也骂了,说也说了。于是顾以铭拿过我手里的食谱,把厨房清理了一遍,就将我撵去客厅自己做起饭来。
等了半个小时,顾以铭也把菜做好了。两菜一汤,跟我原先计划的也有出入。我夹了一口便嫌弃地说道:“顾以铭,咸了咸了,你事先没尝吗?”
顾以铭白了我一眼,“给你吃就不错了,你将就着点。我也是第一次做饭,没像你那样把厨房就不错了。”
他这么说我也不好意思老扯着不放,摸了摸鼻子就专心的吃饭。而那顿饭,却是我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的一场。
之后没事的时候,我们都会买菜回来自己做。不过都是顾以铭做饭,我在旁边指手画脚。而顾以铭的手艺也一天天的越来越好,堪比大厨。
我跟苏维拉说起的时候,则是一脸的得意。我说:“好男人都是这么调教出来的。”
而苏维拉只是斜了我一眼,一脸鄙视地说道:“纪十禾,你再不努力点,别人就捡了你的空,把你调教的这么好的顾以铭给捡回去。”
可是那时候的我们,谁也没有想过,这句无心的一句玩笑话有一天居然会一语成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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