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了转眼珠,我露出一个微笑,摸了摸口袋里的银行卡,简单说了下在家长会上发生的事,便溜回了房间。
他一句话也没说上,看着我逃也似的背影,不由觉得好笑,黑眸带着淡淡的光泽,极美。
我倒在床上,打了几个滚,喜滋滋地翻来覆去地查看银行卡,脑海中不由闪过那位少女的话。
与鬼做交易,想好代价了吗?
她说的祭品,究竟是什么?为什么会一本正经地说出鬼的事?
难道,她本就只是鬼?
忽然,我心头一凌,在街上的时候,我没有想太多,只以为既然是和鬼做交易,那交易对象是梅清和?
若是这样,似乎就没什么严重的,现在我整个人都是梅清和的未婚妻了,还有什么更可怕的交易?
可我现在,我忽然背后直冒冷汗,一种强烈的预感萦绕心头,连忙起身。
客厅里,梅清和依然是那个优雅的姿势,眼角余光向我瞥来,我立刻变了一副笑脸。
“梅清和,你猜我中了多少钱?”我心里暗暗紧张,若是他说三百万,那我就不用害怕了。
哪知他悠悠看了我一眼,勾唇轻笑道:“没兴趣,反正你也不会拿出来给我买东西。”
说完这句话,他忽然愣了愣,目光落在我的皮箱上,若有所思。
我纠结地想了想,三百万的话,给他买点东西倒也不是不可以。
于是,我对他伸出了三根手指,咧嘴一笑道:“三百万哦,我中了三百万!”
“什么?”梅清和骤然变了脸色,笑容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紧张和一点无措。
他站起来,凝重地看着我,一字一顿道:“我为你准备的不是三百万,而是三万,我说过,要解你的燃眉之急,而不是让你暴富!”
我脑袋嗡嗡作响,和鬼做交易!
既然不是梅清和,那么,我交易了什么?
“快告诉我,是不是还发生了别的事。”梅清和略显疲惫地坐到沙发上,凝重地看了我一眼。
我点点头,眼眶红得厉害,颤抖着声音道:“是一个很好看的少女,我现在确定,一定是她,她说我跟鬼做了交易!”
“对了,还有学校,在松松学校里,有人说一个叫吴怡的女孩,杀了很多人。”
梅清和瞳孔一缩,缓缓靠在沙发上,没有继续说话。
似乎,这个名字对他来说,一点都不陌生。
只剩我心乱如麻地想着,究竟是什么交易!
“我早就说过,不要接触乱七八糟的东西,你偏偏不听。”梅清和沉声说着,脸色阴沉的可怕。
这一瞬,我忽然就觉得无比委屈。
他凭什么这么说我啊?
我招惹什么了?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买彩票是他说好的随便买,不小心中了三百万,我实在是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心里憋屈,自然也不想和他周旋,我直接摔门回了卧室,实在是不愿意看他的脸色。
将脸埋在被子里,我不由思考了下,自己确实没有什么可以当做祭品的东西。
所以,是需要将三百万还回去,才可以解除交易吗?
虽然有点不甘心,但也只能如此,我不能因为这些钱,就把命给打赏。
至于白松松的房子,我努力赚钱总有买得起的一天。
这个时候,他大概已经开完会了吧?
忽地,我目光陡然凝滞。
那个女孩说,我和鬼做了交易,指的应该是她自己。
穿着弟弟学校多年前的校服……
我猛地坐起来,拿出手机,拨打白松松的电话。
可是,已经打不通了!
我顿时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几乎昏厥过去!
一瞬间,我的眼睛变得赤红一片。
祭品,祭品!
白松松一定是出事了!
我疯了一般跑进客厅,红着眼睛紧盯着梅清和,有些无助地喃喃道:“该怎么办,松松不见了,他一定是被当成了祭品,我不要钱,让松松回来!”
梅清和神色淡淡地看着我,眼中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过了好一会儿,他轻轻摇了摇头。
我一下子懵了,他的意思,是不会帮我了?
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他,我忽然一阵茫然。
这段时间,我太过依赖他,以至于出了事,我第一时间就是想要向他求助。
却是忘了,他不帮忙,只是本分而已,我凭什么要一直麻烦他?
我们的冥婚是一场交易,这三百万的到来也不过是一个交易而已。
泪水迅速模糊了我的视线。
不,我要镇定下来,白松松,他还等着我去救!
我定了定神,略做思索,淡淡道:“你不帮我,我不会怪你,但我想知道一些事,你知道的话,可以告诉我吗?”
我突然的冷漠令他一愣,脸色瞬间黑了下来,但他显然也知道我这个时候很着急,便没有多做计较。
梅清和轻描淡写地说着:“这是你和那个鬼的交易,所以,任凭是我也没有帮你,所以你必须自己去解决这件事。”
我抬眸,定定地看着他。
虽然知道接下来等着我的是什么,但事关白松松,我不能不顾,即使害怕,也要咬着牙撑下去。
梅清和轻叹一声,颇为无奈地道:“那两件事其实是同一件事,你晚上去出了事的那间教室里,自然就可以看见和你做交易的那只鬼了,到时候,你们商议就是。”
我点点头,心里直打鼓。
若是那个所谓巫女有伤害松松的意思,是不是我即使把钱还了回去,也是没有用的?
我咬牙,迷茫且无助。
好在,梅清和到底没让我眼前一抹黑,他想了许久,轻叹一声道:“如果我猜的没错,那个吴怡是不甘心生前被那样对待,所以一直在作怪。”
“你记得,到了那间教室,尽量不要和她起冲突,先进性协商。”他皱着眉头,显然是一副十分担心地样子。
我的心里一暖,下意识放柔了声音,轻轻道:“嗯,我知道了。”
他怪异地看了我一眼,没有再继续说话。
见我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他抬手,轻轻在我头上揉了揉,无比温柔地劝着:“你现在担心也没用,学校有人,吴怡一定不会出现,这样的话,会更加不利于救松松。”
我眼眶红着,手指紧握,指节泛白,狠狠地咬着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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