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意之中的严太太闻言大惊失色:“那沈子琪呢?”
话音落下,沈沛涵低下头去,显得有些垂头丧气:“子琪毁容住院了。”
屋子顿时一静,各位太太神色同情的看向李曼荷,让好面子的李曼荷有些受不住。
她看着沈沛涵,气的牙痒痒,女儿在她来之前就给她通过电话,若不是这个小贱种,她的宝贝女儿怎么会毁容,据说还会赢得那位季家少爷的青睐。
想到这,她面上勉强牵扯出一丝笑容:“今天季家宴会,子琪瞧见有几份好酒,想和她姐姐分享,没想到却被过来的餐车撞到了,刚刚打来电话说幸好她姐姐没事,也不让我将此事声张出去,勉得在座的阿姨们担心。”
听听,多么善良的人,沈沛涵掩住眼底的冷笑,由着众人议论纷纷。
“沛涵,你怎么不知道护着你妹妹。”
对于之前错认的事严太太有些尴尬,但是更恼火沈沛涵贪了她一个镯子,现在好不容易逮着一个发泄的机会,她怎么能放过。
她义正严辞:“你妹妹对你多好,你也不能光顾着自己。”
沈沛涵压下嘴角的冷笑,面上有些无辜:“是子琪妹妹是让我陪她拿酒给季家少爷。”
“季家少爷?”
二婶脸上的笑意一怔,瞧着她那副模样,沈沛涵眸子微微压低,故作为难:“我想着不能打扰妹妹的心意,就没动,万万没想到妹妹会摔倒。”
她有模有样的编着瞎话,看着面前女人渐渐挂不住的笑容,继续道:
“宴会也早早终止了,季家少爷好像很不高兴。”
二婶闻言脸色一白,随后轻咳笑了两声。
“沛涵,你什么时候又认识季家的少爷了。”
她故意咬重”又“字,腔调竟显得有些包容,似乎沈沛涵经常扯这种谎言一般,太太们瞬间明白似得视线射了过来。
“……还学会扯谎了。”
“不学好。”
一股责备的声音零零散散响起,虽然很轻,但还是传进了沈沛涵的耳朵里,她瞧这面前长相和蔼的妇人,正欲开口回击时,屋子的大门却从新被人从外面推开。
“老爷,您回来了。”
沈楚涯站在门口,佣人连忙上前接过他的外套,男人脸色明显有些灰暗。
“嗯,刚刚把子琪送上飞机。”他低沉的开口,视线不自然的扫过沈沛涵的方向。
“沛涵,不是宴会上那个少爷请你吃饭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沈沛琪看着二叔的模样,又听着身后有些不中听的窃窃私语,眸底闪过一丝隐晦,不过随后就被笑意压了下去。
“哦,忘记和二叔说了,因为季少爷突然找我,所以我就把饭局推了。”
“季少爷?”
沈楚涯只是听到这三个字,顿时心中一慌:“季少爷后来又找你了?有没有说什么?”
话音落下,屋子顿时安静了下来,沈沛琪看着二婶因为被打脸有些异样的神色心中竟然升起一股报复的快意。
“我才和二婶说了,季家老爷子好像是被子琪妹妹吓到了,半道就退场了。”她添油加醋道:
“季少爷说季家的很多人都是弃了大生意回来特意给老爷子祝寿的,结果没想到出了这么一件事……”
“……”
想着沈家少爷在医院的那一句“知道就好”,本身就让他心中就多虑不安,她每说一个字,沈楚涯脸上的神色就不好看一分。
“你应该和他说了吧,毕竟子琪也是因为意外,不是故意扰了老爷子的宴会。”
“当然说了,但是他说他好像看到是……”说到这里,她轻咬嘴唇,神色有些犹豫的看着周围的太太。
沈楚涯连忙会意,向李曼荷使了个眼神,后者则是一愣,随后笑着送客。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我们改天再聚。”
待人熙熙攘攘的离开后,沈楚涯立刻就坐不住了,站起身来,有些凝重地看着沈沛涵。
“到底是怎么回事?”
“哦。”
女人也不着急,只是坐在了沙发上,无奈的垂下眸子,抿起嘴角:“他说他似乎看到是子琪自己推的车子……”
说到这里,她恰当的一停顿,模样故作模样的沉重了起来。
“还问我沈家是不是故意的……”
沈楚涯闻言,发白的嘴唇不易察觉的哆嗦了两下,“胡闹。”
还真不是一家人不进门,沈沛琪瞧着他有些窘迫的模样,竟觉得好笑。估计自己女儿的德行,他自己心中都是有称掂量的。
也不知道那个混账姓季的看着自己拿他当枪使是什么表情。
就在沈沛涵略微报复快意,打算在浇上一把油时,管家却突然急匆匆的从一旁的大厅大步走了过来,神色竟然有些慌张。
”二爷,二爷。“
他呼哧了几声,声线有些发抖。
“不好了,小少爷出事了。”
沈楚涯闻言,顿时皱起眉头。
“怎么回事?”
“小少爷他……他……”下属有些难以张嘴,:“他把市长的小儿子胳膊打折了,已经被关进管教所,市长发话这件事要跟咱们沈家没完。”
“什么?!”
李曼荷急促的吸了口气,一旁的沈楚涯脸色也差到了极点。
沈泽希,她的亲弟弟被关进管教所!
沈沛涵脑袋嗡的一声,本能的转身就往门外跑。
“站住!”想到自己苦心经营的沈家就这样被毁于一旦,沈楚涯有些窝火:“你没听到市长发话吗?你想让整个沈家给那个浑小子陪葬?”
沈沛涵一愣,停住脚步,胸口躁动的起伏着。
她差点忘了眼前的人是谁了?
那个表面叫着好大哥背地里却置她父亲于死地的好二叔。
幸好她及时收住脚步,不然多年的伪装差点毁于一旦。
如此想到,沈沛涵顿时掩住神色,眼底的急切变成了一抹无谓的模样。
李曼荷也从恼恨沈泽希的心思中回过神来,她走过去拉住沈沛涵的手,眼底关切:“沛涵,你以后和子琪都是要嫁人的,咱们可得罪不起市长,你听话,先避避风头,然后让你叔想办法。”
沈沛琪抬起眼眸,心中冷笑,沈家也算稍微有点社会地位,要是沈楚涯开口,赔礼钱够了,市长又怎么不会卖三分面子。
可是这些鸠占鹊巢的人真将父亲留下来的财产当做他们的私有物了!
“我才不着急呢。”她嘴角一勾,慵懒道:“反正二叔也能搞定,弟弟打了人,在里面反省一下也是应该的吧。”
说到这里她伸了个懒腰:“二叔,我下午和朋友约好出去玩,现在可不可以出门。”
“出去散散心也好,”沈楚涯薄唇轻颤,瞧着沈沛涵蹦蹦跳跳满心欢喜的背影,眉间的一丝警惕缓和了下去。
“果然是养不熟的白养狼,自己有血缘的弟弟都不上心……”一旁的二婶则是冷笑一声,轻声叨咕,语气全然没有了刚刚的关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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