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她就是疯婆娘,胡言乱语!就是她害的,你千万别相信!”
沈子琪见她还装,气的一个劲儿掉眼泪,殊不知回头看像父亲求助时,男人的眼神却冰冷道了极点。
“疯言疯语。”
许久,他吐出这四个字。
就算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也由不得她这么胡闹下去,沈家几年以来努力经营的颜面,她只是出席了两次宴会,就给败的一干二净。
他甩了一下胳膊。
“礼仪老师是怎么教你的,满嘴脏话,这几天都不许出去,给我好好反省!”
沈子琪一听,眼睛都瞪圆了,趁着这个功夫,沈沛涵用手挪开领口的手指,楚楚可怜道:“二叔,妹妹只是误会我了,而且宴会的事,也只是好心办坏事——”
“不许再提宴会!”
秦楚涯低吼了一声,刚进门时齐家还笑脸相迎,走的时候他竟然连个侍从的脸的都要看……简直就是羞辱。
“这几天给她从新找个老师,一天都排上课,好好教教她礼仪尊卑,省的没大没小!”
说完这句话,二叔转过头猛的关上了客厅的房门,剩下沈子琪一个劲儿的抽泣。
“妹妹,好好学习。”
沈沛涵声音故意放细,拍了拍坐在地上狼狈的女主,便转身离去,只是在快要出门时,一声嘶哑的怨怒传到的她的耳边。
“我不会放过你的,沈沛涵,你会有报应的。”
女人闻言微微一愣,随后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她理会都为理会她,开门而去。
要说报应二字。
最该到的,也应该是你们家!
几天的时间过的异常平淡,她公司二叔家来回奔波,王子御脸上印了个大血印子,公司上下都在讨论是谁这么大胆,只有沈沛涵自己知道,躲在角落里乐了许久。
“我只是不明白,你要利用他,这样真的好吗?”
当天晚上,白亭旭听完女人恶作剧后,没笑,反而皱起了眉头:“你可是小心点,他不是一个好对付的男人,如果和你作对,你一丁点儿的便宜都占不到。”
沈沛涵面对男人丝丝怒意,只是有些莫名其妙的挑眉。
“白先生可没有指责我的权利,你不是也知道危险,还是把那份害死人的情报卖给我可爱的妹妹了么?”
话音落下,男人叹了一口气。
“不一样。”
“没什么不一样。”沈沛涵摇了摇手中的酒杯:“惹了我,那是他们该得的,不管是谁……”
虽然酒吧气氛很好。
但是伴随着女人的这句话,白亭旭还是感受到了一股冰凉刺骨的寒意。
一点儿都没有变呢,他看着女人带着笑意的侧脸,明明长着一张天使的面庞,为什么气场却如此的让人觉得从骨子里觉得有一丝怕意。
幸亏……自己是站在她这里的。
而不是敌人。
就在白亭旭乱想的时候,一声刺耳的铃声却响起,沈沛涵一愣,却发现那号码是未知的。
“喂,您好?”
“您好。”
电话另一头传来了彬彬有礼的音色。
“请问是沈家大小姐,沈沛涵小姐吗?”
沈家大小姐……还真是多少年都没有用过的称呼了,嘴角嘲讽轻笑,:“请问,您是?”
”我是齐家管家,我们家老夫人十分想念您的琴声,想请您再来弹奏一首,请问沈大小姐是否愿意赏脸。”
沈沛涵在听到齐家二字时,捏着杯子的手指明显一颤。
“当然。”
几乎是瞬间,她的声音就变得温顺又乖巧。
“齐奶奶想听是作为后辈我的荣幸,我感激都来不及,怎么会拒绝。”
客套几句,挂断电话,沈沛涵眸子就闪过一丝异样。
最近一切看来都比自己想象的要顺利很多呢。
第二天,沈沛涵站在齐家富宅门口时,如此想到。
她不是傻瓜,知道只靠季凉川一人,肯定是不行的,人都是会变得,别说是如同儿戏般的婚约。
“您就是沈大小姐吧,请进。”
管家是一个五十多岁出头的男人,长相温和老派。
“老夫人一大早儿就等着了。”
她礼貌又拘谨,跟着他走了一段路,但是还没到门口,从里面慌张的跑出来了一佣人,差一些撞到了沈沛涵。
“做什么呢,慌慌张张的。”
老管家训斥道,那年轻的佣人只是擦了一把汗:“何太太又犯咳嗽病了,喝了两杯水都没压下去,就是不肯吃药。”
“那还不肯请大夫!”
“我哪儿敢呀。”
那佣人吓得直哆嗦,看都不敢看老管家:“您是知道的,何太太最烦的就是医生,上次张大夫还没坐下半分钟,就给轰出去了,下人们还挨了好一顿的骂。”
“为什么有病不治呢?”
沈沛涵略有不解,但是那老管家只是不吭声的摇了摇头,连忙推门进去,老太太在床上半躺着,旁边坐了个岁数差不多的妇人,神色苍白的要命,已经没有什么力气咳嗽了,身体随着气儿抖动着。
“还是看看大夫吧。”老太太看着自己友人的这幅模样,一个劲儿的叹着气。
“何太太,您吃了这药,在喝口水压压。”
老管家皱着眉头,却被沈沛涵从半空接住,放在了一旁。
“老太太没病。”
男人微微皱眉,但是还未说些什么,沈沛涵却推开他上前,用手指拖着老太太的脖子给扶了起来。
转过身,从新拿起药片,拔开胶囊,融在水里。
“只是气儿不顺,喝口苦茶顺顺就好了。”
“沈小姐,你这是——”
听着女人的胡言乱语,管家正欲发火,却惊讶的看见原本滴药不沾的何太太,竟然咕咚咕咚的全部喝了进去。
老太太也有些惊讶,看着沈沛涵。
没想到这个小姑娘竟然还有这种心机。
后者则是面上温和,用推拿的手法轻轻的按摩着妇人的气管儿处,没出几十分钟的时间,那何老太太猛的咳嗽几声,胸口的气息渐渐稳定了下来。
“你怎么样。”
“好了好了。”她粗喘了几声,明显还是有些难受,但是脸色却好了大半,她长得有些刻薄,浅色的眼睛有些严厉的盯着沈沛涵:“你给我喝的是什么茶,竟这般好用。”
沈沛涵轻笑一声,微微眯起眼睛。
“老人家,我学了几年中医,这是自己调的。”
“是药?!”
那何老太顿时仅仅皱起眉头,后者则是微微摇头。
“不算,算是草,和茶同理。”
老管家先前的话她记得清清楚楚,她突然想起,之前白亭旭调查齐老太时,似乎调查过这么一个忌讳就医的人。
因为常年生病,性格十分阴暗,脾气也坏,是齐老太的生死之交,说难听点就是闺蜜。
何家虽然不算是家大业大,但是算是有权有势,据说早几年和公家关系不一般……她眼睛一闪。
没想到自己会在这里遇见。
“哦……”
何太太有些狐疑的看着沈沛涵,盯了许久,有些冷淡的娜开视线:“这是你请的调理?”
“哪儿能,这可是沈家的小姐,沈尚你应该记得。”
“沈尚的女儿?”
何太太脸上的褶皱明显一颤,这才把视线从新挪道了沈沛涵的脸上,这次打量了许久。
“原来你就是沈尚的那个女儿?”
她说这句话时,声音有些上调,沈沛涵自然听出这里面讽刺的含义,毕竟,她在外人眼中的模样只有不堪二字。
齐老太太并没有注意到气氛的异样,只是乐呵呵笑了起来,看着沈沛涵,竟然突然起了主意,拉着她的手,然后对何老太说道。
“不然让沛涵给你调理调理病情吧,你看你最近越来越严重的,总不能一直拖着。”
“什么病!?我没病!”
何老太眼角的褶子一条,尖锐的说道,那模样竟然像个小孩子。
“你没病,你没病。”
齐老太连忙顺着她说道,然后和蔼的冲着沈沛涵眨了眨眼睛,沈沛涵顿时会意,竟觉得两个老太太如此可爱。
她微微弯腰。
“何奶奶,您当然没病,但是人吃五谷杂粮,身体肯定或多或少有些不舒服,就像刚刚,就是寒气入体,喝些苦茶自然就好了。”
虽然修的是西医,但是中医她也略懂一些。
见何老太太并为反驳,虽然抗拒,但是眼底明显有一丝兴趣,她继续开口道。
“比如人燥,使用冰糖木耳降火,起口疮,涂些白糖就好。”
“您气色十分不错,在同龄人里算是相当好的了,只是看不惯世俗的事……”她一边儿揣摩着老人面相上的心意,一边儿道来。
“所以心中燥了些,调理调理身体就好,这才不是病。”
几句话下来,何老太神色果然变得有些异样,而且就算不愿意承认,但是身体的却是喝了她的茶才好。
人人都说沈尚的女儿是个窝囊废,胸大无脑,不学无术,沈尚是一个多有才华的男人,她前些日子还替他可惜。
如今一见,怎么看都觉得和印象中的模样不太一样。
齐老太心中更是对这个女孩另眼相看了十分。
好一个能言善辩的孩子,她捏着沈沛涵的手,几句话就把十个心理医生调理也解不开的心结给剪短一根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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