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目的阳光从窗外射入,穿过窗帘缝隙,斑驳的光点盈盈撒在白色大床昏睡的女人身上。
柔肤上有绯红的印记,微翘着的唇有点点血渍,她小巧精致的脸庞皱着眉头,睫毛轻颤,睁开眼了那双如黑曜石般璀璨的眼睛。
身上的疼痛进入灵魂,昭示着昨夜的疯狂。
夜伶雪惨白的脸色扬起的不知是开心还是苦涩,她终究是用了这样的办法与他发生了关系。
敛下了眸,卷长的睫毛给她眼底打下一片阴影,“算了,我们已经有了你口中的关系,你应该会娶我吧?”
夜伶雪忍着痛把身子清洗干净才走出酒店,歪歪斜斜的背影带着抹急促,她要去问季拟辰,他会和她结婚吗。
我想,他会的吧,毕竟我们…已经发生了那样的关系。
怀着期待到了季氏集团,员工们都认识她,因为她和季拟辰是青梅竹马。
“夜小姐,总裁正在开会,麻烦你到办公室稍等一下。”33楼电梯门口站着一个带着眼镜的女人,她是季拟辰的助理刘微。
夜伶雪刚出电梯她就这么说,想来季拟辰早已料到她会去找他,心里涌上甜蜜,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打量着他工作的地方。
干净清爽,和他的人一样。
即便已经来了无数次,但这是她第一次这么好好的看,因为季拟辰对她的态度…从她回国之后就变了,虽然她并不想承认…
时光流逝,夜伶雪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突然一阵冷冽的气息扑来,夜伶雪才清醒过来,入眼的便是一个穿着黑色西装,俊美无双,彷佛集齐了万千光芒的男人。
轮廓分明的脸上最吸引人的还是那双眼,如黑曜石,璀璨深邃,多看一眼整个人都能被吸进去。
夜伶雪红着脸颊显得有些局促:“季拟辰…昨晚…”
昨晚的事还没说出来就被他的冷漠卡在了喉咙,季拟辰面无表情的靠在办公椅上,似不知道她在说什么:“昨晚,我们怎么了?”
夜伶雪皱了皱眉心,脸上的笑意消失了几分:“昨晚你忘记了吗?我们已经”
季拟辰冷冷打断:“已经做*了是吗?”直白的语言让夜伶雪羞涩起来,还没开口,他的下一句立马把她打下了深渊:“那又怎么样?男欢女爱你情我愿,怎么,想找我负责?娶了你?”
淡淡的嘲讽深深的刻在了夜伶雪的脑海,面上血色瞬间白了下来,几乎是强撑着她才没有失态,牵强笑着说:“拟辰你这是在和我开玩笑吗?”
季拟辰嘴角勾起残忍的弧度打碎了她的期待:“开玩笑?夜伶雪,你费劲心思想上我的chuang是因为什么,不就是你夜家要破产,所以你才想让我娶你,好注入夜家大笔资金,股市上涨不是吗?”
那能看透人心的视线从夜伶雪的身上移开,但嫌弃和嘲讽始终都挂在嘴角,夜伶雪眼里闪过慌乱,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来。
但季拟辰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她,冷嘲道:“是什么会让你产生和我发生了关系就会娶你的错觉?认为我季拟辰会娶一个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女人?”
丝毫不留情的冷嘲热讽让夜伶雪的心就像是被针扎了一样疼,茫然失措的她不敢相信季拟辰会说出这样的话:“可是我们已经有了夫妻之实,昨晚也没做什么措施,我很有可能还会怀上你的孩子!”
夜伶雪想也没想的就说出了口,那浓烈的目的性让季拟辰深邃的眼又冷了几分:“可能会怀了孩子?”夜伶雪以为他是服软了,还没来得及点头,季拟辰残忍的说出了口:“那就打掉!”
那就打掉!
季拟辰的声音低沉悦耳,可是,这好听的声音却彷佛是一把刀狠狠的刺进夜伶雪的心里,让她面上最后一丝血色也褪得干干净净,夜伶雪难以置信又夹杂着愤怒:“季拟辰!你怎么可以这样残忍,这可是你的孩子,怎么可以说打掉就打掉?”
季拟辰冷哼了声:“我的孩子?就是因为是我的孩子,我才有权利怎么处理他!行了夜伶雪!你赶紧给我走人,别在这儿碍我的眼!”
厌恶嫌弃种种情绪浮现在他眼里,比上恶劣的口气还让人来的心痛,夜伶雪不知道是怎么出的季氏,茫然的走在人群街道,繁华的都市和她的寂寥格格不入。
她该怎么办?季拟辰不愿意娶她。
—滴滴滴。
兜里的手机响了,夜伶雪看见来电人,连忙把脸上的泪水擦的干干净净:“喂爸,有事吗?”
夜伶雪的声音嘶哑带着丝哭腔,即使她掩饰的很好,夜壑还是听出来了:“雪儿,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夜伶雪走进花园坐在凳子上笑着说:“没什么事啊,只是刚才看了部电视剧感动了我,所以忍不住的就哭了,爸你也知道我泪点低的,”
夜壑蹙着的眉心还未松开,说:“以后少看点那些电视剧,年纪轻轻的老是流眼泪对眼睛不好,对了雪儿,你之前不是说想去季氏工作吗,怎么样,你见到拟辰告诉他了吗?”
夜壑的声音带着病态,因为公司的事他心脏病复发进了医院,昂贵的医药费对于现在的夜氏集团来说负担不起。
夜伶雪眨了眨酸涩的眼,轻声说:“没呢,我还没见到季拟辰,我回国的这几天有去找过他,可是他公司太忙了,所以我不好意思打扰,爸你放心吧,我会进季氏工作的。”至少能够有钱付您的医药费……
夜壑舒缓了一口气,夜伶雪是个懂事的孩子,所以他相信她,也相信她和季拟辰的感情,毕竟他的记忆,还留在三年前…
夜壑给夜伶雪交待了几句就挂了电话,夜伶雪霎时间颓废的倒在了椅子上,脑子一团麻。
她回忆起从小和季拟辰长大的日子,她们的青春一直都有彼此的存在,一起上学一起吃饭,一起逃课一起玩游戏,毫不夸张的说她们几乎每天都是形影不离的,也就是外人所说的两小无猜青梅竹马。
但自从她回国求他帮助夜氏时,他的态度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他变得更冷酷,更无情了,就好像忘记了以前所有事情,就像是对待想要接近他的陌生人,寒冷如冰刺,冻的她遍体鳞伤。
夜伶雪恍惚想着刚才他冷冷的说把孩子打掉,就觉得无力和疼痛蔓延四肢百骸,她的却是报有目的,可她一早就说出来了不是吗?
她也的却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那也是因为他不愿意帮助她啊?
夜伶雪在外面不知道坐了多久,直到冰冷的雨水滴在脸颊她才反应过来,麻木的坐起身,用身上仅存的二十几块钱打了一个车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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