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氏寸步不让,拉着杨大夫往身后一藏,自己站在王大婶的跟前:“我说不行就是不行,看病给银子,这是人之常情,天经地义。”
“我们不是不给,而是宽限几日。”
“那先前为何不宽限几日再看病?”元氏原本就不喜欢叶赢君,方才自己家夫君还因为和她对视而答应如此荒谬的要求,妒恨和猜忌让她厌恶叶赢君,自然不可能答应她任何要求。
叶赢君皱眉,元氏如此不讲道理,实在是难缠至极,必须要想个办法。
思来想去,她只能想到自己唯一可以拿得出手的绣工,便扯了扯王大婶的衣袖。
王大婶看着她,她才慢慢的张口,无声告知:绣嫁妆。
原来,元氏平日里就接下不少的绣活,以绣嫁妆为主,赚点小钱。不管她的绣工如何,村子里但凡有人娶嫁,都喜欢找她。
王大婶一点就通,对元氏说道:“我们叶氏绣工了得,可以为你做工抵债。”
绣工了得,这是王大婶自己加上的,自然是为了说服元氏,她所想的只不过是能拖一时是一时,待日后找到银子了,再给人家。
元氏却笑了:“绣工了得?也真敢说,我元氏娘家可是在镇上开秀坊的,我的绣工才是这一带佼佼者,她,敢和我比?笑话。”
“大柱家的,这不是没有拿你比么,只是做工抵债。”
“不行。”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好,我们要钱没有,要命两条……不,三条,沈琅的命也算,你们要就都拿去。”王大婶这是被逼得没有法子了,只好耍起了无赖。
叶赢君见状,垂放在两侧的双手紧握,拿了一把刀子,往元氏的手中一放,抓着她的手将匕首放在自己的脖子上。
元氏被吓的脸色苍白。
王大婶何时见过这样的阵仗,不知如何是好,想去阻止叶赢君,又怕失手伤到了她,便在原地不敢动弹半分。
“叶,叶氏,你,你想如何?”元氏自己反而被吓破了胆。
叶赢君看了王大婶一眼。
王大婶急忙说道:“就,就是让你将我们的命拿去,三条人命,能不能抵了二十两银子?”
“谁,谁要你们的命,你,你放开。我,我答应你就是了。”
元氏话音刚落,叶赢君手上的刀子便收了回去。
所有人都松口气,王大婶知道机不可失,急忙说:“你已经答应我们,一个月为限……”
“对,一个月后要还给我们二十两银子,并且在这期间,她要帮我做工。”元氏指着叶赢君。
如此不平等条约,王大婶自然是要辩解一番的,刚要开口却被叶赢君给拦下。
只见叶赢君点点头。
元氏又说:“我们口说无凭,明日找里正拟定文书,画押为证。”
叶赢君又点点头。
如此态度,一点都没有方才看上去咄咄逼人那种架势,仿佛方才拿命相逼的人,不是她。
待杨大夫夫妇一走,王大婶这才瘫坐下来:“君娘,你可吓坏我了,你说你这娃子胆子为何这样大。”
叶赢君摇摇头,走到沈琅面前坐下来,盯着他出神。
沈琅的蛇毒是清理了,可他一直昏睡,是否已经无碍,她也不知,此刻自是没有心情和王大婶表达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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