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人生中最羞耻的时刻

我现在的状态没有享受，只有折磨，但在这极其痛苦的时刻，我竟然想起和陌生男人做爱的下午，那个男人的动作很温柔。

“放开我……”我吃力地说，“你……到底怎么了？”

“可你现在竟然骗我。”他说，“你昨晚去哪里了？我今天早上去程雅家里接你，你为什么不在，她还说你提前回家了，郭嫂说根本没见过你，你竟然和外人联合起来骗我。”

我听着程若晙的话惊在当场，我很害怕，因为程若晙此刻说话的语气，也因为他发现我说谎，并且一夜未归，眼泪因为恐惧从脸上滚落。

“你和哪个男人睡了？”程若晙掐住我的脸质问道。

“我没有。”我争辩道，我本打算不再提我昨天晚上看到的场景，可现在我不得不说了，“我昨天晚上回家了，我看到你听到你和叶寒秋在一起了，我觉得丢人就在烘培教室睡了。”我越说越委屈，身体的疼痛和心里的疼痛折磨着我，我重重打了程若晙胸口几下说，“明明是你的错。”

程若晙怔住了，他抓住我的手，下一秒钟才说道，“这次是我的错，是我让你难受了，但你也不能说谎骗我。”

“我昨天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我垂下头，头发盖住了我的脸，我突然觉得好像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程若晙用毛毯裹住我，把我抱在怀里，他温柔地安慰我，“这次我就先饶了你，你以后不要再骗我了，叶寒秋到家里来，不是为了帮我们吗？”

他又要说我生不了孩子了，我心底突然有些厌烦。

我沉默着不说话，只是静静听着程若晙的话。

“吃饭吧。”程若晙放开我说。

我点点头，从他的怀里下来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我刚弯下腰就听到程若晙说，“先别穿。”

我顿住了，转头不接地看着程若晙。

程若晙双手放在膝盖上，笑着说，“我喜欢看你不穿衣服的样子。”

“要是有人进来怎么办？”我赤脚站在地上，冰凉的地板让我从脚底冷到头皮，明明现在的天气并不冷。

“那就让他看看。”程若晙说，“你的身体很美。”

我不理会程若晙，自顾自地打算穿上衣服，因为我受到的羞辱已经够多了。

我刚刚才把连衣裙套在身上，还没有来得及拉上拉链的时候，我的身体突然被重重地推了一下，下一秒钟我的头发就被扯住了，正对上程若晙眼睛，他的眼中还带着一抹笑意，他说，“我才刚教训完你，你就不听话了？”

我望着程若晙，心中堆积的委屈越来越多，为什么全部都是我的错？叶寒秋明明抢了我老公，为什么我却需要感谢她？明明是我看到程若晙和叶寒秋上床，我为了避免难堪躲出去了，我虽然说谎了，可我没有在外面乱搞，我只是想一个人呆一会儿而已，可为什么这件事又成了我的错。

我到底做错什么了？

我的眼泪顺着眼眶无声无息地滚落，我不再挣扎了，只是望着程若晙。

“程若晙，你之前不是很温柔吗？你之前不是对我很好吗？”我哽咽着说。

程若晙盯着我，他的眼神闪烁了几下，似乎正打算说什么，可就在此刻办公室里的电话响了。

程若晙看了我一眼，然后一只手拖着我，一只手按了免提键。

“程总，到了开视频会议的时间了。”我听到程若晙助理陶曼的声音。

“好。”程若晙应了一声便挂断了电话，“你进来一下，有事情要交代你。”

程若晙的这句话把我吓住了，他让助理陶曼进来，那我要怎么办？难道就让我用这种羞耻的样子见陶曼吗？

“让我穿衣服行吗？”我哀求程若晙，“让我躲起来行吗？求你了，我以后再也不说谎了，我以后都听你的。”

程若晙望着我笑了一下，接着他就握住我的胳膊，把我塞进了他的办公桌下面，我以为他是让我躲在这里，但他却让我跪在下面，压住我的头，呕吐感再一次弥漫全身。

程若晙用手压住我的头，居高临下地说，“别发出声音。”

我忍着眼泪点点头，绝望感几乎要把我击倒。

“咚咚咚。”我听到敲门声。

“进来。”程若晙说道。

我听到办公室的门打开，紧接着便响起了高跟鞋的声音，她停在距离我很近的地方。

我小心翼翼的尽量不发出声音，免得她发现我。

“程总，这是需要签字的文件。”陶曼说，她说话的语气一板一眼的。

“嗯。”程若晙应了一声。

“之前的供应商说我们报价有问题。”陶曼说，“他想见您。”

“嗯？”程若晙疑惑地说，“之前不是谈好了吗？”

“最近他们在分家。”陶曼突然说，紧接着便不再说话了，“他们家大小姐只分到了一套别墅。”

“哦，有趣。”我听到程若晙笑了笑。

我突然想到在我很小的时候，我父母就已经和我明说了，家里的财产是没有我的份儿的，全部都是弟弟的，因为嫁出去的女儿就是泼出去的水。

“你先出去吧。”程若晙说，“如果她再打电话来就接到我办公室来。”

“明白了。”

陶曼似乎打算离开，而我一直悬着的心也在此刻稍微放下了。

“等一下。”程若晙突然说，“你把这个交给财务总监。”

“好。”陶曼应了一声，但紧接着我就听到“啪”得一声，文件夹落在地上了，就在办公桌的不远处。

我又开始害怕了，因为只要这女孩弯腰就能看到我在做什么，我紧张的快要晕过去了，我不想这么丢人，但程若晙却再一次伸手压了一下我的头，我拼命的忍耐，眼泪落在我赤裸的大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