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先走。”我听到陶曼捡起地上的文件说,我现在已经无心去想她到底看没看到在做什么,其实就算是看到了我也无能为力。
陶曼终于出去了,我的心放了下来,我瘫倒在地上,只希望能在下一秒钟就死去。
“别哭。”程若晙扶起我的肩膀,让我坐在他的大腿上,温柔的为我擦去眼泪,“你这样我会心疼的。”
我看了一眼窗外,已经是下午了,筋疲力尽的我只想找个地方安静地呆一会儿。
“我想去烘培教室了。”我说,声音很轻,“我以后不会再撒谎了,我真的很喜欢那里,你不要不让我去,我知道我错了。”
程若晙再一次抚摸我的脸颊,他的指尖略微粗糙,这种触感让我战栗,这一次是我结婚三年来,第一次看到他狰狞的一面。
“去吧。”程若晙微笑着说,“你那么喜欢那么我怎么会不让你去呢,这次只是个教训。”
我点点头。
“你弟弟的房子我已经买了,今天你爸妈已经去看房子了。”程若晙又说,“上次买得东西已经到了,也许我们有机会可以试试。”
我想起他曾经给我看过的狰狞的器具,我很害怕,可是我不敢反抗,最后只能点头。
“你走吧。”程若晙抱抱我,在我耳边说,“今天我很满意,下次我们可以去外面试试。”
我从程若晙身上下来,我甚至不敢看他一眼,飞快地套上连衣裙,穿上外套,希望能够遮住肩膀上被程若晙咬出的伤口。
“那我先走了。”我说。
“嗯。”程若晙说,“我们晚上见。”
我迅速从他办公室里出来,我垂着头,不愿意与陶曼对视。
“程太太,您要走了?”我突然听到陶曼说。
我抬起头看着一身职业装的陶曼点点头,我竭力地想要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但我还是看到陶曼眼神中的一丝怜悯和轻蔑,她是和我不一样的人,拥有比我完美得多的人生。
“嗯。”我点点头便快速的向着外面走去,我不想再在这里多呆一秒钟了。
我走到卫生间,不停地用水漱口,这样会让我舒服点。
我双手撑在洗手台上,盯着镜子里的自己,镜子里的我看起来很憔悴。
我早就知道自己很漂亮,因为我从小到大一直追求者不断,当年的我仅凭初中学历,就应聘成为这家公司的前台,甚至差点成为主管,也是因为长相吧,可能就连嫁给程若晙也是因为长相。
我洗了脸踏上电梯,我靠在电梯壁上,就像是疯了一样从包里摸出巧克力塞进嘴里,甜腻的糖在我口腔里融化,我终于感觉舒服一点了。
今天的遭遇让我想起了同程若晙的第一次,那实在是个惨痛的回忆,我至今不愿意回忆。
我坐在车里打算去烘培教室,手机却在此刻响个不停,我望着上面的名字无可奈何地接通了电话。
“喂,妈。”我说道,电话那头是杜丽容,她打电话来绝对没有好事。
“立刻回家。”她说完这句话就挂断电话。
我盯着电话有点茫然,不过我已经知道我肯定是免不了一顿奚落的,这已经是每次去婆家的日常了。
我现在不想回去,我身上还有着程若晙留下的印记,残留着程若晙身上的气味,现在这气味让我觉得恶心,我想立刻回家洗澡,但我还是回婆家了。
我站在门口检查了一下衣服,再一次整理了头发,刚才在车上已经补妆了,我不想杜丽容看出我的狼狈,虽然那会让她开心。
我按响了门铃,门隔了一会儿才打开,开门的是在杜丽容家里做了十年的佣人郑嫂,她大约五十多岁,烫着小卷发,似笑非笑的望着我,眼睛里满是幸灾乐祸。
“进来吧,老太太正等着你呢。”她阴阳怪气地说,接着又笑了一下。
我望着她的样子心底很不安,觉得这一次与平时有些不同。
我走进大厅,杜丽容正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把小刀,正把一枝花的根部去掉,她身后站着叶寒秋,正在给她揉捏肩膀,叶寒秋笑着看我,唇角的弧度与郑嫂的类似,轻蔑中带着洋洋得意,我实在不明白大家明明都是穷苦出身,他们为什么会觉得比我高一等。
我望着杜丽容不说话,我今天真的很累,反正我差不多已经猜到杜丽容要说什么,无非就是我高攀了程家,让我安分守己,忍不下去就滚蛋之类的。
“跪下!”杜丽容斥道,“你还有脸站在那儿。”
我怔住了。
这是杜丽容第一次让我跪下,我不明白我做错了什么,况且我就连我父母都没跪过,我凭什么要跪她。
我一动不动,只是望着杜丽容。
杜丽容盯着我,她的小眼睛里满是厌恶和仇恨,她哼了一声,然后便放下了手里的花,她再一次说道,“跪下。”
我还是不动,我有些受够了,为什么他们家的人总是要逼我。
“郑嫂,你帮帮她。”杜丽容说。
我听着杜丽容冷酷的声音瑟缩了一下,我后退一步,紧张地说,“你想要做什么?”
我想立刻离开这里,我要给程若晙打电话让他来救我,但我只向门外跑了一步,头发就被狠狠抓住,紧接着双腿后面的关节处就被用力踹了两脚,剧痛之下我结结实实的跪在了地上,郑嫂和另外一位粗壮的女仆把我的胳膊向后扭,钻心疼痛铺天盖地的袭来,我一动都动不了。
我无力挣扎,我才刚在程若晙那里受过伤。
不要哭。我只能这么告诉自己。我到底为什么变得这么狼狈。
“听寒秋说你昨天没回家?”杜丽容尖细地声音从上面传来,“你花着我们程家的钱在外面找男人,你真是给脸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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