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案上,电话刚刚歇下,陆凯连依靠在纯黑色的沙发里,指间的香烟明明灭灭,有些事忽然像秋日的阵雨,急急的涌上心头。
毕业那年,寝室的几个兄弟围坐在学校后街的小店里,吃了一顿散伙饭。席上,几个大男人哭得稀里哗啦,都说五年后要混出个人样,回学校大摆筵席,咱们寝室的做东,一个都不能少。
他记着那时的光奉军还很稚嫩,是个什么都不懂的愣头青。暗恋隔壁班的一个女生,明里暗里旁敲侧击地问大家有没有注意到她,又鬼鬼祟祟的拉拢外班几个相熟的女生,把那女生的一切喜好都打听的清清楚楚。
只是他很没用,站在那女生面前,什么都没说就怂了,最后那女生便同外语系一个又高又大的男生好了。光奉军受了打击整整半个月都少与人交流。
后来听说他去了南方,在那里认识光明的母亲,两人起于微寒,共同打拼,十分恩爱和睦。以至于自己看着他们二人相处时,往往都会想起那个人,那个一笑着脸上就浮现两个酒窝的姑娘。
几年后,光奉军已经小有成就了,因着业务的往来,两家的关系也渐渐亲密了不少。他常常带着光明来家拜访,年幼的谨帆领着糯糯软软的光明在院子里放着风筝,自己同他站在楼顶上,喝着茶,很是惬意。
再后来,光明的母亲过世了,留下两个孩子,光奉军拉扯着孩子长大,往日的性子也渐渐消磨干净,太过安逸的生活让他越来越自大,越来越口无遮拦。
有一天,光奉军神色怪异的来找我,他给了我一个东西,是一个红色的U盘,里面是我隐藏了许多年的秘密。
光奉军向我承诺,不会泄露那个秘密,可是我怎么可能相信他空口上的一句白话。光奉军始终是一个威胁,我不得不解决掉他。
所以,那个所谓的建材合作项目,那个被收买的人,公司的偷税漏税,都是这个棋局里的一部分。我要光奉军永远翻不了身,把光氏的油水一点一点的摘干净。
谨帆与光明的婚姻,光奉军以为我是想化解他手中的把柄,却没有想到,那只是我为他涉的另一个局。忽然的悔婚,光氏的败落就那么摆在大众的面前,沉重的债务,上门讨债的工人,偷税漏税的罪名,已经很成功的让他焦头烂额。
让光明光沁进入陆家只是一时的需要,光奉军紧紧捏着那个东西,我需要拿到手。那两姐妹会是对付光奉军最好的筹码。
昨天光明的消失,实际上是去见了光奉军,可笑他以为自己那些粗陋的应付,能瞒过我,真是可惜啊!
今天,迫不及待的光奉军便来了电话,邀请我去见面,说是有话相谈。
夜已经渐渐过去,光奉军,还愿你懂得分寸,不要让我动那样的手段。
......
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间里忽冷忽热的,我努力睁开眼,头脑一阵眩晕,手上条件反射的要去摸索掉在床下的白色手机。
手机闪烁着红光,点亮屏幕,什么消息也没有。我撑着身体的手一软,不留神一头从床上载了下来。
额角触碰到桌沿,痛的厉害,伸手一抹,全是虚汗。我艰难的靠着床沿坐下,开始整理所有可能的信息。
还未有所得,刚才漆黑的屏幕霎时亮起,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我不由得皱了皱眉,按下接听。
“光明小姐,想知道你父亲的下落吗?”电话那端黎姝微微眯着眼看着停在楼下的那辆红色的跑车。
“黎小姐,你想做什么?”我跨坐在床畔的沙发上,问道。
“明天九点,你来我告诉答案。”黎姝在电话那端勾了勾嘴角,薄薄的唇上玫瑰色的口红,散发着艳艳光芒。
“好,我答应你。希望你有我想要的答案。”话毕,我便挂断了电话。
黎姝,那个和陆谨帆牵扯不断的女人,她为什么会知道父亲光奉军的踪迹?她在骗我,是因为陆谨帆,还是因为陆氏?
若是因为陆谨帆,光氏与陆氏的婚约已经取消,我已经不再是她的阻碍,她的背景和容貌已经足够她进入陆氏。陆家,她不是很得秦阿姨的喜欢吗?
看来明日的会面,必须有所准备。她是敌是友,还未可知。
那端,黎姝勾了勾唇角,身姿妖娆,她躺进男人的怀里,纤细的手指在男人的胸膛上画着圈圈。
“我已经按着你的要求约了光明,你该如何答谢我。”黎姝拨了拨肩上散落的秀发,露出莹白美丽的耳尖,尾音拖得很长,有些撒娇的意味。
男人坐在床上,扯了扯领带,把外套一脱,懒懒的躺下,无奈的揉了揉太阳穴,他有些困倦,半睁着眼,说:“都答应你就是了。”
黎姝听着这话,便微微颔首,表示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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