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干净的小店,和家一样。没有太多华丽的装饰,更没有多大多宽敞的面积。有的是温馨的感觉,和睦的氛围,填满整个小屋。
“是来应聘的吗?”从柜台后面走出来一个摇着蒲扇的老阿姨。老阿姨身体很宽,又肥又壮,一看就是餐饮店的老板。
“是的,阿姨,是我来应聘的。”不敢怠慢,我紧着回答。
这位老阿姨摇着大蒲扇上下打量我一下,问道:“闺女,你多大了。”阿姨的声音很慈祥,一声闺女,仿佛一束暖光照进人心里。没有一点儿距离感和生疏感。
“阿姨,我二十六了。看您这里招兼职,我想来您这里打工。”阿姨非常令人亲切,我忍不住多说了两句。
“闺女,你要是干的话,明天直接来店里吧,我店里平时生意不是很忙,就中午和晚上人多,你抽两个小时出来帮帮忙,阿姨不会亏待你的,一天一百块钱,日结。你看怎么样?”
这家店的老板真良心,一天一百块钱,一个月我就能挣三千块钱。除去吃喝,还能省下一大半来。很满意这样的兼职,“那好的,老板,我明天中午十一点就过来帮厨。您看行吗?”
老阿姨露出慈祥的笑容说:“好的,闺女,明天中午十一点你过来。晚上五点过来吧。那会儿人多。”
“嗯,好的,那阿姨我先走了,明天我准时过来。”
“去吧,闺女,路上小心啊。”老阿姨摇着蒲扇,脸上依然带着标志性的慈祥笑容,对我说道。
摆摆手告别了老阿姨,心里幽幽升起一丝暖意。自从父亲出事,所有接近我的人,李重年,陈陆羽都是带有强烈目的性,一副冰冷如霜的面孔,如同令人置身冰窟。陆伯伯虽说给我们提供了住处,但也唏嘘不已。光沁负气跑出家门,不认我这个姐姐。老阿姨这样的温暖,是这么长时间以来,我第一次感受到这样的温暖。
明天要正式来这里兼职了,今天的我要去远郊的监狱,我要去看看父亲。
“姑娘,走哪里?”我上了一辆出粗车,师傅问我到。“师傅,去江城监狱。”我淡淡的说。“姑娘,走江城监狱三十块,再少了不去。”车主八成看我是个小姑娘,打量着要宰我。我竖起眼睛和他论起价来:“师傅,你打量着闷我呢!人家走江城监狱都是二十,你看我小姑娘一个想着宰我呢,就二十,你不走我找别人!”我作势要下车。
“别别别,姑娘,你别急呀,我走。就二十就二十。”司机师傅急了,也不再说话,马上发动了车,麻溜的往监狱的方向走,就担心到手的鸭子飞了,赚不到钱。以前爸爸在的时候,我从没有这样说过话买过东西。出门有人送,进门有人接。买东西也是去大商场大店铺。从没有接触过这种底层劳动人民的生活。爸爸出事之后,生活逼着我学会了很多,解锁了我更多的隐藏技能,这算不算是因祸得福呢?
到地方,下了车,远远看见江城监狱,这本是一所筒子楼。据说是抗日年间留下来的鬼子据点,因为地处太过偏僻,就一直没有拆除,也没有开发。前几年因为另一个市的监狱搬迁,就把这里改造成了江城监狱。这房子比爸爸还要年纪大呢。
进了大门,就有狱警带着我进行一系列的检查,搜身,填好表格,已经过去了很长时间。我被带到探监室,静静等待爸爸的到来。
上次是在拘留所见的爸爸,阻挡我们父女两的是一排铁栅栏。而这里是监狱,防护措施更加严格。地下是大青石搭建的台面,上面是整块的钢化玻璃。座位面前放着一个电话一样的东西,看来是里面和外界沟通的工具。可谓守卫森严。
不一会儿,爸爸来了。依旧穿着蓝色的监服,不过精神看起来好了很多,在监狱这个地方,爸爸的安全能够得到保证,也就不那么劳心劳力了。狱警给爸爸打开座位,拉开隔板,爸爸坐了进去。狱警又把隔板锁上,等我和爸爸说完话,在打开带走爸爸。想到这里,我有点辛酸,拿起电话,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眼泪顺着脸颊流淌,低下头,不敢直视爸爸。
“傻孩子,哭什么。我在这里挺好的。”爸爸看我这样,慢慢说。我来看爸爸,却让爸爸安慰我。平复了情绪,总算说出一句话:“爸爸,你还好吗?”爸爸淡淡的笑了笑:“放心吧,我在这里很好。监舍里我年纪最大,他们都很照顾我。前几天体检,我比以前瘦了好多呢,三高也正常了。医生说我都不用再吃药了。”
看的出来爸爸没有骗我,以前爸爸的嘴唇总是紫红紫红的,眼睛下面总是挂着黑眼圈。这次来看爸爸,爸爸嘴唇的颜色也正常了,黑眼圈也消失了。人也比以前精神了很多。“爸爸,在里面好好照顾自己。我找了份兼职工作,一天能赚一百块呢,生活没有问题,您也不要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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