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造反，御驾亲征

这一日，惠风和畅。

夜千寒牵着南风芷，在一处花的海洋里站定，“歌儿，现在可以睁开眼了。”

南风芷一把扯开眼睛上的布条，神情不耐，“神秘兮兮的要……”

话语顿住，南风芷长大了嘴巴，松开夜千寒的大手，跑进这一片层层叠叠的花田里，紫色花围城了外圈，接下来是蓝、青、绿、黄、橙、红六色围绕着，中心是几簇郁郁青青的白芷草。

白色小花随风摇曳，芳香泽芬。

白芷草上面是一架秋千，用白芷花点缀着，仿佛公主的马车一般具有魔力，吸引着南风芷的目光……

“上去试试……”

夜千寒身后抱起她，一跃而上，两人便落在秋千上，稳稳当当，没有踩踏到一株花草。

南风芷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你也要坐？”

这些日子没有人的时候，他便你我相称，南风芷当然更加乐意。

夜千寒侧首看她，唇角上挑，魅惑至极，“歌儿，这是我亲手做的秋千，足以承担我们两个人……”

南风芷小脸一红，“那我下去让你先坐。”

不等她动作，夜千寒坏心眼地用了力，秋千忽然大肆摆动，高高甩了出去。

南风芷没有预料到，下意识环绕着夜千寒的脖子，稳住自己的身体，生怕一个不小心掉了下去，屁股摔成两半儿了。

夜千寒低低笑了，“歌儿终于学会投怀送抱了。”

秋千将将从空中划过美丽的弧线，南风芷被花的海洋所吸引，一时懒得计较了。

“好美啊。”

夜千寒搂紧了她的腰身，趁着她不注意，在脸颊边亲了一口，惹来南风芷怒瞪一眼，“臭流氓。”

夜千寒不在意，从秋千上摘下一朵白芷花递给南风芷，“你就是我心中最美的花。”

南风芷心中一颤，嘴上却是倔强道：“花言巧语，恶心人。”

夜千寒笑了笑，秋千再次荡漾起来，高高摆到了高空，两人几乎要倒过来，南风芷有点恐高，吓得往夜千寒怀里钻，“你慢点……”

夜千寒抱紧她，目光柔软，像是护着绝世的宝贝。待到秋千落下来到最低点的时候，他附在她耳边，小声道：“歌儿，我要御驾亲征了。”

南风芷即将脱口而出的责怪僵在肚子里，秋千再次抛弃，升到空中，她却抬起头，紧紧盯着夜千寒，“发生什么事情了？”

夜千寒俯视着她隐含担忧的眉眼，只觉得这些日子放下尊严的宠溺是值得的。

“楚若尘的父母……受不了被我削弱了兵力，在南方集结了一些大臣造反，江山初定，这种时候，我必须亲自出征，震慑朝野，趁机将那些叛党一网打尽。”

他稳了秋千，将那白芷花插在她发髻间，眸中泛起水一般的柔色，“歌儿，我不在的时间，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好不好？”

南风芷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滋味，似乎真的有些淡淡的不舍，她头一次没有回避那人的深情目光，嗓音淡淡，“你不必挂怀宫中，战场凶险……皇上……自己小心些。”

夜千寒神色一动，“歌儿这是在关心我吗？”

就像从前一样，他饿了，她会想法子给他送吃的；他累了倦了，她也会温柔相伴……

南风芷嘴角一抽，看着眼前孩子气地帝王，叹气，“我等你回来。”

夜千寒像是得了糖果的小孩，喜上眉梢，低下头来，就要吻上她的唇。

“歌儿……”

南风芷却是本能地侧首，两人的唇稍稍摩擦便错过，她垂着眸子，没有说话。

夜千寒眸中虽然失落，但是也知道不能急切，和南风芷相处这么些日子，他也摸清楚了些现在的南风芷的个性，吃软不吃硬。

“歌儿……等我回来。”

他轻笑着，揽着她的小脑袋，低头，温热的唇将留恋的吻落在额头，珍惜非常。

手中被塞入一样硬硬的物什，南风芷一愣，抬起手，看着掌心巴掌大的令牌，神情一震，“兵符？”

夜千寒笑着，仿佛那不过是随意的东西，“这是可以调动皇城守卫兵的兵符，我此去，朝中若有妄动，你也可用此自保。”

南风芷一颗心沉了沉，“只是这样？”

夜千寒别过头，看着虚空，声音悠远，“我只想你好好的。”

南风芷沉默片刻，收紧了兵符，放轻了声音，“你也是。”

你也要好好地，回来。

两人似乎是黏在一起一般，男人的大手一直搁在女人纤细的腰身间，秋千起起落落，发丝飞扬，在风中交缠不休。

……

转眼间，夜千寒已经离开一个月，夏天悄悄过去，叶子也由绿转黄，飘零而下。

“娘娘，您在看什么呢？”

蓝芫仰起头，看着天空，风高云淡。

南风芷接住一片落叶，旋在手心，脉络清晰。

“秋天了……”

她来的时候，才是春天呢！

蓝芫勾唇，“是啊，天气终于没那么热了。不过南方比咱们这边肯定要热些。”

南风芷手一顿，转头看她，似笑非笑。

蓝芫避开她的眼神，喏喏道：“娘娘，奴婢知道您想念皇上了，自从皇上走了以后，你就经常发呆，一看南边的天空，就是好几个时辰……”

对上南风芷犀利的目光，蓝芫声音越来越小，“以前您就是安静片刻都是极为难得的。”

南风芷嘴角一抽，“我就那么好动？”

蓝芫跺脚，“娘娘……”

“蓝芫！”南风芷扔掉手中的叶子，眼神凉凉的，“我只是有些不习惯吧。”

夜千寒的柔情像是密密麻麻的网，包裹着她，往常他在身边，她只觉得烦躁，想要躲开。现在他走了，她的身边一下子空了，心里总是不自在。

“哦！”

蓝芫不懂情爱，也不知道该怎么开解她，虽然在她看来，皇后娘娘就是喜欢皇上的啊。

空气一时静默，只剩下了风声萧萧。

“娘娘……前线急报啊……”

南风芷眸子一颤，急急拎起了裙角朝着李公公奔过去，“如何？”

她接过战报，展开，眼神一寸寸凉下来，“围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