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的,再坚持坚持,时间是最好的解药,也是致命的毒药。”一股淡淡的忧伤略过晚秋的脸庞。
老陈迷惑。
随后,晚秋报以微笑:“也许一切都会好的。谢谢你来看我,陈叔。”
随即,陈叔的长舒一口气,慈眉善目,他拿出一张纸条,递给晚秋。
“郊区农场,秋昕水湖32号。”也许你会需要它。老陈拍拍晚秋的肩膀,露出温和的笑容。
“这是什么地方?”
“以前我和我恋人种植的花田。”老陈是个有故事的人,但并不想多说。
“那时候,我开咖啡厅,她开花店,为了追她我买下了一块地。”似乎有很长的故事,老陈欲言又止。
“后来,后来让颢暄盘下来了。”
“里面种了很多花,也暗藏颢暄不为人知的事情,你有空可以去看看。”
“好。”
老陈拿出一张照片,里面一大片血红色的花海凄艳娇丽,球茎的外形卷曲着袅娜盛开,花是一只空空的茎顶端盛开出花,晚秋了解到,这种花与叶无缘相见,却又生生相惜,故名彼岸花。
在照片的花海远处,站着一个男人。
不正是乐颢暄?
“你走后,颢暄就独自经营这片花园。”
“他说,他想种彼岸花,通向地狱的死亡之花,就是他死去爱情的召唤。”
随着一阵电话铃声愉快地唱起歌,打断老陈说的话,老陈笑着出了门,临走的时候给晚秋带了很多好吃的。
“丫头,你太瘦了,多吃点。”说着老陈塞给晚秋一大包营养品,腊肉,蹒跚着出门了。
那句谢谢陈叔还没说出口,就已经走远了。
晚秋感动,眼眶微红。
“中心医院”几个字印入眼帘,医生怎么会打电话来?
晚秋的小腹已经微微隆起,肚子里的生命已经和她联系在一起,她觉得自己像袋鼠一样,因为有了这个孩子,变得笨拙和可爱。
也会不自觉的把肚子挺起来,然后用手轻轻抚摸。在房间里没事的时候,一个人写写日记,除了照顾乐颢暄就是给宝宝写信。
乐颢暄依然我行我素,只是他回来的次数比以前还要少的可怜。
看着肚子一天天变大,晚秋更舍不得打掉TA,可是自己能陪你多久呢?
晚秋不敢去想象,小家伙的孤独和要独自承受的痛苦。
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在网上买了许多婴儿玩具。
有点期待TA的到来,更多的也是恐慌。
“这个病遗传率很高……我并不建议你留下孩子。”
医生的话回荡在耳旁,晚秋捏了捏手中的婴儿玩具,买这些有什么用呢?
小家伙也用不到。
晚秋在房间里呆了很久,拼制一个手工玩具,是一个房子模型,很精致的小模型,里面甚至可以窥见小家伙的婴儿车。
晚秋动手能力很差,她拿着说明书左转右转,怎么也搞不懂。
“唉,还真是笨!”晚秋自言自语叹了口气,想要放弃又转念一想为了小家伙她什么都能坚持。
地毯上散落不少模型零件,晚秋摇身一变似乎成了修理大师,制作一个"伟大"的工程。
许是太专心竟没发现屋子里多了一个人。
乐颢暄回来,插着口袋,侧身依靠在门框,干净利落的着装,一流的裁剪映衬他完美黄金分割的身材。
晚秋的认真专注,连背影都让他失了神。乐颢暄不想再动心,压抑的情感被理智覆盖。
一开口语气硬邦邦的,没有任何情感变化,“你在做什么?”
乐颢暄问。
“给小家伙,制作模型玩具。”直起身子,腰有些酸。她笨拙地拽了拽衣角,紧张,怕他厌恶自己。
现在看着有关孩子的一切,他都觉得心烦,“你吵到我了。”
乐颢暄没事找事。
“哦,对不起。我太专注了,忘记了时间。”晚秋一看手机,已经十二点了。
乐颢暄不悦的皱眉,特意警告,“以后,不要让这些没用的东西出现在家里。”
没用的东西?乐颢暄你自己孩子的有关一切你都说没有用,那什么有用?
“好,知道了。”晚秋说。
也许是上天的安排,这个不被祝福的孩子,一天天在晚秋的肚子里安营扎寨,也或许小家伙应该生下来呢,乐颢暄会喜欢呢,晚秋想想又摇头。
乐颢暄的折磨变本加厉,手段也在升级。
以至于推开家门的那一刻,晚秋都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房间里的男女身体交叠,两个人赤裸的在床上。
女的被压在身下,发出娇嗔的呻吟,男人在意乱情迷之下,机械简单地重复着动作,丝毫没有注意到晚秋的目瞪口呆。
身下如蛇般扭动的娇躯,一边把着乐颢暄的肩膀,一边侧着头,望着汗水浸湿的男人,那张精致的巴掌小脸,两面潮红。
她侧着身,看见了,晚秋的惊讶,脸上浮现餍足后的得意表情。
随着男人一阵沉闷一吭,释放完全,“滚。”乐颢暄从女人身体抽离出来,一脸的厌恶,随手去拿桌子上的烟。
那张脸,再熟悉不过,不就是孟雨晴。
他就是要用这种方式打击晚秋的自尊心,他要报复她。
身姿妖娆的孟雨晴起身,手搭在乐颢暄的肩膀上,细细摩沙,“颢暄,再来嘛。”好不容易等到乐颢暄主动找她,一定要让乐颢暄离不开她。
乐颢暄冷冷一笑,如刀锋般凛冽,美好的弧度骤然升起,冷骘的双眸依旧没有任何温度。
他完全将晚秋视而不见,抚摸了一下孟雨晴的大腿,唇齿相碰女人的薄薄的嘴唇,蜻蜓点水般。
抱在手里的儿童木马模型哗啦啦掉了一地,一滴泪从眼角刹那间跌落,仿佛惊动鲜花万朵。
她感到浑身冰冷,脚底像灌千了一样,想挪开却难以抬起来,指甲不长薄薄的指尖扣住门框,却忘记了手指传来的疼痛,心像被人活生生撕裂了两半。
晚秋颤动着朱唇,捂住胸口,心凉到极致,痛的失去温度,大脑里一片空白,木讷地开口:“颢暄,你们……”
柔和的声音在闻者听来有种哀鸣的心碎的幻觉。
乐颢暄肩膀骤然一震,猛地抬头,目光势如刀影般锁住晚秋。
“晚秋!你都看见了。”孟雨晴略带抱歉的脸,眼神里却饱含胜利者的得意之情。
碍于乐颢暄在眼前,故意表现万般娇羞的样子,像猫一样爬过去,在乐颢暄宽阔的胸膛蹭来蹭去,特意撒娇地说。
宽大的指节的手在白皙的皮肤划过,轻轻推开孟雨晴,眼底的厌烦收敛。
取而代之的是,摆出一副缱绻后的厌倦之情,他就是要让她看见,一字一顿地:“宝贝儿,我累了,咱们来日方长好吗?”
“好呢,颢暄。”孟雨晴陶醉于自己无限的激情魅力。
第一次,那种完全胜利的傲娇感觉混合着满足的喜悦,让她整个人眉飞色舞。
走的时候,掠过晚秋的身边,故意轻撞了一下,嘲弄的瞪了一眼晚秋。
“颢暄……”晚秋还能说什么,一点一滴堆积的感情轰然倒塌,乐颢暄摄人心魄的眼眸,寒气逼人,晚秋最终选择了闭嘴,临走之前,眼底扫过彻头彻尾的厌烦。
晚秋脸色煞白,好似浑身血液倒流,心脏处的温度一点一滴抽离,整个人只剩空壳。
乐颢暄粗鲁地扯过外套,穿上,大步朝晚秋走去。
“你都看见了,还用我解释吗。”他盯住六神无主的晚秋。
晚秋咬住下唇,手把着楼梯的扶手,大理石地板的光线将眼里的晦暗照亮。
“乐颢暄,你这样做真的很过分。”
她忍住不想让眼泪决堤,脑子里全是他们俩激情缠绵不堪的画面。
乐颢暄冷哼一声,将她拉到楼梯口,“你不是想打掉孩子吗,可以啊,要不要我帮你,就从这儿,一推,反正和你去医院的结果,是一样的。”
晚秋全身猛然打了一个激灵,如梦初醒般,眼里闪烁着疑惧,沉滞的酸楚才涌下眉头却上心头,她吓得拉住乐颢暄的手:“你刚刚说什么?”
惊慌恐惧的晚秋在乐颢暄看来是在“作秀”,他甩开她的手:“我说,我要打掉你肚子里的野种。”
“这不正好如你所愿。”乐颢暄嘴角一抹阴笑。
“不。”晚秋固执地摇头。
晚秋眼睁睁看着,玩具,积木,婴儿车,被一双无情的脚,踢飞。
“颢暄,那是留给我们的孩子的,求你留下它。”晚秋上去阻拦,却被乐颢暄狠狠地一推,跌落在地上。
“我们的孩子?“乐颢暄对天冷笑,不屑一顾“你给我带这么大顶绿帽子,怀着你和顾西爵的野种有脸说我们的孩子!”
“颢暄,你可以怀疑我,但你不能连西爵哥也一块诋毁,也不能侮辱我们的孩子。”
“西爵哥?”叫的真亲切,“这么着急去袒护你的西爵哥哥了。”
晚秋强忍的泪水夺眶而出,证据确凿的诋毁压得她喘不过气,纵使现在说什么也无济于事,他是认定了自己水性杨花朝三暮四。
目录
加书架
打赏
送月票
设置
详情页
1
张月票
2
张月票
3
张月票
4
张月票
10
张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