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过了针,回家,栾峥也不在家里头,甚至是接下来的饶朝暮打针的几天都没有看见栾峥,只有白岩跟着她,每日家里医院两点一线得跑。
不见栾峥,也是眼不见心不烦,饶朝暮照样是每日来医院打针的时候,还拎着给饶一致的补品,还有张老来跟她说说话聊聊天,回忆回忆往昔,有时候还下下棋之类的打发时间,两人相处得好,也很有几分爷爷和孙女之间和乐的模样。
张老一辈子都是一个人,无儿无女,更是不提孙子孙女了,他将所有的心血都在年轻时候付诸给了饶老爷子,帮他打下这饶氏企业,后隐退下来专心料理着医院,完成自己的行医救人的梦想,看着饶朝暮的目光也是越发慈爱和蔼,说到尽兴之处,也会忍不住拍一拍饶朝暮的手,像以前一样,叫一声朝暮丫头。
饶家的人是全然没怎么来看过饶朝暮打针,直到这打针的最后一日,饶鸣才出现在了饶朝暮的病房里,装模作样地嘘寒问暖关心了两句,但也是句句不离明天的抽取骨髓。
饶朝暮是好笑,这好像是生怕她又要推辞一样,这饶一致还是她的妹妹,她还不至于真看着饶一致病故,毕竟还是亲血缘,不过是这两日饶一致也是看着越发没精神了,不知道是不是没见到栾峥的缘故。
好几日是没怎么见着栾峥,直到了这捐献骨髓那一日,栾峥这才一大早出现在了家里,饶朝暮看到他,也没什么太大反应,两个人沉默地一起用过了早膳。
两人走出大门,外面的车已经在等着了。
栾峥一把钳住饶朝暮的手腕,咬牙切齿,“饶朝暮,你就没什么好跟我说的?”
栾峥捏着饶朝暮的手背上的青筋都暴了出来,饶朝暮低头去看了一眼,皱紧了眉头,“说什么?说你冤枉张爷爷?还要我给你道歉?栾峥,我告诉你,你今天既然要跟我一起去医院,就好好跟张爷爷说话,跟张爷爷道歉!”
“我道歉?!”栾峥拽起饶朝暮的手,将人拉着拽进自己,脸色黑得都要能滴出墨来。
边儿上的两个菲佣看着也是面色慌张,这少爷和少夫人之间怎么生这么大的气?这怎么还吵架了?
饶朝暮挥手挣开栾峥的手,冷笑一声,很是无情,“做错事就是该道歉的,栾氏总裁怎么了?总裁就可以不用道歉了吗?张爷爷是我尊敬的长辈,我绝对不允许你胡作非为!”说完,饶朝暮大步就直接上了车,因着恼怒,关车门的声音都格外重,发出“砰”得一声响声。
栾峥盯着车门,眼睛里头似是笼罩了层层乌云,狠狠一甩手,低骂了一句,将白岩从副驾驶上拎了下来,自己坐了上去,是气得都不愿意和饶朝暮坐在一起了。
看着车扬长而去,才从不远处的小角落里头钻出来一个身着灰色运动服的男人,他目光直勾勾盯着车,伸手摸出手机来,“喂?饶少爷,是我,饶朝暮和栾峥刚才还在家门口大吵了一架,这两天栾峥都没有回家,也是今天一早才回的家。”
电话那头传来一道嘲笑的声音,“一回家就吵架了?”
“是,饶朝暮的态度很不好,所以栾峥也格外生气,两人还差点打起来,两人坐车都没有坐在一起,栾峥特意避开,还去坐了前面的副驾驶。”
饶繁坐在病房里,听着这电话,就是乐得翘起了二郎腿,大乐了两声,挂了电话,美滋滋地说,“这饶朝暮也是本事大,硬是将栾峥给气得这几天都没回家,好不容易今儿早上回家去,两个人吵架还差点动起手来,栾峥都乐意跟饶朝暮一起坐车。”
饶鸣手里头还拿着一份合同,听到饶繁的话,抬起头来看了看饶繁,没说话,饶夫人专心地修剪着花瓶里头的花,唇角端庄的笑容是更盛了几分。
饶一情嘲讽地笑了一声,转身是去伸手点了下儿饶一致的额头,“那看来我们的小一致机会可是还大着呢?”
“姐,你别拿我说笑了。”饶一致脸红了红,有些娇羞。
“这有什么的?咱们饶氏和栾氏合作得好,以后没有了饶朝暮这座桥梁,就是再搭一座新的也不是不行呐,再者,我们一致这么好,栾峥看不上饶朝暮,就说明他有眼光,那还能看不上我们一致?”饶繁吹了个口哨,直说得饶一致脸红得像是苹果一样。
饶朝暮马上就来了,几人也没有多调侃,只是看到饶朝暮栾峥是手牵着手彼此很是亲密走进来的时候,饶繁还是没忍住轻笑了一声,引来了饶朝暮质疑的目光,他才忙是转移话题,看着跟在他们后面的一位身着白大褂的外国医生,皱了皱眉头,“这位先生是?”
饶朝暮笑了笑,“这是栾峥的妈妈在外国的一个好朋友森纳医生,也是栾峥妈妈最近身体不大舒服,森纳医生过来为她看病,刚好听说二叔自从爷爷去世之后,也是伤心过度,时而头疼,森纳医生正是这方面的专家,所以也是特意来为二叔检查检查,是不是,栾峥?”
栾峥点点头,看向饶鸣,却是没有接下饶朝暮的话茬来,两人之间动作是亲密,但是仔细看也能瞧出气氛是有些不大对的,没有接自己的话,饶朝暮也是暗戳戳地瞪了栾峥一眼,伸手悄悄去拧栾峥的胳膊。
“栾夫人真是太客气了,我这也一直在调养着身子,其实已经好多了。”饶鸣含笑,说话倒是圆润,滴水不漏,言下之意也是就没有这个必要了。
被教训了的栾峥这才见着是有几分不情不愿地开了口,“这也是家母的一番心意,森纳医生也是专门空出来的时间,饶总就不必推辞了。”
“既然是夫人一片心意,那我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饶鸣温和地笑了笑,跟着是说,“咱们都是一家人,这总是称呼一声什么总不总的,也是太生分了些,又不是在谈判桌上,若是你不介意,就随着暮暮喊我一声二叔就是。”
这口气和野心还挺大?开口倒是将自己的辈分都给提了起来。
饶朝暮眯了眯眼睛,是想要出口将这话给拦下来,栾峥倒是回得更快,“哪里的话,既然我们已经结婚了,喊一句二叔也没什么,二叔。”
饶朝暮皱了皱眉头,是有些意外栾峥竟然就这样低头了?
白岩同样是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置信。
“诶。”饶鸣应得也是干脆,笑得很是高兴,“好孩子,栾夫人这样有心,改日我们也该亲自登门拜访。”
张老也是会掐着时机,从外头走了进来,请饶朝暮去抽取骨髓,森纳医生也是带着饶鸣借着这医院的设施抽了血,做了检查。
手术跟着安排在了晚上,饶鸣让了两人回家去休息,只消是第二天早上才来就是。
饶朝暮和栾峥也没真准备还守一夜,两人一起回了家。
“栾峥,多谢。”
目录
加书架
打赏
送月票
设置
详情页
1
张月票
2
张月票
3
张月票
4
张月票
10
张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