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这样讥讽,饶朝暮求助地看了一眼栾峥,栾峥只朝她点点头,“送你到了,我还有点事要去办。”说完,栾峥是直接扭身又出了去。
饶一情就更是忍不住笑出了声,“饶朝暮!你看清你自己!你现在是个什么样子,你自己心里没数吗?还奢望有人来救你!没有了爷爷,没有了我们饶氏,你根本什么都不是!你还真以为能瞒住我们不成?!你和栾总根本不是什么恩爱夫妻,不过是互相之间的合同契约关系而已,你还真妄想自己是什么飞上枝头了的栾氏夫人了?!还真以为能比我们高一头了!不过是个麻雀,还妄想变成凤凰!可笑!”
饶朝暮冷眼看着饶一情,拧起了眉头,声音有几分发颤,“你胡说八道!你竟然敢这样诬陷我和栾峥,要是爷爷在......”
真相被揭穿,饶朝暮的语气都底气不足了。
不得她说完,饶一情就打断了她的话,“你已经不是饶家人,那也不再是你的爷爷!你清醒一点!就算是爷爷尚且在世,也绝对不会偏帮一个混乱饶家骨血的孽种的!”
“不可能!那一份报告是假的!我明明就是我父亲的女儿!饶一情,你今天非要把话说开,也不妨就挑明了,这么多年来,你一直都看我不顺眼,不过是嫉妒爷爷一直对我的偏袒,如今爷爷去世了,我刚回来,你就使出这样下三滥的手段,随意P个假图出来,再雇水军,这样恶心的招式,你不觉着太小儿科了吗?!你有本事将真报告拿出来再说话!”饶朝暮冷哼一声。
看着还在挣扎的饶朝暮,听着她为了掩饰住自己心虚而拔高的音量和加快的语速,饶一情是更加不急了,她就是想要看饶朝暮这样一点点着急痛苦的样子,那样会让她更得意更开心,“想要报告?你还真以为我没有?院长爷爷,还请您将报告拿出来吧!”
饶朝暮猛地睁大眼睛,偏过头去,不敢置信地看向院长,“张老?”
院长手里头正是拿着几份报告单子,他沉默着动了动自己手中的单子,示意那就是报告,那就是证据,“是,你的确不是饶家血脉,这次是念在我和那老头子这么多年的情分上,我也不能帮你,那老头子最注重血缘,我想让他在地底下也能安稳。”
“老院长这话倒是逗趣了,要是照老院长这么说,那我姓饶一天,岂不是爷爷永远不能安宁?!”门忽然被打开,一个穿着黑色运动装的青年走了进来,这青年不过才二十岁,比饶朝暮还要年轻两岁,是曾经绕老爷子收养的一个饶封原来救下来的一个孤儿,一养也是这么多年,也跟着姓了饶,这人可是名正言顺的不是饶家血缘的饶家人。
饶朝暮心里头正是冷笑,这个张老哪里是念着和爷爷的感情,只怕是念着和饶鸣这一家子不知道什么交易利益感情还差不多,看来这人心果真是变化得快,她刚是要继续把这戏给演下去,倒是见着饶凛就这么进来了。
饶繁和饶鸣见着饶凛来了,脸上也有了些许细微的变化。
院长也是一噎。
“饶凛,你怎么来了?”
饶凛站定脚步,就在饶朝暮前面几步处,看向饶鸣,“二叔,好歹是姐姐手术成功,我怎么能不过来看望一下?不然不就是白错过一场好戏了?”
这人还是来看戏的,他兀自靠着墙站定了,一副看客的模样。
饶朝暮也是没忍住多看了两眼饶凛,饶凛一摆手,示意你们继续。
这还继续个什么?就是饶朝暮自觉自己演技还不错,现下是都觉着泄了几分力去了。
于是,饶凛友情提醒,“姐,张老手里头的报告最开始好像不是拿来给你的。”
饶鸣看了饶凛一眼,站起身来,将手里头的文件递给饶朝暮,“是,这报告是我要用的,把字给签了吧,你既然已经不是饶家的人了,饶氏的股份你也得交出来,就是看在父亲这么多年养育你的份儿上,你主动签下,就当做是保全了饶氏的名声了。”
那合同不用看,饶朝暮也知道是什么东西了,她主动签?传出去,那不就是她自己承认了她不是饶家人,那种种黑锅是真要将她给砸实了。
饶朝暮低头看着那合同,眼中渐渐氤氲出泪花来,咬了咬自己的下唇,再抬起头来的时候,已经是一副泫然欲泣的可怜模样,极为委屈,“二叔也觉得外面传闻都是真的?”
饶鸣蹙了蹙眉头,但到底是为人要圆滑些,他接过张老手中的报告,“事实胜于雄辩,昨晚不少懂事都已经跟我打了电话,做出这个决定也是大家一致的选择,放心,等你签了之后,你虽然不再是饶家人,但是我们这么多年,我也不会苛待你的,会送你去国外,你也不会受到纷扰。”
老狐狸果然就是老狐狸,这个时候说话也还能这么圆滑,
饶朝暮吸了吸鼻子,面上露出几分心痛来,她颓败地低了低头,“不,我不签,我明明就是饶家的人。”这般说着,她忽然还想起这房间里头还有别人的,她猛地抬头去看饶夫人,像是看着最后一抹希望,“二婶......我......二婶会信我得,对吧?”
饶朝暮眼眶通红,眼泪在里头不停打着转,强忍着不流下来,但是仍旧是有些耐不住地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就像是那风雨枝头下仍旧坚强的小白花一样,任由如何风雨侵袭,她依旧挺立枝头。
饶夫人心疼地拿了张纸巾轻轻擦了擦饶朝暮的脸颊,“这我......可是这报告已经人尽皆知,我也没办法.......相信你二叔,以后出去了,也是好的,都可以再来过,你还年轻.....这事儿原也不能怨你,许是你自己也不知道.......”
这个许是就用得很是巧妙。
不敢置信地往后退了两步,伸手猛地拍掉饶夫人的手,饶朝暮此刻震惊绝望之际,也没注意着手上的力道,只听着是极响亮的“啪”的一声狠狠的拍打声,饶夫人的手背都显出了清晰的巴掌印来,饶夫人也是没忍住地皱起了眉头。
接过饶凛又递过来的纸巾,饶朝暮这才是狠狠擦了擦眼泪,干脆地撸了一把鼻子,挺直了胸膛,伸手按停了录音笔,这次没坑到饶鸣和他夫人,但是能让这饶繁和饶一情大脱一层皮,也是足够了。
她站直了身子,忽而倒是笑了,一变刚才柔弱的语调,“不过是三年不见,饶繁哥哥,一情妹妹,怎么一见面就送这么大的礼呢?”这么说着,她睨了一眼饶鸣手里头的报告,“不巧,我今日也带了一份报告来了。”
饶朝暮回头看向病房门口,“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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