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她这位四姐不为所动,根本不会为她撑腰。
陈妈妈开口:“老夫人想念小辈,要接五小姐回去,你赶快给她收拾收拾。”
“这……”姚氏为难,安诺诺有什么可收拾的?
安念冷笑:“你就带她换身衣服,给她除除臭,省得一会儿把马熏坏了。”
“我说要跟你们回去了吗?”安诺诺旁若无人地用脚勾勒一个椅子过来,大马金刀地坐下,小小的人硬是坐出了山大王的姿态:“要带我回去可以,我要把她也带上。”
“不行!”姚氏尖叫。
好端端地,为什么要带上织织?
这丫头今儿装死之后就变得邪性得很,姚氏怎么能放心让她把织织带走?
安念阴戾的眼神扫向安诺诺,“你有资格同我谈条件?”
“当然。”安诺诺笑着扯开衣领,露出满是伤疤的胸口和肩膀,“不知道老夫人看到我这一身伤疤和青紫,会不会不开心呢?”
安念和陈妈妈都一脸古怪地看着安诺诺。
果然是乡下长大的人,小姑娘家的衣服怎么能说脱就脱?
安诺诺鼓起脸颊,像小青蛙一样慢慢吐着气,这让她瘦弱的脸显得丰肉嘟嘟很可爱,可惜,她说的话却同可爱完全相反,“哦!我还会说,这些旧伤是姚氏以前打的,不过这新鲜的血粼粼的伤口,可是姚氏当着四姐姐的面弄出来。”
她不过是觉得相府势大人脉广,能找到医术高明的大夫治好织织的贫血症。
在安诺诺看到的记忆中,原身来到乡下后所有的快乐,都是织织这个单纯的小丫头带来的。
她既然接管了这具身体,总要为可怜的原身做些什么……
安念咬牙切齿道:“安诺诺,你好样的!不就带着这个小丫头?带着!你还要带什么?”
“多谢四姐。”安诺诺拢好衣服,露出脸颊上的梨涡,笑得可可爱爱。
她好心情地跳了两下,活动手脚,“我不贪心的,带上织织就好。不过……我可能得换件衣服,不然这样回去,恐怕不好同长辈解释。”
她熟门熟路地走到里屋,打开织织的衣柜,高声喊道:“织织,过来收拾衣服好跟着姐姐我去享福。”
姚织织很兴奋,“来了来了!”
“不能,不能啊!”姚氏慌张地看看里屋,又转头看安念和陈妈妈。
陈妈妈安慰:“多好的机会,你不要不惜福。多考虑女儿没错,可你也要想想你这个家是不是?”
姚氏面如土色,瘫软在地。
织织却不明白姚氏的担心,只是高高兴兴同她喜欢的诺诺姐姐上了马车。
安念的马车进了相府,载着安诺诺和姚织织的马车却被拦了下来。
安念的贴身婢女绿荷对赶车人说:“相府的正门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走的!你怎么回事?还不快带着人去后门?”
陈妈妈从马车上跳下,笑着刚要开口,一个瘦小的身影就鬼魅般地站到她身后。
安诺诺快速踩到了什么上面,勾手唤织织,眼中含着促狭:“快来!你娘给你的碎银子是不是掉了?”
绿荷要扶陈妈妈的手一顿,下意识地倾身看过去。
安诺诺反手就是一巴掌,“贱婢,还敢凑过来?刚说什么来着?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安诺诺,你敢……”安念抢过车夫的马鞭就要动手,却听院子里有人说老夫人来了。
安念紧咬贝齿把马鞭丢给捂着脸的绿荷,“还不快滚!”
视线转到瘦骨嶙峋却收拾干净的安诺诺身上,安念面笑语恶:“你给我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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