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身穿五福庆寿青缎留仙裙,头戴翡翠金丝盘枝簪的老妇人被两个秀丽端庄的婢女搀扶出来。
安念收起周身嚣张,笑意盈盈地迎上去,“祖母,您怎么亲自出来了?”
老夫人慈祥地笑着,“天都黑了马车还没有消息,我担心你这皮猴没有办好我交代的事情。”
不等安念撒娇,她视线一转,就注意到穿着朴素却气势冷然的安诺诺。
她主动朝安诺诺伸出手,“这是小五儿吧,快来!”
安诺诺,无视丫头仆妇们的目光,大大方方走到老夫人面前,“你就是我的祖母?”
老夫人牵住她细瘦的手,摸到她指腹的茧子,有些愧疚:“是。以后你就住在这里,想要什么都可以同祖母说。”
安诺诺挺直腰杆,可惜小孩子骨头软,这样一站,就变成了挺胸凸肚。她双手抱拳,像福娃拜年一样朝老夫人行礼,“多谢祖母。”她一手被老夫人牵着,一手抓住有些不知所措的织织,随老夫人去了后宅。
将织织介绍给老夫人,又将人交给老夫人身边的连翘,安诺诺就找借口去了恭房。
一出小厅,她就长出一口气。
这深宅大院,不摸清楚地形怎么行?
就算不能找到进可攻退可守的宝地,她也要找到危险时第一时间离开的出路才行。
安诺诺脚步轻盈的就像一只猫,左顾右盼时,猫儿眼在灯笼下闪烁,她总是能够适时地躲开提着灯笼巡逻院子的仆妇。
“咦?”她看着眼前同相府后宅风格格格不入的小院,好奇地多看了两眼。
只见院落上面挂着青白色的匾额,上书:“竹舍”。
正要离开,她灵敏的耳朵就从夜风中捕捉到一丝痛苦的呻吟。
安诺诺心思一动,走了进去。
进门才发现,此处院落虽然看着低调简陋,却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萧挽风知道相府今夜有宴,妈妈们都忙碌起来,就把身边的小子打发去帮忙。
可没想到的是,他的寒疾竟然此时复发。
太冷了,心都要冻住了。
萧挽风想用被子裹住自己,冰冷僵硬的四肢却不听使唤,他用力一扯,居然连人带被子从床上滚了下去。
安诺诺推门进来就看到狼狈的他。
“你是仙子吗?”萧挽风视线开始模糊。
月光给安诺诺披上一层金纱,让她素白的小脸清艳脱俗,也让他不知道这一切是梦是幻。
安诺诺没有回答,只是淡定捏住他的脉门,“寒疾?小小年纪,身体就如同筛糠。我虽是日行一善,你却要知恩图报才好。”
她从裙摆上摸出几根针,用烛火燎了几下,扒了萧挽风身上的被子,扯开他的衣襟,冷静而迅速地将针刺入萧挽风的几个要穴。
萧挽风的心脏开始回暖,“你是谁?”
安诺诺看着眼皮打架的苍白脸庞,抬手捂住他的眼睛,“困了就睡,总是强迫让身体工作,身体怎么会好?”
感受到掌心睫毛不在抖动,她挪开手,看了看自己细瘦的手腕,决定让这病弱小帅哥继续在地上躺尸。
不过她很好心地给人盖了被子,捏了一把他的脸才转身离开。
老夫人没有怪罪安诺诺回来得迟,反而在她落座后,关切地询问她的喜好,若是饭菜不可口,可以吩咐厨房去做云云。
这可让一边的安念不服气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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