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乐毅说完又转过来对着骆栩颜说:“这是肖俊峰,还记得不?老找你借橡皮那小子。他旁边这个是他朋友,严清源,刚从首都来G市挂职。”
语毕,刘乐毅被肖俊峰开玩笑的打了一圈。笑着互相打了招呼后,就一同进入包间。
这时,徐梦梦也来了,正好缓解了刘乐毅的尴尬。
席间,有刘乐毅和徐梦梦两个热场王在,气氛非外热闹。
徐梦梦打趣着肖俊峰:“怎么去国外一趟也不带个洋妞回来?”
肖俊峰扶了扶眼镜笑道:“我只喜欢中国人。”
徐梦梦笑喷了:“哟,说的多正经的。”
这时,严清源开口了,声音低沉好听:“是啊,俊峰可是定力十足的,不管外面的狂蜂浪蝶的狂轰滥炸的。”
语气很幽默,连夹着菜的骆栩颜也跟着笑了下。
吃完饭。又到旁边唱歌。
骆栩颜当个吃货一直吃东西,被徐梦梦拖着出来唱京剧。因为骆栩颜的爸爸喜欢些古味的东西,骆栩颜学过十年的戏。但是没有学功夫,因为爸爸怕她长不高。她也乐得轻松,看着师哥师姐们把腿搬得咔咔响,她就觉得很庆幸爸爸的宽松。
她唱了一曲京剧《借东风》,把伴奏开得很低。当“曹操伐吴,兵扎长江”的调子出来,大家都没再说话,尤其是肖俊峰和严清源,听得非常专注。
唱完后,得到了一致喝彩。
骆栩颜笑笑,又回去继续吃果盘里的水果。
晚上12点,梦梦开车送她回家。梦梦看着她,有点欲言又止。
“怎么了梦梦?”骆栩颜问。
“我觉得肖俊峰对你还有意思。而且他跟刘乐毅说了,他没有女朋友。”
骆栩颜惊讶的竖起弯眉:“你想得太多了吧徐小姐?而且我有男朋友的。”
“哼。”徐梦梦对邢桦的不屑只用一个字表示。
回到家,躺在沙发上。骆栩颜给邢桦拨了个电话:“我回家了,你在干嘛呢?”
只听到那边非常吵闹,电话里邢桦的声音也很嘈杂:“在谈生意呢,到家就好,我这忙着呢,明天给你电话。”说完,挂断了电话。
洗漱完毕,坐在沙发上。骆栩颜又开始模糊起来。突然,看到了她和邢桦在一起后的第一个吻。那是他们在一起后的第一个月,说是一个月。其实也只有周末吃一下饭。因为她们研一的课程排得非常满,妈妈的胰腺癌也很严重。她征求了邢桦的同意,带着他到医院看了妈妈。
妈妈根本没有力气说话,看了一眼,笑得很开心。
出了医院,她红了眼眶。
正在这时,邢桦凑过头来,吻住了她的唇。只是轻轻的贴了下,正准备有下一步动作,她觉得有点不习惯,推开了他。
邢桦眼眸沉了一下,没有说话。
她说了声抱歉,回了医院。
骆栩颜清楚地看到,这个站在医院门口的男人,狠狠的咒骂着:“X,亲一下都推开,真是没意思。喜欢玩游戏,可以,老子陪你玩。”那神情凶神恶煞,完全不是面对喜欢女孩的表情。
骆栩颜觉得心一下子沉了下,突然发现自己正靠在沙发上,刚才真的是梦吗?她也不确定了。
最近学生放假了,来借书的学生很多。
骆栩颜每次都含笑的看着来借书的青春的身影。
徐梦梦这个大闲人假借借书之名,窝在她旁边一边看书,一边乘机闲谈。
“颜颜,我不想结婚,才刚25岁就要踏入牢笼了吗?”
骆栩颜有些好笑:“你们俩从16岁到现在,都过了七年之痒了,不结婚怎么着?而且25岁结婚正合适啊。”
徐梦梦翻了个白眼:“只有你是这么想的,你干什么东西都太机械了。规定自己该谈恋爱了,立马就开始谈,压根不是因为心动。规定25岁该结婚了,完全不是因为觉得想和这个人过一辈子。”
被戳中软肋的骆栩颜有点儿不知道怎么接话。只能转移一下话题。“梦梦,你不想嫁给刘乐毅吗?”
“没有啊,老娘的青春都耗在他身上了,不嫁他嫁谁啊。只是还想多玩玩。不过你嘛!”徐梦梦转过头来认真的看着骆栩颜。
“真的该好好想想,邢桦到底是不是你的良人。你们的人生观、价值观完全不同。而且我真没发现他对你多好,多体贴。”
又绕到这个话题,骆栩颜只得笑笑。“知道你关心我。我觉得我的工作已经很轻松了,还是比不上你这个律师。不过,你这个律师这一周都没有任何事情,确定还活在这个圈子吗?”
徐梦梦之前托了父母的关系,进了一家小学当老师。她却每天抱怨浪费了她大学学习法律专业的辛苦。于是,每年必考司考。踩着司考的末班车,第三年终于考过了。两个月钱就不顾父母的反对毅然辞职了,进了一家律师事务所实习。但是每个月的实习工资低得可怕,她又非常的偷懒,没有案子是绝对睡到自然醒。
骆栩颜敲了敲徐梦梦的头。“我怀疑,你不想当老师的真正原因,是不能每天睡到自然醒吧。”
“哈哈……”徐梦梦夸张的笑着:“怎么可能,你等着吧。我一定会成为司法界冉冉上升的一枚新星。以后你的离婚官司,就包在我身上了。”配上她圆圆的脸和圆圆的眼睛,看起来非常呆萌。
骆栩颜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颊:“得了啊,我这结都还没结呢,你都帮我想着离婚了。真是中华好闺蜜。”
笑笑闹闹间,时间过得非常快。下午徐梦梦接到了刘乐毅的电话。他们一行人准备去以前的高中踢足球。让她过去一起去吃饭。
徐梦梦缠着骆栩颜,非要让她一块儿去。“走吧。你一个人吃什么饭呀。骆叔叔去考古了,邢桦也不在。多无聊啊。我都跟刘乐毅在电话里说好了,你要过去的。”
骆栩颜对徐梦梦的缠功很佩服。“行啦,大小姐。我和你去。但是等我盘点一下今天的书目,关了电脑才能走吧。”
骆栩颜和徐梦梦到学校停好车的时候,操场里的男同胞里还是如火如荼的挥洒着汗水。
G市一中的操场占地面积非常广,人工草坪也非常赞,在课后按时段租给成人踢球比赛。
骆栩颜和徐梦梦坐在凳子上,一边喝热饮一边看着他们踢球。
徐梦梦指着肖俊峰:“你看肖俊峰,感觉比以前放得开了。上学那会儿很少看到他运动,只知道学习。”
顺着徐梦梦的手指,骆栩颜看到了穿着蓝色球衣的肖俊峰,还有他旁边正在带球的严清源。两个人是不用的风格。
“啧啧。”徐梦梦再次感叹:“你别说他那个朋友严清源长得真帅,一看就是招女孩喜欢的类型。”
骆栩颜也点点头表示同意。
二十分钟后,球赛结束了。刘乐毅一群人走到徐梦梦她们身边。一边拿着凳子上的毛巾擦汗,一边拿起着矿泉水开始灌。
严清源的包就在骆栩颜的旁边,他若无其事的坐在骆栩颜身边。喝完水,他脱掉球衣,露出结实的胸膛,肌肉非常紧实,纹理分明,一看就是经常运动的样子。
骆栩颜有点紧张,眼睛不敢乱瞄。虽然每个人都在换衣服,但严清源离她很近,实在是蜜汁尴尬。
一席人一边讨论赢球的快意,一边走进学校旁边的川菜馆。这家馆子已经开了十几年,味道非常正宗,不仅是学生,连工作的人都是常客。所以能在学校旁边存活的美食,必然是久经考验的。
除了有几个有事情离开的。还剩下五个男士。有两个是刘乐毅医院的同事。因为肖俊峰也进了这家医院,虽然和刘乐毅是不同的科室,但来往也很多。
席间,肖俊峰开口问旁边的骆栩颜:“你还是这么喜欢吃水煮肉片吗?”
彼时,骆栩颜正夹着一片嫩滑的水煮肉片准备入口。只得停下了筷子。“是啊,百吃不厌。”
就这样打开了话题,上次见面,他们几乎没说一句话。简单的聊了各自的学校生活,现在的工作。好像拉近了一些距离,没有再像陌生人的尬尴。
严清源也适时了加入了他们的话题。聊起一些上学的趣事。三个人慢慢聊出了些欢声笑语。
饭后,徐梦梦问谁到骆栩颜家顺路。肖俊峰点点头,说他可以送。因为晚上和严清源还有其他局,就一起送骆栩颜回家。
因为吃饭时的交谈,骆栩颜也少了些拘谨。她坐上后座。肖俊峰开车,严清源坐副驾驶。
“你家还是住在师大宿舍吗?”因为骆栩颜的爸爸是师大的教授,她们家从初中到现在一直都住在那儿。
“嗯。”骆栩颜点点头。
“可以留一下手机号码吗?”肖俊峰问道。
“当然。”
骆栩颜报出一串数字。两位男士都礼貌的记录,并回拨。
下车后,骆栩颜微笑的招招手离开。微风中,黑亮的头发随风扬起,露出她白皙的下巴和莹白的耳垂。
严清源觉得自己陷入了梦境中,这是他有生以来从未发生过的事情。弗洛伊德认为,梦是潜意识欲望的满足,人在清醒的状态中可以有效地压抑潜意识,使那些违背道德习俗的欲望不能为所欲为。严清源童年时也曾好奇过自己为什么没有梦境。但他是个内敛的人,虽然知道了有“梦”这个东西存在,但自己没有,他也无所谓。
他看到了一个男人,跟他自己长得很像。他能够感觉到这个男人的情绪波动。他好像“他”,似乎又不是“他”。“他”身处一个觥筹交错的婚宴上,满眼古色古香,是按照古代的样式布置的。旁边有很多身穿官服的人。他对历史比较喜欢,看官员穿的大都为为圆领袍服,女人大都穿着齐胸裙罩短褥,颜色艳丽,应该是盛唐。“他”看到了一个明眸皓齿的姑娘,青葱水嫩的年纪,皮肤白嫩得仿佛能掐出水来。姑娘穿着红裙,“红裙妒杀石榴花”,尽显婀娜姿态与自然之美。“他”抬眼过去,正好与她的视线想撞。她与婚礼的女主人轻声交谈,唤婚礼的主人:“咸宜公主”。他感受到“他”心灵的悸动,“他”好像被这姑娘吸去了心神,连她唤他“寿王殿下”都未曾答应。
严清源清醒时,有点梦里不知身是客的错觉。这就是“梦”吗?从未做过梦的他,为什么会做这样一个梦呢?
起床冲了个凉,严清源旁边的健身室开始运动。来到G市后,他在住的房子里打造了个小型健身室。来G市是家里的意思。来到这里锻炼,他本人也没有什么意见。毕竟大哥从商,他不想伤了老人的心。
晚上,骆栩颜躺在床上,想到她和邢桦已经十天没有打电话了。不知道别的人谈恋爱是不是也这样。因为那两个似真似假如在梦中的片段。她有点不想主动联系邢桦,心里有点乱。可是邢桦也没有联系她,真是业务那么繁忙吗?
夜里,突然她又进入了从前的片段。那是和邢桦在一起大概三个月的样子,他们见面仍然不太多。吃完晚饭,邢桦叫他去他的住处玩一下。她有点不好意思,说太晚了。就约了第二天白天去。
第二天,她来到邢桦家楼下,邢桦接她上楼。她买了菜煮火锅。因为妈妈身体不好的缘故,她比较善于厨艺。
邢桦吃完饭,过来吻她,非常亲密的姿态。她有点害羞,推说要去洗碗。她的心里又点没有谱,其实她的心里到现在还有点不习惯有个男朋友的感觉。
邢桦不依,凑过来用力的吻她,甚至将手放入了她的下摆,准备探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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