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清源问骆栩颜:“你准备什么时候回X县?”
“明后天吧。”
“怎么回呢?”
“我想明天去买客车票。”
“我后天也要下去看看进度,你等我开车来接你,明天休息一下就不要买票了。”
“哦。”
又聊了一会,严清源和王倩告辞离去。
王倩漫不经心的问严清源:“老大,你的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什么时候动手啊?”
严清源撇了眼王倩:“很明显吗?”
“也不怎么明显,只是很露骨。”王倩传来爽朗的笑声。
“只是经过这段时间和她的相处,加上她的经历,觉得可能不是那么好突破。其实我看着她对你是有好感的。”
“是吗?”严清源很感兴趣,因为自身总是盲目的,特别是喜欢一个人,总是带有那么些的不确定。
“是,女人还是比较了解女人的。虽然我外表不怎么像女人,内心还是个女的好吗?”
那依你之见,我现在应该怎么做:“我觉得你做得不错。像朋友那样关心、渗透,又不给她压力,挺好的。你多定一个扶贫点,以及非要亲自去扶贫点的目的达到了。看你们相处也很自然。是在X县的功劳吧?”
严清源也笑:“是。”
“我觉得你还是不要贸然的提让她做女朋友的事情。再多相处,让她习惯你、依赖你,再找合适的时机。我发现她容易把自己陷入死胡同。”
“嗯。”严清源也赞同。“放心,我很有耐心。”毕竟前车之鉴肖俊峰同学还摆在那儿。
“但是呢,也要适时把你的择偶观告诉她,像她靠近,制造点暧昧。不然朋友怎么变情人。”
严清源不禁重新打量这个蜜色肌肤,男式头的下属:“你的经验还挺丰富?”
“还行吧。也就交了二十多个男朋友。”
严清源顿感人不可貌相。
“头,以后成了好事可别忘了我。”
“行,借你吉言。”
一早,严清源开车来接骆栩颜。
骆栩颜今天一身民族风的打扮,看起来很有些风味。
严清源笑问:“是因为要去X县,所以要像它们风格靠近吗?”
“是啊。今天回去正好晚上侗族有节庆。X县图书馆的同事许凤正好是侗族人,她邀请我一起参加。以前听说过很热闹,但没有亲自看过,还比较感兴趣。”
“我方便一起去吗?”
“当然,她们是很好客的。那下午我联系你。”
“好。”
太阳出来了,树影婆娑,已经能听到虫鸣声。
窗外的景致依然很美,又多了些夏的味道。
矮小却错落有致的房屋,河边玩耍的孩童,都显出几分悠闲的意味。
回到图书馆,骆栩颜将带的一些吃的分给大家。其实人很少。只有许凤和一个门卫大爷,馆长基本不怎么来。
许凤很激动的拉着骆栩颜:“栩颜啊,下午我们早点走吧。三点就开始了。保证你觉得有意思。我们每年都举办,我都喜欢参加。下午拿套我们的民族服装给你穿,都上再带首饰,绝对很美。”
骆栩颜转了个圈:“我今天穿的还不够民族吗?”
“你这个不行,你穿的是波西米亚风。”
“好吧……对了,上次一起去刘家坪村扶贫的省军区严清源也想去可以吗?”
许凤盯着骆栩颜:“当然可以啊。我刚才还看他送你下车,他怎么对你这么好啊?你们什么关系啊?”
骆栩颜惊诧:“就是朋友啊。怎么了?”
许凤煞有介事的晃着头:“我觉得不像。他对你太好了。”
骆栩颜脸有点红,觉得心里有些慌乱:“快别乱开玩笑了,他是我高中同学的朋友,现在大家都在X县,就联系多一些。他确实比较热心,帮拉我很多忙。他是从首都来的,最多两年就回去了,真不是你想的那样。”她不知道是说给许凤听,还是说给自己听,语速很快、有些慌乱。
许凤眯着眼笑:“我想哪样咯?”她的普通话,带着X县口音,有些可爱。
骆栩颜敲了敲她的头:“年纪不大,胡思乱想。”
下午,严清源开车来接骆栩颜和许凤。许凤家离举办地临溪很近。就先到许凤家去换了衣服。许凤家里没人,都已经先过去了。
许凤拿出清洗得很干净的服装。竟然也给严清源准备了一套。:“严营长,这是我大哥以前做的,多做了一套,没穿过。你要不要试试?”
严清源看着骆栩颜捂嘴轻笑的样子,点点头。
各自进屋开始换衣服。
骆栩颜和许凤穿着长衫短裙,长衫为大领对襟式,领襟、袖口有精美刺绣,对襟不系扣,中间敞开,露出绣花围兜,下着青布百褶裙和绣花裹腿。骆栩颜的长衫是玫红色,许凤的是青绿色。
头上挽大髻,发髻上有银钗和盘龙舞凤的银冠,佩挂多层银项圈和耳坠、手镯、腰坠等银饰。
骆栩颜感觉头、脖子、耳朵都非常沉重:“许凤,我的头上有几十斤吧。你们这个怕比古代的凤冠霞帔还重。”
“哪有那么夸张。我觉得不重。”
“你经常佩戴,确实没感觉。我可感觉快抬不了头了。。”
一出屋,就发现严清源已经换好站在客厅中间。
他穿着短袖长衫,对襟也有花色,头上有类似头巾的帽子。
骆栩颜与严清源对视,都扑哧一声笑出来。
严清源又看看骆栩颜:“其实还挺好看。”
骆栩颜一走动,就晃得叮当响。“你也不错,侗家大少。”
三人走了不远,就已经看到山坡平地处插了很多旗子,一堆堆的高高的竹竿像火把一样插着。漫山遍野都是侗族服饰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
一堆人在吹芦笙,曲调悠扬。
还有一边,在跳芦笙舞。许凤知道骆栩颜会跳舞,拉着她也加入。手持小芦笙的男青年与佩戴银饰的盛装少女,分别站成内外两层圆圈,按逆时针方向旋转作舞。女子以原地旋转和两臂上下、前后的摆动为主要动作;男子在边吹奏芦笙,边做幅度较大的蹲步、跳跃、点步踢腿等动作。整个舞蹈沉浸在抒情与细腻之中,但又不少潇洒与活泼。
骆栩颜很快跟上了节拍,一边跳一边溢出欢快的笑容。
严清源远远看着她美丽欢快的样子失神。
跳完舞,骆栩颜出了些汗,脸红扑扑的:“许凤,你们这个芦笙舞真有意思,有什么说法吗?”
许凤告诉骆栩颜和严清源:“芦笙舞传说是某寨有一姑娘,名叫葛仰香,长得非常漂亮,已与一个穷苦青年相播相亲相爱,然而有一财主想去霸占。一天葛仰香与相播双双相约远离他乡。被财主知道了,带家丁尾追二人。当追至一山崖时,相播摔下悬崖身亡。葛仰香为此悲愤不已,便邀约同伴一起吹笙舞蹈,以悼相播在天之灵。当大家舞蹈至天黑时,葛仰香倒地,气绝身亡。为了纪念这两位男女青年的纯真爱情,就吹笙跳舞蹈以示纪念。”
“这么凄美啊?骆栩颜感叹:“我最怕悲剧了。”
又看了斗牛、斗歌和拔河,都觉得很有意思。
晚上,许凤家人热情的邀约骆栩颜和严清源在家里吃饭,因为太过热情,他们也不好拒绝。
许凤大哥抬出半人高坛子的米酒。
严清源摆手:“对不住,今天开了车过来的。”
“没事。”许凤大哥很豪爽:“我们过节是一定要喝米酒的,一会可以找代驾。你别看我们这偏,也是有代价的。平日我都在县城,只有节日才回来,有时候也喊代驾。”
实在推拒不了,骆栩颜和严清源都端着碗开始喝米酒。
骆栩颜平日陪着骆教授,也能喝酒杯。尝了尝这个米酒,觉得非常好喝。也没再用劝,一口气喝了一碗。
许凤忙扯扯她的袖子:“栩颜,这个酒你别看度数不高,可是上头的,有后劲的。”
“嗯,我知道了。我平时也能喝点。你们这个酒味道真不错,有点像甜酒酿。”
虽说少喝点,但是架不住许凤家人的热情,敬酒来敬酒去,居然也喝了很多。
两人准备走的时候,倒也还清醒。只是骆栩颜脸有些许红。
许凤有些担心:“栩颜。你没事吧。”
骆栩颜觉得自己很精神“没事,我头一点也不晕。”
代驾来了,许凤家人把骆栩颜与严清源送上车才挥手离开。
严清源坐在前排,骆栩颜坐在后排。
骆栩颜笑着说:“他们的传统节日真有意思,很有民族风味。以前读书时,我有个朋友是学民族学的,现在却出国了。应该让她来感受下,为什么民族的就是世界的。”
“确实不错,也是另一种体验。”
“芦笙舞也好看,就是故事太悲伤了。”
聊着聊着,严清源发现骆栩颜说话开始有点重复,眼神也有点凝滞,脸也越来越红,明显是酒的后劲来了。他的酒量很大,虽然也觉得米酒有点后劲,但感觉不深。
他对司机到:“麻烦靠边停下车,我坐到后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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