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栩颜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来时觉得头有点沉。可是看向窗外,天才微亮,跟平时起床的时间差不多。她好像又梦到了杨玉环和李瑁,梦里的甜蜜恩爱和现实的她简直是天差地别。她都有点不知是身在梦中还是现实。
闭了会眼睛,她又看到靠着沙发上浅眠的严清源。看到严清源,她才想起之前的事情。真是不想回忆、又不愿想起。如果不是严清源,她都不知道现在的自己是死、还是活?她似乎应该和爸爸联系,可是她真的害怕他担心……可是发生这样的事情,也不可能瞒着。
她一向觉得自己是个坚强的人,因为爸爸的工作性质,她一直都很独立。她希望自己的懂事勤快能够减轻妈妈的负担,让妈妈开心,这样妈妈就不会老是抱怨爸爸。妈妈去世的时候,她觉得很难过,但是也支撑了下来。现在发生这样的事情,她孤身一人,却觉得好冷好孤独。但是爸爸现在在外地,如果贸然告诉他,他会不会因为着急,出什么危险~~深思变化间,她没发现严清源已经醒了。
严清源又做了那个梦。梦里的小情人依旧恩爱,甚至感情更好。他发现李瑁真的爱惨杨玉环了。作为熟悉历史的现代人,他知道历史的走向,按照他梦里的进程,杨玉环总会投向李隆基的怀抱,李瑁能够承受吗?想了会,他坐直身体,发现腰背有些疼痛。发现自己在医院。是了,昨晚照顾骆栩颜到很晚才眯了会眼睛。
严清源发现骆栩颜已经醒了。只是眼睛盯着天花板,似乎有什么事情很困扰,紧紧皱着眉头。
他走到她身边,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骆栩颜惊了一下:“还好。只是有点没力气。头有点晕。”
“你昨晚烧到40度以上,并且出现高热惊厥。成年人这个温度还是很严重的。”
“哦。一晚上都没走吗?“
”嗯,我一直在。“
一句我一直在,让骆栩颜的眼泪又掉下来。在她最难熬的时候,是这个不算熟悉的朋友,帮了她。他的恩情,对她来说真的太重了。
“你们领导电话多少,我帮你请假。就说你生病了,可以吗?”
骆栩颜点点头,她自己真的也不愿意请假。她很怕同事关心的声音,还怕解释不通又是问题。
严清源拨通了张馆长的电话:“你好,张馆长。”
张馆长一愣:“这不是小骆的手机吗?”
“是的,我是她的朋友。她昨晚生病住院,是我送他来医院的。病得有些严重,医生建议请两周的假。您看方便的话,我帮她把假条送过来。”
张馆长忙说:“假条就不必送了。等她上班时再拿也不迟。我们这也不是那么严的部门。不过啊,小骆在哪住的院啊?我组织几个同事过来看看她。”
“看她吗?”严清源一边重复一边看向骆栩颜。
骆栩颜摇了摇头。
“可能暂时不太方便,她这个病医生说要好好休养,不宜打扰。”
“这样啊~”张馆长虽然有点疑惑,但还是同意了。“那等她好些再过来看她。”
“好的。多谢您。”严清源挂断电话。
这时,敲门声想起。严清源的部下给他和骆栩颜送来早餐。
“喝点粥吧。饿坏了身体可不行。”严清源将粥给骆栩颜端来。
“我不想喝。”骆栩颜一点胃口都没有。
“你想想,身体如果垮了,是自己受罪。伤心的是你的家人。”严清源温和的劝慰。
想到骆教授,骆栩颜勉强起身,喝了几口粥。
吃完东西,严清源把手机递给她:“你看看,是你的手机吗?”
接过手机,点了开机,看着屏幕。骆栩颜点点头:“是我的。”
严清源看骆栩颜精神比较稳定,于是开口:“昨晚的事已经立案,人证物证俱全。”
“嗯。”骆栩颜应声。
“他的家属应该很快会过来找你。”严清源看着她,继续说。
“我看了下他的资料。他家在G市有些势力,不过这决不能弥补他犯下的过错。”
“你家里就你一个人,不太安全。我一会儿就让人过来陪着你,防止他家人来阴的。你放心,有我在,他家不可能翻过这页。”
骆栩颜看着他:“这样太麻烦你了。”
严清源认真的说到:“别客气,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骆栩颜也没再问,因为她太累了,身心俱疲。
“你爸爸这边,也要告知一下。”严清源又道。
“可是……这样的事情,我怕爸爸……”骆栩颜很是担忧。
“你发生这样的事情,他也应该知道。”
骆栩颜想了想,只得说:“那好吧。我晚点会给他打电话。”
严清源又待了一会就回来军区。来了一个短发干练的女生陪着骆栩颜。女生自我介绍到:“我叫王倩。有什么需要别客气。”
骆栩颜点头致谢。
到了晚上,她才拨通了骆教授的电话。
骆教授开心的声音传过来:“姑娘,想你老头啦?”
听到爸爸的声音,骆栩颜的眼泪像断线的珍珠,根本无法忍住。她只能咬住唇,低声回应:“是啊。想你了。”
听出骆栩颜声音有点不对劲,骆教授连忙问:“怎么了,怎么听着你声音有点不对劲,不是再哭吧。”
“没有。就算有点感冒,声音有点嗡嗡的。你可以回来一趟吗?”
“回来?我这个项目才开始接手……”骆教授的声音有些迟疑,但他了解自己的女儿,她绝不是无事打扰他工作的人。
“就是想你了。还有个事情需要提点意见,你回来再详细说。就这两天好吗?”
“行吧。我现在定机票。”骆教授还是心痛女儿,马上就开始着手。
挂了电话,骆教授就嘱咐学生张辽给他定机票。
张辽看了一圈,都没有合适的机票。
“老师,只有后天半夜的机票,走不走?”
“走。”骆教授心里也有丝不安,决定赶快回去看看。
挂了电话,骆栩颜又对着天花板发呆。王倩也没有打扰她。只给她把饭买好。
晚上,王倩给严清源汇报情况。
“老大,这个美女除了给她爸爸打了个电话,一天没开口了。饭也没吃两口。”
“你陪着她,等她情绪稳定点,安慰一下她。看看有什么其他情况及时告诉我。”
“知道啦。你把我从一线调过来,就为了保护她。我能不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吗?”王倩对领导的安排很无语。
严清源看着窗外摇曳的树影,想着骆栩颜。她的坎,只有自己才能走出来。每个人都会遇到一些困境,不管他多想帮他,也不能代替她,只有她自己才能真正帮自己。他只能帮她惩治罪有应得之人。
邢桦的父母还是有些本事的,骆栩颜住院的第二天就来到医院,大包小包的领着东西来到门口。被王倩拦在外面。
邢桦的妈妈声音非常大,情绪也很激动:“栩颜,阿姨知道你在里面。让阿姨和叔叔进来。你不想事情闹大吧~~”本来王倩都想使用武力了,骆栩颜冷淡的声音传来:“让她们进来吧,王倩。”
王倩侧开身子让出一条道,并且马上给严清源发了信息。
邢桦的妈妈看着躺在病床上的骆栩颜,抹着眼泪走上前:“栩颜啊,快让阿姨看看,这是怎么了?病成这样。”说着走上去,嘘寒问暖一番。
骆栩颜神色淡淡,就这样直勾勾的看着邢桦的妈妈。
邢桦的妈妈别开脸,还是坚持表演着,从骆栩颜刚和邢桦谈恋爱时说起,说她对骆栩颜是怎么的满意,又说到邢桦多爱骆栩颜,还为了骆栩颜和他吵架。又扯到骆栩颜和邢桦并没有分手,只是因为误会冷静了一段时间。
骆栩颜也并未插嘴,就这样冷冷的听着。
扯了好长的一段后,邢桦的妈妈终于进入了正题。
“栩颜啊,前天的事情就是个误会。桦儿他就是太想你了,又喝了点酒。你们本来都谈婚论嫁了不是吗?”
骆栩颜还是没回答。
邢桦妈妈的脸有点拉下来。又好言劝了半天,总把事情往化解、误会方面扯。
骆栩颜就是这样冷冷的看着。
邢桦的爸爸看邢桦妈妈说了一个多小时,骆栩颜都是这个表情,也来了气:“骆栩颜,你到底想怎么样?你这样的家庭,这样的女孩子,我见得多了。有什么条件直接说吧。”
骆栩颜看他们轮流表扬完,哑着声音开口:“我想着,不论用什么办法。你们总是要来找我的。我现在也明明白白的说清楚,且就说这一次。”
“邢桦对我使用暴力手段,就是强迫,是犯法。他没有喝酒,神志一直很清晰。他有无数次机会可以放手,我也无数次反抗,可是他并没有丝毫悔改之意。如果没有被人发现,我估计也不能活了。我的爸爸,也会为了我肝肠寸断。犯了法,就要承担法律责任。你们也不再来找我了,我就是这个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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