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国皇宫】
赵定泽此刻正在与朝臣议事。
“王上,近日北方洪涝成灾,百姓庄稼颗粒无收,根本谈不上税收,现已是饥荒连连,还望王上体恤民情,发银赈灾。”一大臣上奏,语气诚恳?。
“又是饥荒!朕前些日子不是才派过赈灾的银两吗?”赵定泽蕴怒。这些朝臣没有一个是能够让人省心的。
“前些日子的银两已经到位,但也只是杯水车薪啊。”大臣也是无奈。这是天灾,天降横祸,百姓也是无辜的受害者。
“派,那就继续派发。国务卿,此事就交于你去处理。”赵定泽语气间有些不耐烦。日日琐事,不是这里出了问题,就是那里出了问题,已经连续几日是这样的情况。纵使是怎样的乐天人士,怕也很难有一个好心情。
“只是,王上......”国务卿站出,欲言又止,脸上满是为难之色。
“但说无妨。”赵定泽挥了挥衣袖。
“国库现已有空虚的迹象,如果北方继续洪涝,怕是朝廷将无力支援。”国务卿有些无奈。这就是吴国的现状。
“国库好好地怎会空虚!”赵定泽大怒,大掌狠狠拍了龙椅。
吓得满朝文武齐齐跪地。
“还望王上息怒。”百官齐声。
“息怒,息怒,日日就知道呼息怒!你们要朕如何息怒?国务卿,你说,国库为何会空虚?”赵定泽命令,言语很是压迫。
国务卿起身,身子微躬,十分恭敬。
“回王上,王上继位之后便起兵攻打楚国,军事消耗巨大,且并吞楚国后,我国的奴隶人口剧增,一时间入不敷出,也怪不得国库有此迹象。”国务卿小心谨慎,深恐一个不小心就激怒了赵定泽。
“楚国富裕,吞并后的财富何在?”赵定泽放大了声贝。
“王上火烧楚国都城,大火烧了整整一天一夜,哪里还能剩下什么财富。”国务卿一时嘴快,接过了赵定泽的话茬儿。待意识到自己的作为时,不禁流了一把的冷汗。
“好大的胆子,你莫不是说这是朕的错?”赵定泽气极,怒火冲天。
“微臣不敢,还望王上息怒。”国务卿赶紧跪下求饶。
“还望王上息怒。”满朝百官齐声。
满朝皆知,现在的赵定泽暴虐成性,做事心狠手辣,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百官恐惧,深有伴君如伴虎之感。
赵定泽正欲开口,却不想被一声音直直打断。
“报!”一士兵急急奔上大殿,声音急促、慌乱。
“王上面前,何事如此慌乱?”一直跟随在赵定泽身旁的太监出声训斥。
“禀王上,楚军集结残将,突然袭击我赵国边境无双城,现已失守。”士兵说得上气不接下气。这是边境急报,传信将士一路快马加鞭,夜不能寐,丝毫不敢有所耽搁,这才抵达赵国都城。
“你说什么!”赵定泽大怒,纵然起身,脸上的表情让人生恐。
“无双城,被,被破。”士兵十分畏惧。
“守城统帅元季晟呢?他是吃素的吗?”赵定泽大吼。
“元统领,被敌方领帅,诛杀。”
“敌方将领是谁?”赵定泽怒目大睁,像是要吃人一般。
“是楚国公主楚灵。”
“什么,楚国公主,那不就是一个女子吗?”一朝臣开口,声音微小。
“我赵国将领竟被一个女子诛杀,说出去这不是笑话吗?”一朝臣应和。
“这楚国公主竟有这般能力,实在是不容小觑啊。”
“就是,这元将军莫不是轻敌所致?”
一时间,朝堂之上议论纷纷,各种微小的声音此起彼伏。
“都给朕闭嘴!”赵定泽吼得大声,吓得朝臣百官身体一震。
赵定泽一生气,大手挥掉了案前所有的奏折。顷刻间,奏折散落了一地。
朝堂之上,鸦雀无声。
他实在没想到,当初的楚国公主不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吗,从小养在金玉窝里的千金,饭来张口,衣来伸手,能有什么样的本事?还不就是废物一个。虽然在天牢里对她用了那么多,那么重的刑罚都没能把她弄死,在雨露台上又垂死挣扎着撑了过去,最后还侥幸逃出了赵国。
本以为根本翻不起什么大浪,迟早死在自己手里的人,现在却杀了自己的悍将,夺了要塞无双城。赵定泽不想承认楚灵有这个本事。不,这不是真的。她楚灵就是一个贱女人,就是一个该死的女人,她害死了自己心爱的女子,纵使千刀万剐也死不足惜。
赵定泽眼里的怒火在不断地升腾,他发誓必定要亲手杀了这个女人。
“传朕旨意,调兵三十万,朕要即刻攻打无双城!”赵定泽眼里满是狠厉,语气噬人。
“王上,国库......”国务卿出口欲阻止赵定泽,现在的国库实在经不起再来一场大战。
“国库干我何事!来人,将国务卿给我拉出去,斩了。”赵定泽下令,言辞狠绝。
“王上饶命,王上饶命啊。”国务卿吓破了胆,狠狠地磕着头求饶,一个比一个响,额头已是渗出斑斑血迹。
“还望王上三思啊。”朝臣百官齐声替国务卿求情。
“谁再多言,一律同罪。”赵定泽直接甩下一句话。
顿时,百官面面相觑,无人敢再多言一句。
“拉下去!”赵定泽命令,怒火冲天。
“王上饶命,王上饶命啊。”国务卿还在苦苦的求饶着。他为赵国鞠躬尽瘁,劳心劳力,实在不想死,不想这样枉死。
奈何侍卫径直将他拖了出去。
刀起刀落,人头落地。血溅一地。
朝臣百官唏嘘,冷汗直冒。
国务卿根本没错,只是不该撞在赵定泽的气头上,君要臣死,臣便不得不死。区区性命,在一个君王眼里到底是怎样的分量?
赵定泽衣袖一挥,转身,径自离开,只甩下众人一个背影。
“退朝。”太监宣。声音又尖又细。
赵定泽回到了御书房,刚一进门,就看到了瞿子季的身影。
宫中有密室,瞿子季是赵定泽的神秘谋士,深得赵定泽信任,进入御书房根本无需皇旨召唤,可直接经由密室自由出入。
“无双城的事情想必王上已经知晓了。”瞿子季淡淡的开口,很是平静。
“先生倒还真是消息灵通啊,朕也是刚刚得到的边境急报。”赵定泽现在的心情很不好,但是却不能在瞿子季的面前发出来,只能压抑着。
“元季晟已死,无双城已易主,不知王上接下来有何打算?”瞿子季询问。
“元季晟死在一个女人手上,是他自己无能,还丢了无双城,简直就是该死,朕已派兵三十万,不日进攻无双城。誓要夺了楚灵那个女人的贱命。”赵定泽眼神狠厉,射出一道精光。
“王上可知吴王也参与其中?”瞿子季点拨。
“吴王?我还没动他,他就已经按耐不住了。”赵定泽嘲讽一笑,“简直就是找死。”右手不自觉紧握成拳。
“区区楚灵不足为惧,但是如果有了吴王相助,那就不一样了。王上还年轻,而吴王能够坐稳江山几十年,早已是老谋深算,城府颇深,不是王上你能够轻易对付得了的。”
“先生莫不是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的威风?”赵定泽轻蔑。就当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那股子冲劲儿吧,赵定泽丝毫不把吴王放在眼里。
“这不是灭自己的威风,王上不该小看吴王,姜还是老的辣,还请听臣一言。”瞿子季恳切。他知道赵定泽很是自负,但现在不是自负的时候。
“再老的姜,朕也要去会他一会,看看是他的姜更辣,还是朕的长剑更锋利。”
瞿子季无奈,不想再挣扎。话已至此,接下来的事那就都是赵定泽自己的选择,自己也无需太过执着。
“不过话说回来,楚灵是如何说动吴王的?”赵定泽生疑。他不是没有和吴王打过交道,吴王生性多疑,性子沉稳,若不是有十足的把握,一般是不会轻易冒险的,楚军不过一万人的残军,吴王怎会轻易答应合作?
“据我们的探子回报,楚灵手上有鬼魅的令牌。”瞿子季意味深长,眸中深邃,看不见底。
“又是鬼魅,那个女人怎么会和鬼魅扯上关系?”赵定泽蕴怒,眉头微锁。这几日,鬼魅的活动越发的频繁,且都是针对赵国,此时再加上楚灵手中有鬼魅令牌的消息,看来楚灵和鬼魅的关系确实不一般。只是任赵定泽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一个宫闱女子怎么会和江湖暗杀组织扯上关系,就算是楚国皇室,也未曾听闻和鬼魅有过接触。
“这个臣实在不知。”瞿子季说得真切。他也在试图查清楚灵手中令牌的来历,奈何根本无从下手,这个令牌就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一样。
“派人尽量去查,一定要搞清楚楚灵和鬼魅的关系。”
“是。”瞿子季领命,“素王爷的公子也一直跟在楚灵的身边。”
“那个纨绔子弟?不用理会他,他在国都里是出了名的风流无用之人,量他在楚灵的身边也成不了什么气候,枉他素景天一世英名,奈何却有个这样的废物儿子,也是可悲。”赵定泽佯装叹息的样子,实则很是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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